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听闻此言,董卓略显疑惑:
“哪个李大人?你是说文优吗?”
“正是!”华兴点头确认道:
“刚才李儒大人来找我,说是太师召见,我才一路赶来的。”
听完此话,董卓似笑非笑的轻哼了一声,显然不太相信。
因为从今早到现在,李儒一直都陪在董卓身边。
即便他刚才“做运动”时,李儒也是在翠宁宫内候着,他怎么可能去找过华兴呢?
为了证实此事,很快就听董卓扭脸冲里屋喊道:
“文优,你出来下。华大人说是你叫他来的,可有此事啊?”
话音刚落,就见一男子从里屋缓步走出,正是之前来传话的李儒。
见李儒在场,华兴立刻露出了笑意,张口便道:
“原来李大人也在啊?那就好办了。您快跟太师解释一下吧,我真不是有意来打扰太师的。”
从屋内走出后,李儒先跟董卓行了礼。
走到董卓身边,才扭头望向华兴,一脸莫名的道:
“华大人何出此言?我今日一直和太师在一起,从未找过你啊!”
此话一出,华兴又一次愣住了。
两小时前,明明是李儒让他来的,现在却矢口否认称没见过自己,这实在是让华兴无法理解。
难道李儒也跟自己一样,突然得了“失忆症”?
不像!
就李儒的神情来看,他没有半点困惑与犹豫,显然对自己的记忆非常确定。
那会不会是有人假冒李儒来找的自己?
细看过后,无论长相、语气,还是衣着、外貌,都和刚才他见过的李儒是一般无二,就连饮酒导致的红脸都是如出一辙。
即便有人模仿,也很难做到这般一致吧?
所以,这个念头也很快被华兴否定了。
若非失忆,也非替身,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李儒在说谎!
是他谎称董卓传唤,故意把自己骗到了此地。
至于是何目的,华兴尚不清楚,但他隐约能感觉到,自己已经陷入某个阴谋之中……
“李大人,你是在开玩笑吗?”
明知对方是故意隐瞒,但华兴还是将事实道了出来:
“中午刚吃完饭,您就来院中找我,说是太师召见,让我半个时辰后去太师府邸。您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华大人,我从未去过贵府,您让我如何记得啊?”李儒则面露无奈,一边摇头一边轻笑道:
“打扰太师雅兴,确实不对,但也罪不至死,就算大人不愿担责,也无需栽赃于我吧?呵呵,华大人,咱们无冤无仇的,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啊?”
见对方是死不认账,华兴虽心有不甘,但他未再争论下去。
因为他心里清楚,李儒是董卓最为亲近的谋士。
就连去翠宁宫“运动”这种事,董卓都会带着他一起,足以证明此人在董卓心中的地位。
所以,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即使他据理力争,到最后董卓也不会轻信自己。
仅靠他一面之词,今天已很难澄清此事。
况且,李儒处心积虑把自己引到这里,大概率还有后续动作,不可能只让他在董卓面前出个丑那么简单。
在权衡利弊之后,出于谨慎,华兴认为他还是应该尽快离开此地为妙,而非继续争辩。于是,他干脆将“罪责”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哦,那可能是在下记错了!误会、误会!董太师、李大人,今日是在下鲁莽了,还请两位恕罪。在下……就此别过。”
抱拳鞠躬后,华兴是二话不说便向后退去,想要逃离这间充满了阴谋气息的宫殿。
在董卓看来,他虽对华兴今日的唐突不满,但见对方已经认错,再加上华兴身份特殊,他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便没再深究,点头准许了华兴离开。
可是,就当董卓刚准备回屋与王贵人继续之前的“未尽事宜”时,却听李儒忽然说道:
“两位大人……请留步!李某还有一事要说!”
“又是何事?”董卓一脸不耐烦的道:
“若非紧急之事,明日再议吧。”说罢,便自顾自的向里屋走去,感觉是一秒钟都不愿多待。
“回太师,此事算不上紧急,但与……苏姑娘有关。”李儒在说话时略显迟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听到“苏姑娘”三字,董卓当即止步,转身问道:“哪个苏姑娘?”
“就是……紫烟楼的苏香玉。”
听到这个名字,华兴是面色一怔,不明白李儒为何会突然提起此人。
“你是说小玉啊?”董卓则捋着下颚的胡须,一脸关切的道:“她出什么事了?”
“具体的事,微臣……不便多说。不过,她此刻就在翠宁宫内,不如让她亲自跟太师汇报吧。”李儒鞠躬回道。
“她在宫里?”
“对。苏姑娘中午就来了,想拜见太师。我见太师有公务缠身,就一直让她在宫外候着,我现在就请她进来。”
“等一下!”
见李儒就要出门,董卓出言提醒道:
“文优,那你顺便送华大人出去吧,他就没必要……”
可不等他说完,却被李儒摇头打断了:
“太师,恕在下直言,华大人……怕是还不能离去!”
“嗯?为何啊?”董卓一脸不解。
“因为此事……也与华大人有关!”
此话一出,华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也充满疑惑,不明白李儒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