“明月鱼庄”位于离沙坪坝数公里之遥的苗儿石街上。八八读书,..o
这家餐厅店堂并不太大,但是它还是一楼一底两层楼,这会儿,正好是吃饭的时候,鱼庄里显得有些拥挤和嘈杂,楼上靠窗的座头上,坐着两个二三十岁年纪,小老板模样的男人。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寒和马宝驹。
林寒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黏糊糊的感觉,感觉有些不舒服,他暗暗摇了摇头,还用手轻轻地摸了一下嘴上的胡须,感觉还好,这胡须贴得挺紧的,看样子不会轻易脱落。
他今天是化了妆之后才来到这里的,化妆化得有些匆忙,不过当林寒以新面目示人的时候,倒是丝毫也看不出他原来的模样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桌子对面的马宝驹,见他穿着一身长衫马褂,手里还拿着一副扇子,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摇来摇去,还真的有几分像假装斯文的小老板。
林寒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在这样陌生的场合,马宝驹并不是很善于言谈,这是他多年以来在延安潜伏时养成的习惯。
他自顾自的在嘴里咿呀啷个的哼起小曲儿来,只是旁人始终听不明白,他哼唱的是什么曲调?
只有林寒自己心中清楚,他现在嘴里哼唱着的,是一首数世纪之后风行全球的热门情歌。
他和马宝驹今天要在这家鱼庄吃晚餐,吃的当然是嘉陵江里的河鲜大鲤鱼。
明月鱼庄的伙计手里提着茶壶走到楼上来,他是刚才听说这两个衣着光鲜的老板,今天是专程慕名而来吃他们家的鱼的,心里就多了几分敬重。八八读书,..o
他虽然上上下下的显得有些繁忙,还是给他们两位掺上了茶水。不过嘴里还是忘不了夸自家的鱼,做得是如何如何的美味!
林寒很快就点好了菜,然后把菜单给了伙计,笑着说道:“跑堂哥,麻烦你们快一些,我和我这位朋友,还真的是有些饿着。”
伙计笑着说道:“先生请稍等,酒菜很快就上来。”
他说完又大声的对楼下喊道:“楼上临窗一号桌两位先生,红烧鲤鱼,凉拌鲫鱼,油酥河虾,椒盐花生,鱼头豆腐汤外加好酒一壶。赶紧走起……”
林寒看着着这伙计,提者大茶壶,风火火的下落而去,笑着对马宝驹说道:“马老板,看这鱼庄生意还真的不错的,不知做出来的鱼是否名副其实?”
马宝驹慢吞吞的说道:“江湖传言,有真有假,一切都只有吃过了才知道,林先生,我们不着急。”
这时,就听到旁边一桌坐着的一个人,对他们说道:“看样子两位先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吃鱼吧,不过你们吃过这里的鱼之后,就会觉得是很值得来此的。”
“是吗?”林寒扭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看到邻桌坐的是一个中年人,留着黑须,样貌平常,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咋眼一看,还真的看不出来这个人有什么特点?不过,这个人给林寒的第一个印象,这是一个颇有些底蕴的文化人。
林寒客气的对他笑了笑,抱拳拱手道:“多谢先生指点。”
那个中年人笑着说:“先生客气了,我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平日里就是喜欢来这里吃他家做的鱼,他家做出来的鱼,和其他饭馆、鱼庄做出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的。”
林寒看这个中年人是独自一个人在此吃鱼,就颇为好奇的问道:“这位先生,可是本地人?我想,先生就应该是住在这街上吧!”
这个中年人点头笑着说道:“先生好眼力,实不相瞒,我就住在这条街上街尾的那个小院子,那里清静些。”
林寒突然眼前一亮,笑着恭敬的说道:“我看先生英华内敛,风姿卓越,一定是位饱学之士,不知先生在何处授课?”
这个中年人有些吃惊的看着林寒,有些迟疑的问道:“这位先生,恕我眼拙,以前我们是否见过?”
林寒笑着说道:“先生,我们今日只是初次见面,以前并未曾见过。”
这位中年人才点了点头,有些怀疑的问道:“那就有些奇怪了,先生是怎么猜到我是教书匠的?”
林寒连忙笑着对他说道:“先生气质不凡,一看就是一位教书育人的先生,所以我就有些唐突,多问了一句,实在是有些失礼了。”
这个中年人笑着说道:“这位先生客气了,那倒不妨事,正如先生所言,我以前确实教过多年的私塾,虽然不敢说,桃李满天下,这苗儿石街上老一辈识字的人,有不少人都是我的学生。”
这时就看到从楼下走上来两个兄弟模样的人,他们一看到了这个中年人,连忙走过来拱手说道:“季老先生,您好,今天又过来吃鱼啦!”
季先生也笑着说道:“原来是李家兄弟,是啊,这有两日没来了,心里却是挺想吃的,所以忍不住就又来了。不知令尊近来可好?”
李家两兄弟连忙客气地回应道:“多谢季老先生挂念,家父一向还好,这几天还说着要来找季先生下棋的。”
季先生笑呵呵的说道:“身体好,那就是真的好了,令尊是棋瘾犯了嘛,我看抽空亲自上门去和令尊对弈几局吧!”
林寒听到这李家两兄弟和这个季先生的对话,心中暗自有些吃惊,不禁又仔细的看了这位季先生几眼,心中暗道:难道这位季先生驻颜有术,听他他的口气,和这李家兄弟的父亲是同辈之人。
李家兄弟和季先生打过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