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敬天沿着苗儿石狭窄的街道走在最后面,一路上他都很注意观察前后左右的动静,他还回过几次头,他总感觉后面好像还有人在跟着自己。
走着走着,他感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当他走进季先生的宅子的时候,他还回头再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
除了街道远处的一个转角处,一只野猫从街道当中横穿而过,留下几声凄厉的叫声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童敬天一进门,就看到两个行动队的兄弟守在门后,看到他进来,都热情地和他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指了指堂屋,让他赶紧过去。
童敬天也对他们两人笑了笑,然后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赶紧向堂屋里走去。
◇◇◇
季先生家的堂屋里,林寒、黄天邦和陈忠实正坐在那里等着他。
童敬天走过去对林寒说道:“主任,今天晚上感觉有些怪怪的,我有一种很不寻常的感觉。”
林寒位置可否的点点头,向他挥了挥手,让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黄天邦有些警觉的问道:“老童,你过来的路上,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吗?”
童敬天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有些急切的说道:“队长,我的直觉告诉我后面一直有人在跟着我,但是我回头观察了几次,都没有看到人。”
“老童,是不是你刚才太紧张形成的错觉?”黄天邦关切的问道。
童敬天很肯定的摇了摇头“队长,不是我紧张了,是我有一种强烈的感受,后面有人在跟着我,我的直觉一向是比较准的。”
黄天邦“哦”了一声,转头看着林韩说道:“主任,我刚才和陈师傅过来,一路上倒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林寒点了点头说道:“看样子我们的对手已经有了警觉,采取了一些应对措施。”
这时,马宝驹也从厢房里走了出来,快步走进了堂屋。
大家看到马宝驹走了进来,都停止了说话,抬头看着他。
马宝驹走进来对林寒说道:“那两个人都是‘明月鱼庄’的伙计,不过这两个人交代说,他们并不是跟踪我们的,他们的目标是那家伙。”说着,他用手指了指那个受了qiang伤的幺哥呆的房间。
林寒略感吃惊的看了马宝驹一眼,说道:“他们想杀人灭口!”
马宝驹点了点头,显然他也认同林寒的判断,他补充道:“这个幺哥今天突然在鱼庄出现,应该触碰到了对手的神经,认为留着这家伙可能是一个隐患,所以对他也起了杀心。”
黄天邦突然插了一句:“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个幺哥身上有qiang吗?只拍了两个带刀的伙计就想干掉他,是不是太托大了。”
林寒轻轻的摇了摇头:“不一定是让这两个伙计动手,也可能只是表达一个姿态,让这家伙赶快离开这里。也可能在半道上,这家伙就会死于非命。”
马宝驹和黄天邦都点了点头,显然他们两个也认为有这种可能。
林寒转头对陈忠实说道:“陈先生,这几天辛苦你,还让你受惊了,真是不好意思。”说着他又对童敬天说道:“老童,说说这几天你们观察到的情况?”
童敬天点了点头,就把这两天他观察到的“明月鱼庄”的情况向林寒做了汇报。
他那天根据黄天邦的安排,隐藏身份进入了“春秋酒家”,名义上作为陈忠实的副手,好在他本身对厨艺就有研究,所以他在厨房里并不显得格格不入。
他每天早上都和陈忠实一起去嘉陵江边购买鲜鱼,他也见到了陈忠实怀疑的那一个钟师傅。这个钟师傅以前就是磁器口的“老王茶馆”的厨师。
“钟师傅?”林寒口中念叨着这个名字,还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原来他竟然还是“老王茶馆”的人,难怪陈先生对他产生了怀疑。”
陈忠实在旁边听着童敬天的汇报,看出林寒心中的疑问,就连忙说道:“是的,我们平常都称他为钟师傅,他一直都是“老王茶馆”的人,而且深得掌柜的,也就是那个老王的信任。”
林寒突然问道:“这个钟师傅是哪里人?是不是磁器口本地人?”
陈忠实说道:“据我所知,他并不是本地人,不过来磁器口也有很多年了,应该和王掌柜来磁器口的时间差不多。”
“陈先生,不知你和他关系怎么样?”林寒问道。
陈忠实连忙说道:“以前就和他认识,关系处得一般般,因为他这个人说话有些毛病,是个大舌头,说话的腔调有一点怪怪的,所以交流并不是很多不过他做菜也是一把好手。”
“说话腔调怪怪的,那他会不会是日本人?因为中文说得本来就不好,所以说话的腔调听着就怪怪的。”林寒自言自语的说道。
“日本人?这个我倒判断不了,他这个人在磁器口的时候,因为说话的原因,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很沉默的人,话很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陈忠实连忙答道。
林寒又问童敬天:“老童,你认为那个钟师傅有什么问题没?”
童敬天连忙说道:“主任,如果刚才你不提醒他有可能是日本人,我倒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我再回忆一些他的言行,我倒觉得他还真的有可能是日本人!”
陈忠实有些吃惊的看着他,随即又摇了摇头,嘴里轻声的嘀咕着:“这个钟师傅除了不爱说话之外,他怎么会变成日本人呢?”看得出来,对于林寒的判断,他很不理解。
林寒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