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华兴亲口出说“喜欢”二字,貂蝉瞬间低下了脑袋。
脸庞绯红不说,心跳也情不自禁的加快了几分。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着实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但这还不是最厉害的!
当貂蝉听到最后那一句话时,虽明知对方是在开玩笑,可“贱内”二字刚一出口,貂蝉就感到自己的脸蛋犹如火烧,心中的小鹿也毫不受控的猛撞起来。
她的内心是又羞又惊,若非华兴坐在对面,她真想现在就跑出面馆,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
而最终,貂蝉只能将盛酒的大碗迅速端起,看似是在饮酒,其实是用碗遮面,以此来掩饰她内心的羞涩与不安。
而就当香甜的米酒顺喉流入之时,貂蝉被挡在碗后的双眸中,隐隐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欣喜之色。虽然她嘴上没说,脸上也看不见,但对这个称呼,她的内心似乎颇为喜欢。
……
同日。
见天色不早,高顺从军帐走出,刚打算去营里找点吃的,却恰巧碰到了匆匆而行的张辽。
此刻的张辽是双眉紧皱,面色沉重,手中拿着一张草纸,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什么。
见到此景,高顺是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偷听了若干秒后,突然拍了下对方的肩膀,面露不解的道:
“文远,你这念叨啥呢?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由于刚才太过专注,没能发现有人靠近,被高顺这么一拍,张辽是吓了一跳。
回头见来者是高顺,才长吁了口气,并赶忙将草纸收入了怀中:
“是高将军啊?你真是吓死我了!你怎么突然出现了啊?”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高顺斜眼笑道:“呵呵,说吧,你有什么好怕的?刚才一个人在这儿嘟哝啥呢?”
“没、没说啥啊!我就饿了,说胡话呢,呵呵。”张辽一脸憨笑的应付道。
“没说啥?哼!你当我没听到啊?”高顺一脸不信的道:
“你刚才明明在说什么……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的。都是什么东西啊?你小子不会是在练什么邪术吧?”
此话一出,张辽顿时心中一紧。
他之前有答应过师傅,不能透露任何关于秘术之事。
可现在,自己的心法居然被高顺听到了,这可不好办了!
为了防止机密泄露,张辽只能随口撒谎道:
“高将军,这我得好好说说你了。你有空也得多看看书,别光坐在营里头算账。我说的这些都是军法,不是什么邪术!”
“军法?什么军法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战国策》读过没?《淮南子》看过没?我刚说的那些口诀,都是书中的计谋,我最近正在学习呢。”张辽煞有介事的说道。
“呦呵?你小子平日不就舞刀弄枪的,怎么现在还读起军书来了?”高顺是半信半疑道。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总要进步的嘛!您要是还不信,可以问公台大人。我前两才找他借的书,最近正在潜心修读。”
听张辽把陈宫都搬出来了,高顺才相信了几分。
但很快,他又想起了那张写有字迹的草纸:“刚才那张草纸是……”
“厕纸而已!”
“厕纸?”高顺再次起了疑:“既是厕纸,为何要写字啊?还拿来营……”
可不等高顺说完,就被张辽打断了:
“谁、谁说不能在厕纸上写字了?我节约,不行啊?高将军,你今天是不是太闲了,怎么啥事都管啊?”
没好气的抱怨了一声后,就听张辽岔开话题道: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不去吃饭?再不去等下可就没饭啦。”
听张辽这么一说,高顺才想起他此行的目的,便将草纸一事忘在了脑后:
“哦,我是刚忙完,正要去吃饭来着。走吧,一起?”
张辽却摇了摇头,一脸嫌弃道:
“营里的饭有什么好吃的,除了能填饱肚子,一点滋味都没有。我还是去王叔那吃卤面吧。高将军有没有兴趣同行啊?”
“呵呵,那你去吧,我只要填饱肚子就行,味道什么的不重要。”
听高顺这般说道,张辽也就没再多邀,与对方告辞后,快步向王记卤面走去。
由于今天出来的晚,路上没什么人。十分钟后,张辽便来到了王记面馆的门口。
可刚要进门,张辽却看到师傅正在店里吃饭。
倘若只有师傅一个人,张辽定会第一时间凑上前去,但今天的情况稍微有点特殊。
因为在师傅对面,此刻还坐了一位女子。
这位女子看上去非常年轻,相貌有如天仙。
张辽很快就认出,此人正是上次在升月楼里表演过“袖舞”的女子之一。由于她的长相太过出众,张辽也是印象深刻。
此刻,见那女子正与师傅是谈笑风生、把酒言欢,二人的眼中除了彼此之外再无他人,显然不似“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察觉到此点后,张辽虽然年轻,但这点眼色他还是有的。稍事思量便放弃了心心念的卤面,转身向军营走去。
……
次日上午,貂蝉刚用过早点,卧室的大门就被人推开。
见到进屋之人,貂蝉是大吃一惊,赶忙从凳上站起,冲那男子行礼道:
“婵儿见过义父大人。义父不是在洛阳吗?怎么突然来了弘农?”
进屋之人正是貂蝉的义父——王允。
冲貂蝉点头示意后,王允便自顾自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