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奴婢心存一事已憋闷许久,今日斗胆一问,还望大人莫怪!”
“姑娘但说无妨。”
“将军是不是、是不是……早有意中之人?”
“意中人?”此话一出,就见华兴是当场愣住:“呃?姑娘何出此言?”
“若非如此,将军为何要拒绝……义父之前提出的亲事呢?”
对华兴拒婚之因,貂蝉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明明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颇有好感,可就是不愿与自己结为连理。
之前问他时,华兴又是吞吞吐吐,顾左右而言他,令人倍感困惑。
所以今日,为了更好的执行义父的计划,也为了解开她内心的疑团,貂蝉终于借着酒劲将此事问了出来。
但即便有酒精壮胆,在提问之时,貂蝉仍是一脸红霞。尤其是说到最后几个字,她不仅低下脑袋,就连声音也犹如蚊蝇,异常羞涩。
在这件事上,华兴也知道他确实欠对方一个答案。
若换作自己,他肯定也很想知道,对方为何会拒绝如此美事。
可让他实话实说,显然不太可能的。若随口欺骗,华兴又于心不忍。
于是,几经思量后,就见华兴面色诚恳的回道:
“实不相瞒,在下拒绝王司徒美意,其实与姑娘无关,完全是我个人问题。我这次来弘农,是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办。待我完成此事,便会离开此地。而且在不久的将来,我还会走得更远……如今的在下,真不适合谈什么儿女私情。我若答应了姑娘,一来是不负责任,二来也不可能长久,所以才回绝了司徒大人的美意。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听完华兴这一长串解释,貂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虽然这里面有很多事她都听不明白,就像华兴说的“来弘农办事”以及“将来会走的更远”,她根本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但有一点她听明白了,就是华兴并不是因为有意中人才拒绝的自己,而是因为他担心无法负责、难以长久才没有答允。
听闻此言,貂蝉的脸色明显比之前轻松了不少: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不知将军所说‘要事’为何?待事成后,您又要移步何方?”
“要事与军机有关,在下不便透露,望姑娘莫怪。至于将来去哪,我也无法确定,但肯定不会在弘农久留。最终,我还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一旦去了,我就再也无法回到这边。我若现在应下这桩婚事,看似两全其美,但将来注定会以悲剧收场。所以,还望姑娘能理解我的苦衷。”
华兴口中“很远很远”的地方,其实就是指两千年后的未来。
为了让貂蝉更好的理解此事,他才如是说道。
见华兴说话时表情真挚,语气坚实,毫无欺骗之意,貂蝉也很快相信了对方:
“哦!原来将军注定要离去啊……那‘很远很远’的地方,应该就是将军的故乡吧?”
没想到貂蝉居然连这点都猜到了,华兴略显惊讶的点了点头:
“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没错!那里正是在下的故土。”
“那到底……有多远呢?骑行百日,莫不可及?”
“不可!”
“千日呢?”
“也不行!”
“啊?千日都不行?”
听过华兴的答复,貂蝉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
“将军是在说笑吧?我听义父讲过,就算将我大汉疆土由东至西全走一遍,也用不了千日。将军所说之处……莫非是在番邦?”
见貂蝉越说越“远”,再这么理下去,他都要变外国人了,华兴赶忙摇头回道:
“呵呵,姑娘误会了!我说得远,并不完全是指距离。至于具体的情况,恕在下不便多讲。姑娘只要知道,那是一个很远很远,且再无归路之处即可。”
在这个问题上,见华兴不愿明言,貂蝉只能的无奈的点了点头。
但她并未就此放弃,没隔几秒,就见貂蝉忽然低下了脑袋,将两手搭在大腿之上,一边用力揉搓着手指,一边轻咬着下唇怯生生的问道:
“那、那就算如此,奴婢也、也可同往啊。”
听到“同往”二字,华兴是当即叹了口气,脸上也充满了惋惜。
他要去的地方,可是两千年后的未来。
想要“同往”?谈何容易!
首先,带一个土生土长的汉朝人跑去22世纪生活,会对历史造成怎样的影响,华兴虽不清楚,但隐隐有些担心;
另外,就目前技术而言,能不能将古人带去未来都不一定。万一在穿越时出点危险,那岂不是害了对方?
再者说,即便这些条件都满足,貂蝉真去了那边后,她会幸福吗?会开心吗?
还是说……她会被吓得不敢出门,不敢开灯,不敢吃饭,甚至连厕所都不敢上呢?
在想过这一系列问题后,华兴虽于心不忍,但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带着一脸苦闷回道:
“姑娘这么讲,在下真的非常感激。但那个地方……实在太过凶险,姑娘真的去不得,还望姑娘海涵!”
刚才说是因为“远”去不了,现在又突然改成了“太过凶险”不能去。
貂蝉是越听越糊涂,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细细思考片刻,就见她突然两眼一亮,歪头问道:
“华大人,您这么说该不会是家中早有妻妾,所以……不便与我同行吧?”
见貂蝉的想象力竟如此丰富,华兴当即无奈的笑了出来:
“姑娘误会!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