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将军?”
见到窗外之人,貂蝉瞬间花容失色。
因为与他们策马同行的男子,正是跟他们分别不久的张辽。
见到张辽的身影,华兴也是一头的雾水,张口试探道:
“张将军,您这是何意啊?”
闻言,骑在马上的张辽先有意无意的白了华兴一眼,随后才张口回道:
“当然是跟师傅一起走喽。”
此话一出,车内二人瞬间面露诧异,不明白张辽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跟、跟我走?”华兴皱着眉头伸着脖子一脸的纳闷:“张将军,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看到华兴那副惊讶的表情后,张辽一脸严肃的道:
“我没有说笑,我是认真的。你没见我连行囊都带上了?”说话间,张辽还指了指背上的包袱。
见那包袱是又大又鼓,似乎装了不少东西,华兴才意识到对方应该没在说笑。
但对方此举的原因,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迟疑片刻后,便再次问道:
“为什么?”
听对方问起原因,张辽并未急于答复,而是坐在马背上微微愣神,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的吕布大哥。
自参军以来,吕布就像自己的大哥一样,带着张辽是东征西战。
不仅在生活上照顾自己,还教了他很多武艺,所以张辽一直以为他一辈都会跟在吕布的身边。
可如今,吕布突然死了!
当年的吕军也变成了“高军”,张辽与吕军之间的那层羁绊已消失不见。
所以在张辽看来,他的人生又出现了很多的可能性,不再像以前那般坚定了。
另一方面,自从和华兴有过深层交流后,张辽对此人便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尤其是上次在王记面馆的谈话,更是让他印象深刻。
无论是华兴的治军理念,还是他对待兵士的态度,张辽虽然当场不太接受,但回去后他是越想越觉得有理。
可以说是在某种层面上触动了张辽,令他心悦诚服的同时,也将华兴视为了一位值得追随的领导者。
但由于当时吕布还活着,而且华兴与自己在同一阵营,所以张辽就算有类似的想法,他也没有真正考虑过要追随华兴一事。
但如今形势大变,不仅吕布死了,而且华兴也要离开吕军,他若这么一走,以后很可能就见不着了。
所以在双重“压力”下,张辽在得知华兴要走的那一晚,在屋中思考了良久。
经过再三权衡,他最终做出了决定,打算与华兴一同离开吕军。
但在同行之前,有件事张辽必须要跟华兴确认清楚,那就是吕布到底是不是他杀的!
虽然没跟陈宫和高顺透露,但张辽已通过蛛丝马迹分析出,华兴当日是和吕布动过手的。
如果华兴说了谎,他才是杀死吕布真凶的话,那在“追随”一事上定会有所影响。虽不敢说肯定不走,但在张辽心中必会多出那么一道坎。
因此,张辽才会跟华兴问了那么多当日之事,目的就是想搞清楚吕布到底是不是华兴所杀。
至于最终的结果嘛,还算是勉强能够接受。
虽然华兴对吕布是有过杀戮之念,但无论是背后的偷袭,还是最终夺命一剑,都不是华兴本人刺出。
再加上,就华兴刚才的态度来看,他跟那位杀手杨铁也确实是素不相识。
所以在张辽看来,华兴虽有杀人之心,但无杀人之实。
顶多算是跟吕布打过一架,并非本案的罪魁祸首,不应将吕布的死亡归结在华兴的身上。
于是,有了这般结论后,张辽心中是好受了许多,之前的犹豫是通通抹去,时隔几分钟后,便策马扬鞭追了上来。
但此时此刻,当着华兴的面,张辽才懒得解释那么多呢。
尤其是暗自佩服对方一事,张辽更不可能轻易道出。
于是在短暂的思量后,就听张辽一声轻哼道:
“原因?这还用问?你要是跑了,我上哪学奇门遁甲之术啊?您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师傅?”说完,张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今日的第一抹微笑。
……
今时已是炎炎夏日,道路两旁的槐杨之上爬满了蝉,“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
由于马车的行进速度比较缓慢,得知华兴的目的地是镮辕村后,张辽便单骑向前跑去。
可策马奔腾了百余米后,就见张辽突然拉住了缰绳,警觉的望向四周,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儿。
正值观察之际,就听路边的丛林中突然传来一阵满怀敌意的呐喊之声。
随后,一群身穿吕军军服的兵士迅速钻出,直冲自己跑来。
见到此景,张辽暗道一声糟糕,赶忙调转马头向身后跑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百十米外的马车面前:
“驭……师傅,不好了!前面有伏兵!”
坐在车中的华兴刚还纳闷,张辽怎么又跑回来了。
结果一听“伏兵”二字,他立刻将脑袋伸出了窗外,望着前方的大路,一脸懵圈的问道:
“什么?伏兵?伏击谁的?”
“嗨!还能伏击谁?肯定是收拾你的呗!难不成还能伏击我啊?”张辽一脸焦急的道:
“你就别多问了,赶快调头逃跑吧,他们应该很快就到。”
华兴并不明白为何有人在路上伏击自己,想了想后就见他出言问道:“对方有多少人?”
“我没细数,但少说也有七八十人吧,而且都穿着吕军军服。”
“哦?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