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殊看着他去的方向,没有多想,便随之而去。
“我姓魏名宗,乃是大燕涿郡人,现任一字营营长,你先随我去领兵刃军服,日后就一同训练吧!”魏宗言语简便,却极有章法,几句话已然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你日后若有事情,便可来找我!”这是魏宗最后一句话,说完他便离开了。
杨殊看着手中的一柄长剑,以及一身铠甲,只是感慨一声,便向着营中走去。
入了军帐,杨殊快步走到自己床铺,开始打理起来。刚一放下长剑,旁边一人便说道:“你是新来的吧?”
杨殊轻轻应了一声,便继续开始打理。手中的铠甲也放置在地上,看着较为残破的被褥,他并没有说什么,依旧整理起来。
那人见杨殊不说话,蓦然起了兴致,问了起来,“看你一身文士衣,想必是个读书人吧,为何来此从军?”
杨殊听到这句话,轻轻停住了动作,然后抬头看向男子。那人被杨殊眼神看得不好意思,转了转身形,低声道:“你若不想说就算了!”
杨殊见此,却是轻声道:“身着文士衣不一定是读书人,读书人又为何不能从军?看你的神情,想必在此间常受他人欺侮吧!”
这句话一出口,那人的神情便是一变,紧接着便是长叹一声,“你说的没错,我来此从军确实极其不如意,但那又如何呢?只要能让姐姐不受欺侮,我做再多牺牲都值!”说完,颇为落寞的低下头去。
这下轮到杨殊起了兴致,他慢慢将被褥铺好,轻声问道:“你不愿从军?
“战场之上你死我活,要是能活下去谁愿意从军?”男子叹声道,“只可惜我没有本事,只能让姐姐过那种日子!”说到后面,男子的眼角有些湿润,但是他轻轻抹了抹眼眶,转过头去。
杨殊知道男子有故事,却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看了看四周,继续打理着行囊。
二人在帐中呆了许久,猛然看见外面进来四个身影,他们一进来便嚷嚷道:“娘们齐,爷爷的衣服理好了吗?”
杨殊回首望去,却见四个大汉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一身横肉,脸上胡须遍布,看着极为邋遢,快步走来,直接拿着杨殊的一块布巾抹了抹嘴,然后丢到一旁。
“哟,来了新人啊,还是个白面小生,莫不是个兔儿爷吧!”另一个男子四下打量了一下,看到杨殊在那里端坐,快步走了过去。
“你若不想掉脑袋,就别入这雷池半步!”杨殊沉声道,手中却是把那把剑挪了挪地方,剑鞘碰撞下发出了一些铿锵的声音。
“哈哈,好久没有碰见这样的新人了,倒是个乐子!”说了那人便继续走了过来。
杨殊见此,知道此番已然无法善了,瞬间拔出长剑,一剑刺向男子,这一手先发于人,瞬间便把剑尖抵到男子喉咙之前,使之不敢动弹半步。
“军营之类严禁私斗,你若是杀了他你也逃不了!”另一人见事态严重,当即解释道,“他见你刚来,不过开个玩笑,你不要太敏感了!”随即便换了一副语气,明显在向杨殊示好。
杨殊见那人作为,轻声问道:“你是何人?”
“霍益!”霍益虽然奇怪杨殊的问话,但还是答道,毕竟此番情节严重,不好再刺激杨殊,万一他手一抖,到时候军营私斗还死人了,这责任下来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好名字,果然是人如其名!”杨殊说完正色道:“我来此是从军的,并不是和你们玩那些恩怨之事,今日我初来此地,不想受什么下马威,更不想过什么新兵期,你们若是惹急了我,无非兵刃相见!”说到这里,杨殊放下了剑刃。
男子如蒙大赦,当即退步下去,情不自禁地抹了抹脖颈,却是身上冷汗齐出。
不待他反应过来,杨殊又道:“我这个位子之前必有空人,想必是死于疆场了吧!这一字营必是常年出征,你们既为袍泽,还在此自相残杀,勾心斗角,却真是好笑!”
说到这里,杨殊把眼睛重重地看向了霍益,他深知,只有这霍益才是主事之人,另三人看似强横,实则以霍益为主,一旦说服他,日后必定好过。
果不其然,另三人见此,齐眼看了看霍益,却被霍益一个眼神制止,随即他出言道:“刚才我兄弟确实不对,可你又有何本事让我们这么做,与袍泽交换生死自然可以,可你配得上做我等的袍泽吗?靠偷袭吗?”
说到这里,霍益指了指最开始那个少年,笑道:“像那样的废物,每天只知抱着一个木牌自言自语,莫不是也要将之视作袍泽,把生死放到他的手里?”说着霍益大笑起来,眼神之中透出几道光芒!
杨殊闻此,却是彻底站起身来,正直着身姿看向四人,一身气势慢慢涨起,“不管你们有何打算,觉得我配不上你们的大可以一战,我随时奉陪,至于他……。”杨殊看了看那个少年,正色道:“每个人心中都有值得守护的东西,你今天看不到它,却不代表它没用!”
说完这些,杨殊彻底把余下的气势散开,一身杀戮之气透了过来,整个帐中的气氛瞬间骤变!
霍益见此,当即朗声道:“好,你和我们四人货真价实地比试一场,若是真的打败我们,我们自会服你,不然说再多都无益!”
杨殊没有说话,只是提着那柄长剑走出帐中,步履紧凑,但每一步都极为沉稳,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度。
霍益四人见此,也从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