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儒说华兴大有问题,董卓不解的放下了酒杯:
“哦?此话怎讲?”
“第一,从天而降之人,咱们是有听说,却未曾亲见,是何样貌更不清楚。此人若是冒充的,咱们也无从得知。所以末将认为,在宋斑归来前,太师不可轻信。”
“呵呵,文优啊,他可是带着方金令来的。若非天降之人,宋斑岂会将令牌交付于他?”董卓则摇头轻笑,显然不太认同。
“此、此话没错。但也有可能是、是宋斑暴露了,对方搜到了方金令,于是将计就计遣他混入我军,伺机来谋害太师。咱们不能不防啊!”
听到“谋害”二字,董卓立马皱起了眉头。见状,李儒又趁热打铁道:
“还有,他说他患了什么失忆症?我才不信呢!他定是想以此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让咱们找不出破绽。”
听过李儒的猜忌,董卓眼中划过一抹狐疑,但很快消失不见,点头笑道:
“呵呵,这一点老夫也有想过。不过在我看来,他多半是想以‘失忆’为名,藏匿从天而降的秘密。初来乍到的,他对老夫有所隐瞒也属正常。我相信,只要以诚相待,再配上宝器美女,呵呵,他终有一天也会与布儿一般,成为我左膀右臂的!”
通过刚才的言语,董卓也听出李儒对华兴颇有成见,想了想后又一脸严肃的叮嘱道:
“文优啊,这件事是你想多了。此人要好生相待,不可怠慢,你……听到没有?”
见自己说了半天,不仅没能离间成功,反而还引来了太师的“教训”,李儒心里是又妒又气。
但当着董卓的面,他定不敢表露真情,立马笑眯眯的应了下来。
直到退出书房,李儒的脸庞才瞬间阴冷,抬臂狠狠的甩了下衣袖,气呼呼的走出了别院。
……
离开董府,向西走了两百米,桂公公停在一所小院门前。
推门一看,院内环境优雅,东、西各有一间住房,墙下还有花有草、有石有树。
虽不比董府气派,但也算是一所良居。
据桂公公介绍,此院曾是某皇妃一表舅的住所,去年亡故后,董卓便顺势收入账下,如今刚好安排给了华兴,华兴则当即谢过。
除了安排住所外,桂公公还给华兴领来了一位叫做小藜的婢女。
此女虽相貌一般,但活泼可爱,干起活来更是勤快、利落,很招人喜欢。
但是华兴从没有被人伺候的习惯,第一时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让他将女子领走。
一听华兴不要婢女,桂公公立马慌了!
执意让小藜留下的同时,他还偷偷告诉华兴,若让董卓知道他没给华兴安排婢女,八成是要掉脑袋的!
所以,就算华兴不喜,小藜也必须留下。
听对方说的如此严重,华兴也不好再拒绝,只能将小藜留在了院中。
……
有了安稳的住所,华兴先美美的补了一觉,睡醒后便开始思考人生。
昨日他从虎牢关跑来洛阳,一是为了活命,二是想弄清蒙面人的身份。
如今看来,蒙面人也好,董卓也罢,其实跟曹操、孙坚一样,他们都是“东汉本土”的势力,无外乎也是冲着自己的“秘法”而来,并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
对此,华兴颇感失望。
但如今形势也正如董卓所讲,身为联军的通缉犯,华兴是别无选择。
虽然他对那残暴昏庸的董卓没什么好感,但在权衡利弊后,他还是决定先在洛阳小待一阵避避风头,待联军撤退或攻入洛阳时再做下一步打算。
当然,留在洛阳并不等于要虚度光阴。
为了尽快弄清自己的来历,第二天一早刚吃过早餐,华兴便换上了小藜为他准备的锦袍,独自外出来到了洛阳街头。
虽然他心知,想在洛阳城找到关于自己的线索宛如大海捞针,但也总比窝在屋里强吧?
于是,便一条街一条巷的在城内转悠起来。
由于战争之故,城内许多商铺都关了门,近一半的民房也空空如也,想必都出城逃难去了,哪哪都是一副萧条的景象。
可当华兴走到城西一广场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此刻,广场上少说聚集了好几百人,男女老少各种人都有,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吸引而来。
在这冷清的城里逛了一上午了,终于见到一处热闹之所,华兴铁定不会错过,便快步挤了进去。
“快看、快看,这个月的谜题来了。不知陆大人这次又要弄什么新花样出来?”
“切!不管弄啥花样,你都答不对。还非要月月来凑热闹,老王,你不嫌累啊?”
“去、去!你咋知道我答不对?万一这次我蒙对了,大奖可就归我了,岂有不试之理?老李头,你别光说我,你不也是次次错,次次来吗?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听过这两位布衣男子的对话,华兴眼中是充满了好奇。
不明“谜题”为何的他,便跟身边一位年轻女子打听起了此事。
女子大约十七、八岁,正在聚精会神的看题。被华兴这么一打扰,当即面露不悦。
当她看到华兴还算俊朗的样貌,以及身穿锦罗绸缎后,态度才稍稍温和了几分,跟华兴讲起了“谜题”之事。
据女子讲述,洛阳城里住着一位富豪名叫陆普。
此人在洛阳城居住多年,很会经商,家里特别有钱。
陆普有一个奇怪的嗜好,每个月都会在西市最热闹的广场上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