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洪生拿出一张股份转让协议,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他自愿将凤凰歌舞占总投资一成的股份,无偿转让给林寒。
林寒看着协议对胡洪生说:“胡老板,你这是何意?我怎么可以白拿你的股份呢!这实在是不妥。”
胡洪生真诚的说:“林先生,实不相瞒,我让出的这个儿股份,一点也没有吃亏,请林先生一定要收下。”
林寒有些吃惊的望着他说:“胡老板何出此言,你我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有什么事就请胡老板直说,不必绕弯子。”
胡洪生一时有些沉默,又抬头看了一眼于秋枫。于秋枫顿时明白过来,站起身来想借故先出去。却被林寒一把拉住,让她坐在沙发上。然后转头对胡洪生说:“于小姐不是外人,胡老板请明说。”
林寒的意思在胡老板眼里看来,林寒的意思就是她是我最信任的女人,无需回避。其实在胡洪生眼里,早就把于秋枫当成了林寒的女人,不管她将来是正房或者是姨太太。
胡洪生略微有些尴尬的对于秋枫笑了笑,于秋枫也微微一笑,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但是她还是站了起来,对他们说去上个洗手间,然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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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洪生用赞赏的眼神看着于秋枫离去的背影,对林寒说:“林先生的女人,不仅美丽脱俗,还如此善解人意,林先生真是好福气呀!”
林寒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作解释。心里却在想,不知道将来哪个幸运的家伙会得到枫姐姐的青睐?想到这里,心中无来由的泛起淡淡的醋意。
胡洪生继续说道:“其实是我要感谢林先生,上次我们在东水俱乐部的详谈,使我对战时时局的困惑茅塞顿开,据林先生指点的思路,做了一些投资布局,虽然时间不长,收益却惊人,真是得感谢林先生的指教啊!”
林寒这才想起,当时在东水俱乐部胡洪生的办公室里,和胡洪生聊过不少他对时局和未来经济走向的判断。
他当时就看出了胡洪生,是一个具有现代前瞻性思维的商人,在那个封闭保守的年代,这样的思维是极其难得的。当时他就有意无意的向胡洪生透露了一个赚钱的方向,那就是在沦陷区上海、南京等地重新兴起的证券市场。
他没有想到胡洪生竟然留了心,更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投钱去做了,看样子还赚了不少钱。
林寒听明白了胡洪生的意思,他是喝水不忘挖井人,凤凰歌舞厅一成的股份算是对他的感谢,估计他更想的是和林寒成为合伙人。
他笑着对胡洪生说:“胡老板,你这就太客气了,我只是无意言中,岂能接受胡老板这样的大礼,万万不可以。”
胡洪生说:“林先生先不要推辞,且听我详细道来。”
胡洪生的凤凰歌舞厅,他是第一大股东,占有七成五的股份,另外一成五的股份,由三个小股东所有。这几个人都是胡洪生商界的好友,只是他们更多做自己的主业,甚少涉足娱乐业,出于对朋友信任才少量出资。
胡洪生实际只要五成五的股份,另外剩下的三成股份,胡洪生是这样安排的,两成股份分别赠送给徐中来和林寒。剩下一成,胡洪生也做了两手准备:一是由林寒出资购买;二是如果林寒不想投资,他准备“拆细”之后用来打点相关部门的人。
林寒这才恍然大悟,胡洪生的手笔确实还是很大的,不然徐中来绝不会卖这个的面子,虽然今天他没有亲自出席开业庆典,但是派了周通来,那个意思还是足够的。他不得不暗赞胡洪生考虑得这么周详。
胡洪生对林寒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又很恳切的说:“林先生,如果你认购这一成股份,就成为第二大股东,很多事情你我之间都可以协商解决。说实话,胡某真诚希望能和林先生在商场携手共进,如今乱世,多多赚钱不会错。”
随即他又正色的说:“胡某也是中国人,更不愿意做亡国奴,而且林先生对大局的判断,让我豁然开朗,胡某绝不会做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之事。”
林寒明白胡洪生这是向他表明立场,因为胡洪生知道林寒毕竟是军统局的政府工作人员,严格的讲更是军人,这也是为了免除他的顾虑。
林寒笑着对胡洪生说道:“不知胡老板这一成的股份价值几何,我可不是什么富家公子。我不一定买的起啊!”
胡洪生会心的一笑,说:“林先生,在商言商,这一点胡某还是不含糊,整个歌舞厅总体投资三万余元,一成也就是三千多元钱,林先生买得了的。”
林寒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对胡洪生说道:“胡老板真是会做生意呀,放掉了的水,终究又流回到自家的田里。”林寒上次在东水俱乐部赌场就赢了三千多元。
胡洪生正色的说:“林先生,应该这么说,这是专门为你量身定制的投资品种。”
林寒心道,这胡老板真的不简单,理念先进,刚做敢为,和这样的人合作,感觉应该还不错,至少在经营理念上,他比那个年代大多数保守商人都现代得多,他不觉有些心动。
他知道将来的法币最终会变成一张废纸,要想保值增值,还必须投资赚钱的产业才是王道。以凤凰歌舞厅作为投资的起步平台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且在现阶段投资娱乐业,比投资实业更赚钱。
胡洪生看到林寒短暂的沉默,知道他在思考,也没有催促,而是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