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李儒与苏香玉一前一后均都被华兴处死后,唐盛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一脸解恨的骂道:
“呸!两个卑鄙小人,真是死有余辜!”
对此华兴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隔了十多秒后,才听他继续讲道:
“后来去了弘农,我都快把这事给忘了,昨天路过紫烟楼时,我才想起地契还在我手里。最近刚好缺银子,你就帮我卖了去吧!”
弄清地契的由来后,唐盛便收起了玩笑之心,一边将地契装入怀中,一边点头应道;
“请将军放心,这事就交给末将了,我定会帮您卖个高价回来。”
……
第二天傍晚,华、唐二人赶回了镮辕村。
由于在马车上休息不好,再加上伤势未愈,华兴刚回到家中就倒在了床上,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
直到次日天亮,他才离开小院,径直向兵营走去。
……
按照华兴的要求,镮辕村的兵士们每天早上都要外出跑步。
一跑就是五公里开外,天天如此从未间断。
今日,魏阔刚跑完五公里回来,就被告知华将军有请,让他去“指挥室”见面。
听到“华将军”的名字,魏阔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发出了一声长叹。
在心中道了句“该来的终究要来”后,带着一脸的无奈,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向指挥室走去。
“指挥室”位于兵营的西头,名字是华兴亲自取的。
虽然大伙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
来到指挥室门口,魏阔先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两秒后才敲响了大门:
“末将魏阔,前来拜见华将军。”
“请进!”
在华兴的准允下,就听吱呀一声,魏阔推开房门走进了屋内。
加入华兴军有一个多月了,这间指挥室魏阔还是头一次进来。
刚一进屋,他便四处张望起来。
此屋面积不小,少说也有六七十平。
在屋子的正中央,摆着一个比办公桌还大的沙盘,上面插着不少小旗。
在东南两侧的墙面上,挂着几张手绘的大地图。西北两方则放了不少的座椅,看样子经常有人在此集会。
参观完屋内的摆设,魏阔又将目光投向了坐在西侧的两位男子。
这两人他都认识,一位是统领华兴,另一位是二把手张辽。
见军中级别最高的两位统领都在屋内,魏阔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赶忙上前行礼道:
“末将魏阔,见过华将军、张将军。”
由于张辽跟魏阔不熟,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而华兴见到此人后,立马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呵呵,魏阔兄,真没想到咱们居然会在这里相遇。之前,我一直想找你聊聊的,可一来身上有伤,二来实在太忙,一直耽误到现在。”
见魏阔身边没个凳子,华兴随手给他推了一张过去:“坐!咱们坐下聊。”
在军中最高统领的面前,魏阔本就有些紧张。再加上他之前还“得罪”过华兴,心里就更没底了。
所以就算有了凳子,他也不敢就坐,当场摇头回道:
“多、多谢将军,末将站着就行。”
见对方不肯入座,华兴也没再强求,而是话音一转道:
“我刚才还和张将军在聊你。呵呵,我记得魏兄在洛阳值守时,真的是非常认真,至今我还印象深刻。”
听对方提起值守一事,魏阔是心中一颤,脸上也涌出一股歉意,赶忙抱着双拳低头说道:
“当日是、是在下鲁莽了,还望将军……恕罪。”
第一次见到华兴时,魏阔其实并不知道那个“太监”就是华兴。
直到几日后,当他听说华兴劫持了渭阳君做人质,他才反应过来,当日被他拦下之人正是大魔头——华兴。
得知自己不仅拦下了杀人凶犯,还变相的救了渭阳君一命后,魏阔为此高兴了好几天,感觉自己的坚持没有白费。
可谁能料到,这才几个月的光景就风水大变。
当初被自己拦下的凶犯,竟摇身一变成为了他现今的最高统领。
而他当初的“得意之举”,也因此变成了一桩得罪对方的丑事。
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虽然魏阔并不认为他当初的行为有错,但为了保住饭碗,听华兴重提旧事后,魏阔还是第一时间表达了歉意。
在这件事上,华兴其实也从未怪罪过魏阔。
因为在他看来,当时的魏阔只不过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而且做得非常出色。
对自己的工作尽忠职守,又怎么可能有错呢?
若换作是华兴来守卫城门,他多半也会作出同样的举动,不会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所以,华兴并不认为对方应该道歉,当即摆了摆手道:
“魏兄言重了!你当时只是在尽忠尽职而已,何罪之有?这事以后不用再提。”一笔带过之后,就见华兴一脸好奇问道:
“对了,有个事一直忘了问了。你之前好端端的在洛阳当差,怎么会跑去矿场当土匪了呢?”
见华兴不仅没有责怪之意,还夸了自己一句“尽职尽责”!
如此景象跟他之前的预期是大不相同,魏阔当即面露讶色,半信半疑道:
“将军,您、您真的不记恨在下?”
“有什么好记恨的?不就是把我拦住了么?呵呵,你要是不拦啊,我今天还不会叫你过来呢!行了,事都过去了,不提了。快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