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这点本事还想当将军?我看你还是回家帮你老爹卖红薯去吧!”说完,就见侯成化拳为掌,又一次往华兴脸上抽去。
但这回,华兴再没给对方机会!
伴随着眼中闪过的恨意,就见他突然架起左臂,在侯成击中之前,将对方的右掌挡了下来。
与此同时,他右手是快速伸出,直取对方面部。
看样子,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对方一个嘴巴子。
在疼痛、侮辱与血腥的三重刺激下,华兴终于出手了!
可就在下一秒,当华兴见到侯成眼中露出的诧异时,他立马意识到,自己又犯浑了!
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这一巴掌下去是解气了,可身份也会因此暴露,任务也会变得更加艰难。
作为一名特种兵,连这点忍耐力都没有?实在是不该!
在心里臭骂了自己一顿后,华兴立即停止了进攻,并缩手抱住左臂,假装疼痛难忍,给人感觉是在格挡时受了伤。
见软蛋护军竟挡下了自己一记耳光,甚至还有反击之意,侯成是颇为震惊!
心中暗道:难不成这小子真会几手功夫?
可不出两秒,就见华兴突然撤了手,还抱着胳膊哇哇乱叫,侯成这才意识到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软蛋就是软蛋!
刚才只是运气好,让他挡住了一击,结果还把自己给弄伤了。
想到这儿,侯成是轻蔑一笑,抬掌再次扇去。
而这一次是毫无意外,右掌正中华兴的面颊。
就听啪的一声,华兴好似陀螺一般,连转带滚的倒在了地上……
本想再多打几下的,可将华兴揪起一看,这家伙脸上竟全都是血,感觉伤势极重。
看得侯成是一脸纳闷,心说不就扇了个耳光嘛?怎么伤成这样了?
但转念一想,此人明日还要出席晨会,若伤的太重,很可能会引起吕将军的注意。
几经权衡,侯成还是放弃了继续殴打之念,口中骂了句“窝囊废”,便将华兴扔回地面,快步离开了军营。
……
华兴从军医帐房走出,已是半小时后。
经过清洗,此刻的华兴已恢复原貌,脸上除了几片红紫瘀伤外,再无其他伤痕。
之前那副重伤模样,其实是他倒地后将鼻血摸了一脸,用来欺骗侯成的,他本身并无大碍。
经过这一闹,华兴也再无兴致重返军营,索性向宿舍走去。
……
在营中用过午膳,陈宫刚想回府,却听几位过路的兵士聊的热火朝天。口中还时不时冒出“护军”二字,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上前问道:
“等下,你们是在说哪个护军啊?”
兵士一看是陈大人来了,纷纷低下脑袋。
行礼的行礼,问好的问好,但无人敢张口答复。
“问你们话呢!刚才在聊什么啊?”
见没人吭气,陈宫随手指着一位年轻的兵士道:“你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陈宫乃是吕布账下第一谋士,兵士无不敬畏。
见对方问起自己,那年轻兵士赶忙咽了下口水,结结巴巴的答道:
“我、我们在聊魏大人组、组织的比赛。”
“哦?那护军又是怎么回事?”
“今天有一场比试,是、是侯将军对华护军的……”
“什么?”
闻言,陈宫明显愣了一下:
“结果如何?”
“结果,华护军被、被侯将军狠揍了一顿……”
在陈宫的要求下,年轻兵士便将刚才比赛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陈宫。
听完此事,陈宫当场是疑上心头!
按理说,华兴能击败董卓的六位亲兵,足以说明此人身手不差。
如今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悬念的输给了侯成?
这件事,陈宫是越想越不对劲儿,总感觉华兴这般隐藏身份,肯定是另有所图。
思量了半晌,他还是决定要亲自和华兴问个清楚,便快步向城西的军事住宅区走去。
来到华兴门前,陈宫刚要敲门,脑中却突然想起一事,手掌也停在了半空。
倘若华兴真是另有所图,那等下被自己拆穿后,他会不会杀人灭口呢?
就这么只身前往,似乎有些冒险啊!
想到这儿,陈宫赶紧缩回手臂,转身向一里外的兵站走去。
五分钟后,在十位巡逻兵的陪同下,陈宫再次来到了华兴门前。
但他并未急着敲门,而是先将巡逻队长叫到身边,悄声安排道:
“等下你们就躲在门外,没有我的号令,谁都不许进屋,明白没有?”
“明白!”
队长虽点头答应了,但陈宫还是有点不放心,舔着嘴唇再次叮嘱道:
“另外,只要听到我说‘来人’二字,尔等务必迅速进屋,不可耽误!都听懂没有?”
见所有兵士点头确认,陈宫这才放心的挥了挥手,示意大伙藏好。
而他自己在一个深呼吸后,转身敲响了华兴的房门。
咚、咚、咚……
华兴是刚回屋不久,一开门,见到访者竟是陈宫,眼中当场闪过一丝讶色。
陈宫虽不是什么大将军,但他的身份就等同于刘备身边的诸葛亮。
如今却突然跑来一个杂号护军的房间,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在惊诧之余,就见华兴匆忙行礼道:
“是、是陈大人啊?末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呵呵,你又不知我来,何罪之有?”
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