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皇叔!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老夫更希望是由城外之人动手。如此以来,此案被查处的风险便会降低许多!”
“我说伏大人啊,你我并无深交,这般直言相告,你就不怕我去告发你吗?要是让圣上知道你想致西贵人于死地,那可是要掉脑袋啊?”
听闻华兴的言辞,伏完却是一脸淡然的回道:
“呵呵,老夫今日被你所擒,非生即死。若是生,就说明将军愿意与老夫合作,一定不会出卖于我;若是死,呵呵,老夫都已在黄泉之下了,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伏完的分析不仅通透,而且在理。
听过之后,华兴也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答应了此事,对于暗杀一事,华兴仍旧心存顾虑。
按理说,伏完都已经表态了,只要答应这两个条件就会签署协议,华兴本不该犹豫才对。
但一想到为了签署协议,他就必须杀害一位无辜之人,华兴的心里还有些过不去了,脸上也显出了犹豫之色。
“怎么?华将军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见到此景,站在对面的伏完第一时间问了出来:“莫非你与那西贵人相识?不便下手?”
“呃,那倒不是。我们并不认识,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一听二人并不认识,伏完这才松了口气:
“那将军有何顾虑?难道是担心没有机会下手?这点你大可放心,时间与地点老夫早就帮你想好了,定能一举成功。”
见华兴听过此言,依旧眉头紧皱、沉默不语,伏完便知自己又猜错了。想了想后,第三次问道:
“该不会是将军你……不忍下手吧?”
此话一出,就听华兴下意识叹了口气,再配上他那一脸纠结的表情,相当于默认了此事。
“唉!我说华将军,你真是妇人之仁啊!此女不过就是一陌生女子,你有什么不忍心的?只要你肯帮老夫除掉此人,老夫定会心存感激。不光是这份协议,以后朝中有任何问题,老夫都会帮你处理的清清爽爽……相比之下,是那女子的性命重要,还是老夫这个盟友重要,难道将军还掂量不出来吗?”
一番苦口劝说之后,见华兴的脸色并无变化,伏完便话音一转,冲对方问出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对了,有件事老夫一直都忘记说了。将军知不知道当初是谁向圣上告的密啊?”
“告密?告什么密?”华兴一脸莫名。
“当然是辕铁脉了!”伏完一边捻须,一边似笑非笑的望着华兴道:
“此矿乃是董贼的私产,朝中根本就没有记录,但还是被圣上发现了,华将军不觉得奇怪么?”
“哦,您说这个事啊?”华兴点头回道:“没错,在下是挺好奇的,所以我一早就问过圣上了。”
“哦?都问过了?那他是如何答复啊?”
“他说此事是大司农杜邢告诉他的,可能是在检查矿脉时无意中发现的……”
可话音刚落,伏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说华将军啊,老夫是真没想到,你居然被个十几岁的孩子给骗了!”
“什么?你说圣上骗我?”华兴皱眉问道。
“没错!老夫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杜邢虽是大司农,但在公孙瓒发兵之前,他一直都不知道辕铁脉的存在。要不是老夫事后告诉他,他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此话一出,华兴的眼中立刻闪过一丝狐疑:
“照您的意思,铁矿不是杜邢发现的?那又是谁呢?”
“呵呵,我实话告诉你吧,第一个提起铁矿之人,就是被你关在隔壁的西贵人。若不是她将此事传入宫内,我和圣上到今天都不可能知晓此事!”
听过伏完之语,华兴并没有急于开口,而是双目微合陷入了沉思。
首先,华兴很清楚,伏完现在道出此事,并将矛头指向了西贵人,定有他的私心。
他大概率是想让自己对西贵人心生不满,从而答应除掉此人。
所以此事他不可以全信。
但是,就从伏完刚刚说话时的语气和态度来看,他又不像是在信口开河。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这件事就变得非常“有趣”了。
即便伏完不要求,华兴也会对这位“西贵人”彻查到底的。
“伏大人,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稍事思量后,就听华兴试探着问道:
“你该不会是为了让我答应你的条件,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绝无此事!”
面对华兴的怀疑,伏完一边摇头一边信誓旦旦道:
“老夫可以对天起誓,刚才所言绝无半句虚词。若有虚假,天打雷劈!”
听伏完连“天打雷劈”都搬出来了,华兴赶忙摆手笑道:
“呵呵,大人言重了,在下就是随口一问……哎?若真是如此,那圣上又为何要骗我呢?”
“这还不简单?圣上定是怕你去找西妃的麻烦,所以才不敢道出实情。唉!他对这妖女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重了……”一提起西妃,伏完的眉宇间很快就涌出了浓浓的愁意。
“那伏大人知不知道,西贵人又是如何察觉矿脉一事的呢?”
“这个……老夫就不清楚了。”伏完摇头讲道:
“她平日里其实很少参与朝政的,唯有这次主动跟圣上提起了矿脉一事,给人感觉像是别有用心。依老夫之见,她要么是受人驱使,要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