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领南唐淮南之地。”

“遵命!”孟昶响亮答道。

淮南之地由南唐第一名将刘仁瞻统领,是最难啃的骨头,怎能让皇上您去呢?众人纷纷大喊不行,抢着要代替。

孟昶笑道“大元帅的任命你们也敢不遵?”

赵廷隐叹气道“皇上心意已决,大家就别争了。”

孟昶又笑道“各路军要紧密协作,若出现排挤或内讧,决不轻饶。”

“决不会。”众将齐声道。看,孟昶一句话就把大家扯到别处去了。

在每位重臣离开前,孟昶分别与他们进行了一次长谈。

每个人都摩拳擦掌,兴奋无比,因为他们相信又将迎来一场大胜利。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同理,屡胜屡战,屡战屡胜。信心,来源于不断的胜利。

彭士然苍老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因为儿子在孟昶身边,而且混得不错。他拉着儿子的手,将五千蛮兵的指挥权交过去,并一再嘱托保护好皇上的安全。

回到岳州,袁彦超与高彦铸带领早已整装待发的大蜀水军率先向鄂州进发,打响蜀唐大战。

鄂州守将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刘仁瞻手下孙晟。他一边向镇守寿州的刘仁瞻、江州鄂王李景达和江陵的皇上禀报,一边紧急从黄州等地调集南唐水军,准备与大蜀的江中大战。

战报到达金陵时,李憬正在弹琵琶,那把著名的“烧槽”。冯延巳等人眯眼跟着节奏摇头晃脑,时不时地鼓掌叫好。

报信官不敢打扰,直到曲毕,方才呈上鄂州战报。

双手疲惫的李憬还在回味那绕梁曲调,无暇观看,挥手示意身后公公接过。

在一片恭维声中,李憬又与众人饮酒谈笑许久。

冯延巳见皇上有了倦意,不失时机地叫停,带众人离去。

李憬打着哈欠来到懿德宫,又与钟皇后逗三子李从嘉玩了会,方才上床。

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三子诞生时扬州赛诗台的情景,又想起与孟昶煮酒论英雄的情趣,不禁莞尔一笑。

“皇上笑什么呢?”钟皇后在旁低声问。

“我想起一个人,这人很有趣。”李璟没有正面回答。

钟皇后笑道“你想个外人作甚。皇上你发现没,咱们的从嘉是双瞳。”

李璟一愣,“是吗?”双瞳者,必奇人也。

“现在还不明显,皇上明日仔细瞧瞧。”钟皇后得意地道。

“嗯。”李璟应了声。

鄂州战书平静地躺在御书房的桌上,等待着南唐皇上的批阅。

寿州刘仁瞻早已断定大蜀的入侵,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反复看了好几遍孙晟的战报,考虑良久,这才写了紧急奏折,快马前往金陵。

大周内部还不稳,又要防范刘崇与契丹,不是当今大敌。大蜀野心勃勃,兵强马壮,一旦入唐,难以收拾。所以他建议自己亲率援兵前往鄂州,阻击蜀军。

他总领淮南之兵,但只是清淮节度使,治所在寿州。孙晟镇守的鄂州、黄州及江州等州镇属李璟四弟鄂王李景达管治。若贸然出兵援助,便是犯大忌。

孙晟之所以将战报第一时间传给他,是对“老领导”的尊重和信任。刘仁瞻自是清楚,马上又修书一封送往鄂州,嘱咐孙晟坚定防守的决心,决不能放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刘崇已在晋阳殿称帝,因为他那位本来要当皇帝的儿子刘赟莫名其妙地死了。郭威一再声明是因病而死,但谁都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刘崇痛哭流涕,自立为帝,国号仍为大汉,指着南方大骂郭威,发誓不抱此仇,死不瞑目。

契丹南侵军队在途中遭到柴荣指挥的大周军队痛击,赶紧回撤。打得过打,打不过撤,这是他们的一向原则。回到燕京,却发现辽主成了耶律察割,原大辽皇帝的叔父。他发动政变,成功夺取大辽最高权力。

刘崇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实力难以与郭威的大周抗衡,便不失时机地学起石敬瑭认耶律察割为“叔父”,希望能得到契丹的帮助“灭周兴汉”。

谁还会嫌子侄少呢。耶律察割笑而答应。但自己刚夺权,根基未稳,希望“老侄子”耐心等待些时日。

大蜀地盘这么大,首都仍在成都不方便治理,于是在大蜀朝内响起迁都的呼吁。

但是迁哪呢?一直无法得到统一答案。从成都到江陵、长沙,再到广州、泉州、杭州,辽阔的土地上展开了一场迁都大讨论。

这种讨论毫无意义,孟昶觉得。于是,正在杭州的他果断下旨,迁都费时费力,暂不考虑,当下的主要精力应放在稳定局面,大力发展上。

纸币“交子”在户部统一领导下,已在川内正常流通,并正向川外扩展。婵蕊工作干得有声有色,兴头正旺,亲自到江陵、长沙等地指导和布置这方面的各项事宜。

唐糖三位美人拿着那张藏宝图兴趣盎然地研究着,她们不在乎那金银财宝,她们只想帮孟昶拿到《龟甲兵书》,助他成为千古明君。

南唐的李璟有些坐立不安。突然间,他感到了威胁,明目张胆地威胁。如今的南唐竟在大周与大蜀夹缝中存在,时时刻刻都有被吞食的可能。

他想寻找突破的方向,却发现除了东面的大海,其他所有方向都成了坚硬的墙壁,南唐无法攻破。

还是冯延巳几人识趣,经常搞些小的宴会,并邀请他参加。大家饮酒作诗,奏琴咏唱,忘了忧愁,忘了烦恼。温馨高雅的氛围中,李璟笑得很悠闲。

孟昶不悠闲,他已到达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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