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就要升出海面的时候,舰队参谋长威伦尼克少将已经在旗舰“海因里希亲王”号的舰桥上值守了整整一夜。在刚刚过去的这个夜晚,舰队向西南航行了200余海里,已经航行到了亚速尔群岛以北大约180海里的海域,途中并未遇到英国人的巡逻船船或是潜艇。
东方天空渐亮的时候,威伦尼克下令四艘装甲巡洋舰各派出两架水上飞机进行空中侦察,一共是8架伊斯莱亚yf-3s飞机,以舰队为中心向着四个方位飞了出去。
昨天下午舰队接到海军部的通知,告知他们有可能会遇到一支数量庞大的英国运输船队,如果有可能的话,舰队将会改变原来的作战计划,首先攻击那支英国运输船队。
斯佩海军上将在接到电报后,下令舰队转向纽芬兰海盆方向。
日出之前,一夜未眠的疲惫让人倍感困乏,但威伦尼克却深知这个早晨对于舰队司令所制订的战术来说十分重要,他们有可能会遇到那支英国运输船队。为了驱散睡意,威伦尼克干脆走到指挥室外部的舰桥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吹着清凉的海风,让自己的意识稍微清醒一些。
像“海因里希亲王”号这样有着超过1200名舰员的新锐战列舰,在这样良好的天气里,只要不是处于一级战备状态,甲板上随时可以看到官兵们活动的身影。盛夏的格陵兰海域早晨气温还很凉爽,有人在甲板上跑步,或是使用一些支在甲板上的简易器械在进行身体锻炼,水兵们成团结伙地聚在甲板上,进行前些各种娱乐活动。
朝阳差不多要跃出海平面的时候,斯佩上将也起来了,他和舰长沃尔夫少将几乎一前一后走进了指挥舰桥。
斯佩上将在手里拿着一份北大西洋海图,他看到自己的参谋长正站在外面的舰桥上抽烟,于是也走了出来,“侦察飞机已经派出去了吗?”
威伦尼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了,长官。”
“嗯嗯,你的脸色可不太好看。勤务兵!”他大声向里面喊道,“给你们的参谋长端杯咖啡过来。”他又把头转向威伦尼克,“你今天可能要很辛苦,也许这场战斗会在今天下午前就打起来了。”
威伦尼克把目光从海面上收回来,转向舰队最高指挥官,“我还是认为您的战术有点异想天开,捕捉这支英国运输船队!?要知道那支船队可会有条船,还有战列舰进行护航。”
“那又能怎么样?把他们的军舰都打沉,那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我倒是想看看英国人会不会为此狗急跳墙。”斯佩淡然一笑,“他们现在出来,岂不正合我意。”
这时,作战室墙壁上的受话器突然滋滋啦啦地响了,“第3小队呼叫基地!这里是第3侦察小队,在s28海区发现英国运输船队!重复报告,这里是第3侦察小队,s28海区发现英国运输船队,大约舰船,航向正东偏南!报告完毕,攀登高峰,完毕!”
斯佩和威伦尼克两人大踏步就回到了作战室,“s28海区在哪?”
赫尔曼舰长早就趴在海图桌前了,“西北方向,坐标东,距离大约110海里,长官!”他站起身来,然后回答说。
“立即按计划派出第二批侦察飞机,盯死它们!”斯佩说道,“给‘阿尔弗雷德’号发信号,告诉索罗钦中将敌人的位置,我们得调回头来,对敌人实施夹击!”
斯佩舰队的二十多艘德国战舰在海面上进行了180度的转向,浩浩荡荡地朝着西北方向杀奔过去。
……
在发现德国侦察机之后,范弗里德立刻下令船队转向东北,并将遇到的危急情况立刻向伦敦的海军部进行报告。查尔斯上将用密电告诉他,本土已经派出了接应舰队,距离它目前约有260海里。范弗里特在接到电报后改变了预定航线,希望能赶在德国舰队到来之前,与那国内派出的支援舰队会合。
范弗里特将自己的水上侦察机派了出去,他不知道发现自己的对手是斯佩舰队还是那支已经在大西洋中游荡了三个多月那支德国袭击舰队。如果是德国袭击舰队的话,他感觉自己应该能够应付。他的手上有四艘战列舰——两艘“纳尔逊勋爵”级和两艘“爱德华七世”级,虽然这些装备12英寸主炮的“无畏型”战列舰从性能上来说稍微有些落伍,但在面对德国战列舰时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范弗里特是那种将皇家海军的荣誉摆在第一位的传统指挥官,他并不惧怕和任何一个对手进行交锋,只是想尽可能地保护好手下这些商船。
随着时间的流逝,到了中午时分,英国人的侦察飞机终于是发现了敌人的舰队:敌人有四艘战舰,正在身后大约45海里的地方高速赶来。这个情报让范弗里特松了一口气,那是德国人的袭击舰队,自己应该能够赶走它们。他并不指望这支慢速运输船队可以避开行动迅捷地德国袭击舰队,但却希望德国人在发现这支船队拥有数艘英国战列舰的护卫之后能够主动退去。
毕竟德国袭击舰可凶狠的恶狼一样,也害怕遭受重创。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在双方焦虑的等待中,两支船队的距离越来越近。自从清晨德国侦察机出现的那一刻起,一种不安的情绪在运输船队的船员心中的迅速蔓延。
在英国船员的心目中,德国战舰确实是这片辽阔海域中最为恐怖的东西。不过在这支浩浩荡荡的船队周围,十二艘护航的战舰,特别是四艘火力强大的战列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