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府为南宋行都、东南重镇。
时人称曰:“非据建康无以镇东南”。
绍兴三十一年,虞允文于采石大破金军,并在建康留下“三宿岩”的典故。
离开嘉兴后,杨殊便孤身北上,准备从建康渡江北上。
在这之前,他倒是要领教一下秦淮河的风物。
如今南宋虽然苟安于东南,但是战事不起,民生偏安,达官显贵在建康不少,秦淮河的壮景自然重现。
当夜,杨殊扛着重剑便在河畔边寻觅,准备找艘画舫游玩一番。
周围的文人士子看着杨殊这么个异数,自然不屑,历来文人便是瞧不起武夫,特别是赵宋一朝,尤为明显。
杨殊倒是无所谓,只是左顾右盼,寻觅船只。
不过他明显错过了时间,这个点基本上画舫已经预定好,要想再去寻觅一艘,那是难上加难。
等了两刻钟,他终究按捺不住,运起轻功,在水面轻点,径直上了一艘较为华丽的画舫。
“你......。”画舫外的守卫,还未开口便被他一一点穴,呆若木鸡的站在外面。
将重剑插入一旁的木门中,杨殊径直走了进去。
里面花魁正在卖唱,杨殊漫步走入,周围的人都沉浸其中,谁也没有发觉他的到来。
寻了个偏僻的位置,杨殊自顾自的倒了杯酒,又持筷捻起一口小菜,惬意地吃了起来。
“这位公子,你似乎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吧!”一道声音从耳边传来,杨殊回头望去,但见一个皮肤白皙,眉清目秀的俊俏公子哥看着自己。
杨殊看他身材娇小,当即笑道:“小兄弟,吃你口饭,不碍事的,待会付钱给你便可!”
“呵呵!”那公子哥似乎极为不悦,直接将他身前的酒壶拿开,几盘小菜也一一挪开,淡声道:“这菜是我点的,就不给你吃!”
杨殊吃的正欢,见面前的餐盘酒壶尽都被挪开,当即停下筷子道:“小兄弟,你什么意思,吃你口饭又不会死,再说我又不是不给钱!”
说完从怀中拿出一锭金子,重重放下,然后一把拉回那些餐盘酒壶,再度用餐起来。
见他拿出金子,那公子哥愈发不悦,瞅着杨殊狼吞虎咽地模样,他脸上笑意一闪,当即离开了座位,不过桌上那锭金子,倒是被他拿走。
吃过饭后,他拍了拍肚皮,抹了抹嘴巴准备离去,见三四个大汉将自己围了起来。
“干嘛?”杨殊一脸不悦道。
“还干嘛!”大汉中走出一个管事的,他一脸疤痕,脸上凶相毕露,一看就是手下有过人命的。
“你偷偷溜上画舫,又在此偷吃,今天不把你扔到秦淮河里喂鱼,老子就不姓叶!”
杨殊实在不想搭理这些没有武功的地痞打手,当即道:“我又不是不给钱!”
身前一摸索,钱袋已然不见。一个惊醒,他想起刚才从他身旁离开的少年公子起来。
“呵呵,整天打雁,今日倒被雁啄瞎了眼!”杨殊淡笑一声,也不惊慌,大爷似的坐到一旁,无视身旁那些打手。
“小子骨头硬得很,不知道待会你还这么硬吗?”
那人说完,几个大汉直直地冲向杨殊,还未接触,便被杨殊踢开,看着眼前躺着的几人,杨殊站起道:“还要我给钱么?”
“你...你给我等着!”那管事的说完,瞬间抛下这几个大汉,回去叫人。
走出画舫,杨殊正准备去取重剑,陡然看到那扇门都已不见,走到船头,只见远处一艘小船慢慢摇曳,船头站着的,正是之前那个公子哥。
“真有意思!”杨殊正准备踏水而去,从门内瞬间涌出十几个大汉,各个手持尖刀,虎视眈眈。
“小子,今天就算你功夫再好,也得下去喂鱼!”那管事的一脸得意之色。
杨殊没有看他,只是瞅着远处水面上那艘小船,拳头捏的直响。
那船上的公子哥似乎看到了他,手中折扇展开,一脸笑意立于舟中。
“给我上!”那管事的一喊,那些持刀壮汉一涌而上。
只听见扑通几声,那些大汉还未近身,便被杨殊踢到水里,那个为首的管事还未反应过来,已被杨殊抓在手上。
“大...爷,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人吧!”
被杨殊凌空提起的那一刻,他便知道眼前之人绝对不是好惹的,一股劲地求饶不止。
“跟鱼说去吧!”杨殊说完,重重地将之掷入水中,扬起的水花直接溅到远处小舟上的那位公子身上。
“可恶!”杨殊听不见声音,但见口型,应是无误。
“很快你就会知道更可恶的是什么!”杨殊轻笑一声,直接从画舫上飞起,踏水直行,三两下便来到那艘小舟前。
“你...!”那少年公子正要说什么,只见杨殊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直接站到他身前来。
“小兄弟,拿了我的银子,还偷了我的重剑,本事不小啊!”看着舟船上的门板上的玄铁重剑,杨殊一把拔起,笑着看向他。
“谁让你吃我东西!”那少年公子一脸不讲理,直接手中折扇击来。
杨殊也不抵挡,任凭折扇击打在身上,九阳神功护体,自动将他弹开,顺势一拉,那少年公子的钱袋落在他手中。而他整个人,却被反弹之力打下舟船,落入水中。
看着眼前如落汤鸡般的少年,杨殊轻笑道:“小兄弟,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你的船和钱,我就先拿走了,你安心在水里陪着鱼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