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个芝麻大的五品杂号将军,有什么好得意的?说!你为何会在此地,又为何要围住老夫?”
唐盛早已习惯别人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所以他也没太生气,反而笑呵呵的说道:
“在回答之前,陈大人能否先告诉在下,你为何会出现于此,并围住华将军呢?”
见对方竟不答反问,陈宫当即显出了怒意,甩着长袖喝道:
“放肆!本官行事还需向你汇报不成?唐盛,你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到了这会儿,见陈宫还拿官威吓唬自己,唐盛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不喜之色,歪头瞪着陈宫道:
“我怎么就不能问了?陈大人,请你睁大眼睛看看,你身边只有不到两百兵士,可我身后有六百精兵!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下一刻尔等就全军覆灭?”
陈宫本以为唐盛是带兵外出办事,碰巧遇到了自己,所以他才会以官威压迫对方。
可现在一听,对方不仅不吃这套,还大有威胁之意!
陈宫这才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儿,刚才的嚣张气焰也收敛了许多:
“咳咳,都是自家人,何来全军覆灭一说?呵呵,唐将军言重了。好吧,那老夫先说,我是奉高将军之命请华将军回去弘农调查案情的。”
“哦,是这样啊……”唐盛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结果华将军不肯跟你回去,所以你就打算动手拿人了?”
“唉!正所谓君命不可违,老夫也是无奈之举啊。”故作苦恼状的摇了摇头后,陈宫再次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那不知唐将军来此……又为何事啊?”
“噢,我是在此处等人。结果见这边打起来了,就过来看看热闹。”唐盛轻描淡写的回道。
“看热闹?”陈宫面带不解:“那现在看也看完了,是不是该撤兵了啊?”
这一次,唐盛却咧着嘴摇了摇头:“还不行!”
“这又为何啊?”
“因为……”唐盛不仅将话音拉得老长,脸上还划过一抹神秘的笑意:“你把在下所盼之人给围了,我又怎能轻易离去呢?”
说罢,唐盛便不再搭理陈宫,快步来到了华兴面前。
就见他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如当初在军营一般,恭恭敬敬的给华兴行了个礼,带着一脸的真诚说道:
“末将唐盛来迟一步,还望将军恕罪!”
恕罪?恕什么罪?
唐盛能带领一帮兵士跑来帮自己解围,华兴高兴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罪对方?
听完此话,华兴当场面露笑容,将唐盛从地上扶了起来:“唐将军言重了,快快请起!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
将唐盛扶起后,华兴又赶忙小声问了一句:
“你怎么会在此?这些兵又是……”
闻言,唐盛先斜眼瞅了陈宫一眼,这才低声回道:
“此刻不便多言,待敌人离去末将再细细解释。您现在只要知道,这些兵士都供您调遣即可。”
由于隔着一道人墙,华兴并看不到唐盛所带兵士的面容,所以他尚不清楚这些兵士的身份。
但一听,这六百余人都归自己差遣,华兴的脸上当即闪过大喜之色。
冲唐盛感激的点了点头后,华兴立马扭过头望向了对面陈宫:
“陈大人,唐将军的话你都听到了,我今天肯定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看是你自己走呢?还是我们赶你走啊?”
陈宫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华兴居然还有援兵!
若早知道如此,他就多带点人马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被动。
但让他就这么灰头土脸的离去,陈宫肯定心有不甘。
想了想后,他还是决定先试探对方一番:
“哼!我乃高顺将军的首席谋士陈宫,此行奉命缉拿华兴与张辽。尔等都是弘农众将,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难道你们都不怕军法处置吗?”
冲着外围的兵士们喊一声后,就见陈宫抬起右臂,指着华兴大喝道:
“都给我听好了,但凡吕军将士,给我速速拿下此人!违令者,杀无赦!”
陈宫宛如一名战场上的大将,喊的是高昂澎湃,一脸激情。
可外围的兵士们一点面子都不给,一脸茫然不说,脚下也一动不动,就跟什么都没听到似得。
见到此景,陈宫立刻面露窘色。
而华兴的话语声很快传入了他的耳中:
“陈大人,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好!既然你这么想与我一战,那今日我就成全了你!”
说完,就见华兴两腿分叉,左臂高高的举在头顶,大声指挥道:
“众将士听令,准备收网!不投降者,格杀勿论!”
华兴的指令显然比陈宫好使的多,话音刚落,就见外围的六百兵士同时大吼一声,手中的兵器也纷纷直向了圈内之人,大战是一触即发。
虽然陈宫所带兵士都是吕军精兵,骁勇善战。
但在人数上,实在跟对方差距太大,而且还被对方包围在内,此刻要真动起手来他们是毫无胜算。
所以在权衡利弊后,见自己的策反之计毫无成效,陈宫便放弃了硬拼的念头,一边摇头一边叹息道:
“唉!罢了、罢了,今日老夫认栽,华将军请便吧,我不会再为难于你了。”
听陈宫终于肯让步了,并不想兵戎相见的华兴很快就叫停了外围的攻势。
可他刚打算让大伙撤销包围网时,就见身边的唐盛突然上前一步道:
“等一下!为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