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好你个姓华的,你……咳咳……你、你为何要这么做啊?”
“呵呵,大人不要生气,西妃虽然知道了真相,但只要她还在咱们手中,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是绝不会让这些‘流言’传到圣上耳里的。但是……”
说到这儿,就听华兴又话音一转道:
“倘若此女落入了二袁手中,那可就不好说喽!所以,关于此次出兵之事,大人到底要不要去跟圣上谏言,您最好还是三思而行!”
说罢,华兴便自顾自的从椅上站起,躬身行礼之后,大步朝门外走去……
作为汉室忠臣,伏完本不希望朝廷被卷入袁曹之争。
因为一旦陷入该漩涡,后果极其严重。
若选对了边,那还好说,朝廷有可能还能跟着捞点甜头;
可万一站错了队,待大战结束之后,他们势必会遭到另一方的报复,搞不好连皇位都保不住了。
所以在出兵援曹一事上,伏完一直都持反对态度。
但是,在得知西妃生还的消息后,伏完的态度明显发生了变化。
因为伏完知道,华兴说的没错。
倘若西妃真被二袁给找到了,那他之前设计谋害皇妃之事,定会被对方曝光出来。
到那时,伏完不仅会被天下人唾骂,就连小皇帝刘协也会对他恨之入骨。
若没了皇室的庇护,不光是他自己,就连他的子女、家人……甚至整个家族都会因此遭殃。
比起皇室的命运,伏完肯定还是更加珍惜自己族人的性命。
所以三思之后,他最终还是放弃了面圣计划。
就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继续养病。
……
距离上次大马乡密会已过去五日,袁术的五万大军早已离开陈留,驻在了许昌以东。
按照上次的计划,今天便是他们攻城之日。
在做好所有准备工作后,为了稳妥起见,袁术又将主簿阎象唤入了营中:
“阎主簿,这两日那姓陆的可有再来书信?”
阎象立刻躬身回道:
“禀将军,陆先生曾多次传信,邀您和、和……令兄去大马乡会面,属下则按照您的意思全都回绝了。”
“嗯,做得好!不过就一庶出之子,有什么好见的?”
一声冷哼过后,就听袁术二次问道:
“那姓华的……可有回来?”
“呃,目前尚无音讯,应该还没回来。”
“唉!这内应当得连人都找不到了,有个屁用?算了算了,不等他了,咱们今日便开始攻城!”
一脸不耐烦的摇了摇头后,袁术又扭头望向了另一侧的纪灵:
“对了,那庶子方面……有什么动静吗?”
纪灵乃是袁术手下的第一大将,主公口中的“庶子”所指何人,他当然心知肚明。很快便上前一步道:
“回将军的话,那杂种虽未动手,但今日一早他已命人将攻城武器全都推到了阵前,看样子是准备攻城了。”
对“杂种”这个称呼,袁术是相当的满意,话音刚落,便向纪灵投去了一抹赞许的目光:
“嗯,好!那就让他去打头阵。待他吸引敌军后,咱们再发兵进攻!”
……
与此同时,二十里外,袁绍军帐。
袁绍正在跟颜良、文丑商议攻城之事,帐外忽然传来了求见之音:
“末将田丰,有要事求见将军。”
田丰,字元皓,钜鹿(今河北巨鹿一带)人。是袁绍麾下谋臣,现任冀州别驾,性格刚直,善于谋略。
一听是田丰来了,袁绍立刻将其邀入帐内:
“元皓有何要事?”
冲帐内三人行了个礼后,田丰抱拳回道:
“刚刚陆先生又传书而来,邀请主公去大马乡……”
一听又是会面之事,袁绍眼中顿时划过一抹愠色,当场打断了对方:
“元皓啊,本将军不是早跟你说过,这种消息你直接回绝就是。你怎么又跑来汇报了?”
“将军确有说过。但是……末将以为,将军理应出席此会。大战在即,作为主帅,您不该因为一点私人恩怨便放弃会谈……”
“大胆!”
可还不等田丰说完,站在一旁的颜良已然听不下去了:
“田丰,你怎么和主公说话呢?这是下属应有的态度吗?”
被颜良喝止后,田丰的脸上却无半点“悔过”之意,昂着脑袋不甘示弱的回道:
“在下只是表达自己的看法而已,并未对主公不敬,将军何出此言?”
“表达看法?要我说,你这分明是越俎代庖!”闻言后,颜良却是一脸冷笑的道:
“去不去参会,本该由主公说了算,何须你在这指指点点?况且,此事主公早有定论,你却不听,非要上报!这不是不敬,又是什么?”
“荒谬!”
面对颜良的指责,田丰则是一脸的不屑:
“身为谋臣,吾之职责就是直言进谏。若有思而不提,那才是愧对主公!我可不想跟某人一般,只当一个俯首听命的狗臣!”
“田元皓,你她娘骂谁呢?”
听到“狗臣”二字,颜良当场怒发冲冠,挂在腰间的大刀都被拔了出来:
“看我今日不把你一刀劈成两段!”
“都给我住手!”
见二人是越吵越凶,竟连武器都用上了,袁绍哪还坐得住,当即拍案喝道:
“仗还没开打,你俩先动起手了,成何体统?颜将军,快收起武器!田别驾,你也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