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华将军!”
听过华兴的鼓励,貂蝉是面露感激微微一笑,她是越来越觉得这位男子与众不同了。
但此刻显然不是什么感慨的良机,没过多久就听貂蝉轻声讲道:
“奴婢看出,诸位都不想归还物资,但又怕高将军在陈大人的谗言下发兵征讨。那不如,咱们把‘偷’字换成‘借’字,对方不就没理由发兵了吗?”
“什么意思?”
闻言,张辽仍是一脸纳闷,不明白貂蝉此言何意:
“这、这怎么换啊?东西已经被他偷来,难不成你让我们先送回去,之后再借?”
“不行、不行!”
听过此话,唐盛也在一旁摇头嚷道:
“万一人家不给借呢?我们岂不是白忙乎了?而且谁敢去还啊?那不等于是自投罗网么?”
“你俩着啥急?人家姑娘还没说完呢,就听你俩个开始叨叨了!”
华兴虽然也有类似的困惑,但他相信貂蝉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
于是,白了张、唐二人一眼后,就见华兴望向貂蝉道:
“姑娘不用理会他们!你继续说就是,成不成我自有判断。”
若不是有华兴替她“撑腰”,貂蝉可能已经不敢再说了。
听华兴这么一讲,她才再次鼓起了勇气,低着头继续说道:
“奴婢刚说的‘借’,并不是要让将军们真将物资还给对方。奴婢的意思是,将军可以留书一封给那高顺,告知此物是由您借走的,并非偷盗。那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此话一出,就见华兴两眼一亮,脑袋也不由自主的上下晃动起来,显然已经认可了这个主意。
但见唐、张二人迟迟不肯表态,华兴便扭头向他们问起了意见:
“张将军,唐将军,你们觉得此法如何啊?”
说句实话,在张辽看来,貂蝉出的主意虽称不上完美,但比他们之前想的方法要强得多。
不仅没有失去物资的风险,还给了高顺极大的面子。
正常来说,只要这封信写的卑谦一些,多点感激之词,再加上华兴和高顺本就私交不错,高顺看过之后定能灭去心中之火,也就没理由再出兵讨伐了。
所以,此法算是一条妙计。
但由于这个方法是貂蝉想出来,生来认为女不如男的张辽肯定不会当着对方的面服软,便故作不屑的摇了摇头,张口回道:
“此法……罢了。若将军想用,末将也没什么意见。”
“呵呵,‘罢了’?”华兴则一边轻笑一边嘲笑道:
“那你怎么没给咱们想一条‘罢了’的妙计出来啊?刚才还瞧不起人家貂蝉姑娘,现在知道差距了吧?”
说完张辽,华兴又转头望向了一旁的唐盛:“到你了!唐将军有什么看法啊?”
“我、我……”唐盛倒没张辽那么好面子,支吾了两声后,便道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留书借粮一事,末将认为可行!确实比我们刚才想到的主意强得多。”
“嗯!知道就好,以后别动不动就瞧不起女性……行了,赶快准备笔墨,咱们现在就留书给高顺!”
“好嘞!”别有深意的瞅了一眼车中的女子后,唐盛才匆匆向车队跑去。
……
次日下午,弘农城内。
高顺刚打开桌上的书卷准备批阅政务,就听书房的大门被人敲响。
见陈宫到访,高顺立刻将对方请进屋内。
“公台兄,找我有事?”
“启禀将军,盗窃库房的贼人,已经有线索了!”陈宫刚一落座便张口说道。
一听竟是此事,高顺赶忙放下了手中书卷:
“哦?是什么人干的?”
“唉!是咱们自己人作的案,带头的是那讨夷将军——唐盛。”
“是他?”听到这个名字,高顺一脸惊讶。
“没错!”陈宫一边点头一边介绍道:
“他不仅盗走了咱们大量物资,还一并带走了营中六百精兵,显然是有谋反之意!”
听到“谋反”二字,高顺的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那此人现在身在何处?”
“这个吗……”
说到这儿,陈宫忽然犹豫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还没查到?”
“回将军话,斥候营内确实还没消息,不过、不过……”
“陈大人,你今天怎么了?总是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见对方两次欲言又止,高顺也感觉不对劲了,便当场问了出来。
“唉!”
一声叹息之后,就见陈宫突然站起身子,冲着高顺深深的拜了下去:
“老夫之前曾私自带兵出了趟城,一直没跟将军汇报,还望将军恕罪。”
上一秒他二人还在讨论唐盛之事,可下一秒陈宫就跟自己请起了罪,而且还一项挺重的罪。
听闻此言后,高顺即刻皱起了眉头:
“竟有这等事?你带了多少兵,又因何事出城?为什么现在告诉我呢?”
“带了不足二百人,老夫……是想捉那华兴回来。”
“唉!”听过此言,高顺很快就猜出了陈宫的想法,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公台老兄,我都答应放此人离去,你这么做不是让我出尔反尔吗?你不会到现在还认为他跟吕将军之死有关?”
“没错!老夫觉得此人嫌疑重大,让他就这么跑了,实在不甘心啊。”
“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吕将军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居然为此私自带兵出城。这要是换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