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姐卖不出去,是因为价格太高,百姓承担不起,所以没人去买。而咱们在饲料方面比她有优势,这点你不用担心。”听完唐盛的话语,华兴的脸上却无半点担忧,吹着杯中的茶水道:
“我倒觉得现在的境况挺好的。今天不仅买了鸡,连摊位也一并拿下,还劝退了一位潜在的竞争对手,呵呵,绝对是一举三得啊。”
“是,这么说确实是一举三得。可于姐也说了,最近几年鸡卵的行情是一年不如一年。就算咱们的价格比她低,也不可能有太大气色吧?”唐盛仍旧一脸的担忧,显然并不看好鸡蛋的前景。
“呵呵,所谓‘行情’,并非一成不变。而且很多时候,行情是可以靠人力去引导的。现在跟你说太多,你也不明白,等咱们的鸡卵上市时,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华兴话音刚落,不等唐盛开口,就听隔壁桌上有一男子突然拍手说道:
“说得好!在洛阳城中,能有如此眼界的商人……真是越来越少了!”
循声望去,就见一面容清秀的男子正自顾自的拍着巴掌,看样子是非常赞同华兴的言论。
此人大约二十五、六,穿着一身绿色长袍,手持折扇,头扎四方髻,腰间系着根黑色的雷文腰带,一看就是位行商之人。
瞅了拍手男子一眼后,华兴隐隐感觉此人有些眼熟。
仔细想了想后,他很快就认出了对方,一口道出了男子的姓名:
“咦?这不是糜正兄弟吗?”
早在几个月前,为了想办法混入弘农吕军,华兴和陆普曾去过一趟永宁村打探消息。
当时在酒馆中,华、陆二人在酒馆老板的推荐下,主动结识了这位常年在弘农与洛阳之间跑商的年轻俊才——糜正。
糜正看在华兴杀死董卓,为洛阳商贾出了口气的份上,将吕布在弘农招兵买马的消息,以及皇帝撤销了华兴通缉一事,通通告诉了二人,算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从此之后,他们就再未见过,没想到今日竟能在此相遇。
说来也巧,糜正也是今天上午抵达的洛阳。
卸了一早上的货,糜正是又累又饿,见快到午时了,便跑来饭馆用餐。
没想到刚吃一半,就被隔壁桌的一阵讨论声吸引了。
由于他非常欣赏其中一人的言辞,糜正还情不自禁的叫了声好。
本想主动上前结识一番,可不等他自报家门,却被对方抢先叫出姓名。
这下可把糜正给搞蒙了,面露诧异的同时,他也眯起小眼打量起了对方二人。
唐盛他是第一次见,自然不认识。
华兴他虽然有见过,但由于对方脸上有些“易容”措施,所以糜正看了半天,也没能认出。
只能上前一步,带着满目歉意冲二人抱拳说道:
“恕在下眼拙,不知两位尊姓大名?又是在何处识得小弟的?”
闻言,华兴先微微一笑,随后便当糜正的面,将自己脸上的易容措施取了下来。
看到此人左眼下方的刀疤和那张英气逼人的面孔后,糜正当场倒吸了口气,一脸惊讶的道:
“原来是华、华将军啊?失敬、失敬!”
“为了避免麻烦,之前未敢以真容示人,还望糜兄弟不要见怪。”
歉意的点了点头后,见对方仅一人用餐,华兴便将糜正邀到自己桌前:
“糜兄弟,要不坐过来一起吃吧?离得近,说话也方便。”
作为一名跑商,糜正常年奔波于弘农与洛阳之间。
关于华兴的传说,他有听过不少,心中也是颇为敬仰。
所以,见对方邀请自己一同入座,糜正立刻面露欣喜的点了点头,端着面碗坐在了华兴身边。
“这位是唐盛将军,以前是我的副将,现在是我的好兄弟。”介绍完唐盛,华兴又指着糜正道:
“这位糜正兄弟是一位很有前途的商人,我非常看好他。另外,他的堂叔就是大名鼎鼎的富豪糜竺,你应该听说过吧?”
唐盛乃是商人出身,徐州首富的名讳他当然有听过。
此话一出,就见唐盛是一脸敬意的冲糜正道了声失敬。
“呵呵,我堂叔是很厉害,但我只是无名小卒罢了,将军言重了。”
谦虚了一句后,就见糜正转头望向了华兴,带着一脸好奇道:
“华将军,我听说您之前加入了吕军,但在一个多月前离开了弘农。之后您又去哪了啊?”
“呦?糜兄弟的消息还是这么灵通啊?竟连我什么时候离开的弘农你都知道?”华兴一边夹着盘中食物,一边笑嘻嘻的问道。
“嘿嘿,我一个月至少要去弘农五、六趟,这么大的事,我岂会不知?不过,您离开弘农后的去向,我就毫不知情了。”糜正如实回道。
“哦,我后来去了镮辕村……”
华兴本就对糜正印象不错,再加上此人以前还帮过自己,所以华兴没再隐瞒,将自己的离开弘农后的大体情况告知了对方。
“哦,原来您是在镮辕村自立门户了啊?”
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后,就听糜正话音一转道:
“哎?那您这次来洛阳所为何事?陆大人怎么没跟您一起?”
“陆大人目前没再镮辕村,他另有要事处理。”关于陆普的事,华兴不便多言,只是一笔带过,“至于我来此的目的,呵呵,其实是想要做一笔大买卖。”
听到“大买卖”三个字,糜正脸上瞬间露出了浓厚兴致,一边舔着嘴唇一边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