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间喝了点酒,回府后华兴想泡点茶。但他并不熟悉古代“烧水”的流程,便想找小藜帮忙。
可寻了半天也没找到人,只好返回卧室。
刚坐下身,就听门外传来一阵女子的脚步声。
“大人回来了?现在可要宽衣就寝?”
进门之人是一位华兴从未见过的女子。
此女大约二十五六,头绾堕马髻,面容俏美,身穿翠蓝色芙蓉锦褂,下身是一条朱红月裙,肩上还披着黄色薄纱。肤如凝脂的手上还戴着一对赤金手镯,看上去是香娇玉嫩。
此女的气质与小藜截然不同,处处彰显着女性魅力,一看就不是普通婢女。
“你是?”
“奴婢小玉,见过华大人。我是替小藜代班的。”小玉含羞回道。
“代班?小藜怎么了?”
“她家中有事,须出宫几天。桂公公命我替她伺候大人。”
“哦,是这样啊。”
点了点头,正想喝茶的华兴便吩咐道:“那你能帮我弄点热茶么?”
“好的,奴婢这就给您沏茶去。”
说完,小玉快步走出房门。几分钟后,便端着一杯热腾腾的茶水回到了屋内。
“谢谢。你可以走了,我也准备休息了。”品了口热茶,华兴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没想到,小玉并无离去之意,反而迈着婀娜的步子冲自己走来,抬起小手便向他腰间锦带摸去,口中柔声道:
“您要休息了?那让奴婢帮您宽衣就寝吧。”
二人不过一拳之距,华兴此刻都能闻到对方的胭香。
再加上他喝了点酒,小玉这番亲密之举,瞬间令华兴喉咙一紧,口舌也干燥了几分。
但这点自控力华兴还是有的,他下意识向后避了半步,没让对方碰到腰带,婉拒道:
“宽衣……就不用了!你快去休息吧。”
然而,小玉却不退反进,又羞答答的向前靠近了一步,并用那娇腔说道:
“大人不要不好意思啦,就让奴婢留下伺候您吧,这也是……奴婢的职责。”说完,那娇嫩的小手又一次伸向华兴腰间。
见这女子竟不听劝,华兴在后退之余,眼中也显出了警惕之色:
“婢女何职我岂会不知?小藜也从未像你这般。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大人面色不对,小玉赶忙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丝慌张:“我、我是来替班的婢女啊。”
“婢女?”华兴则一脸不信的道:
“你穿着比小藜讲究,头、腕均带饰品,手上肌肤娇嫩,明显不是干粗活的人。说吧,你到底是谁?”
听对方如是说道,小玉是面露为难,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思量许久才有决定,就见她突然双膝一沉,跪在了华兴面前:
“大人息怒,小女确实不是宫中婢女。奴婢……其实是紫烟楼的苏香玉。”
洛阳城西市的紫烟楼,华兴这两天“逛街”时有见过。他虽没进去,但他知道那是寻花问柳之地。
如今,楼中女子不请自来,还冒充什么婢女,着实令人费解。
很快,就见华兴满目疑惑的道:
“是谁带你来的?皇宫可不是你随便能进的吧?”
“回大人的话,是桂公公带我来了的。他让我冒充婢女……伺候好您。”苏香玉跪地回道。
“原因呢?”
“原因……奴、奴婢不知。”
见苏香玉吞吞吐吐,显然有所隐瞒。
为了弄清真相,华兴故意面露凶色,当场从靴中摸出一把匕首,“当”的一声插在了床头:
“我再问最后一遍,是何原因!你若还不说,别怪我不客气!”
见华大人连刀都拔出来了,跪在地上苏香玉顿时打了个激灵,一边咽着口水一边瑟瑟发抖的道:
“我、我说!大人息怒!公公虽并未明言,但这种事奴婢以前也做过几次,公公他多半是想讨好于您。”
“讨好我?”
见华兴还不明白,苏香玉继续讲道:
“没错!我虽不认识大人,但我猜大人定是董太师身边的红人。公公是为了向您示好,才安排了这一出。”
“那他为何不告诉我?”
“大人,桂公公这么做也是一片苦心啊!”
听华兴语气缓和了些,苏香玉才重新抬起头,带着一脸勉强的笑容说道:
“您想啊,像我们这种……风尘女子,本是不能进宫的。而且,若让外人知道大人在宫内与我行fēng_liú事,定会对大人名声不利。所以,公公才让我们假扮婢女,这样既能让大人快活,也不会坏了大人名声,可谓一举两得啊。”
为了巴结红人,桂公公竟连移花接木之计都用上了!
听过此言,华兴不禁在心底道了声“会的多”。
随后,就听他又道:
“这伎俩看似周全,但只要稍加观察就能看出破绽。你们就不怕露馅么?”
听到这儿,苏香玉却摇头轻笑起来,那股妖媚劲儿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
“不瞒大人说,我伺候过的大人们……各个都精明的很!就算有个别刚开始没看破,可一上床……立马就明白了。但大人们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彼此都开心的事,又何必非要道破,让自己难堪呢?”
话到此处,苏香玉发现华兴怒气已消,便自顾自的站了起来。
不等对方反应,便将那柔软的身躯凑向了华兴,并在他耳边轻声道:
“所以……华大人,天色不早了,就让奴家伺候您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