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始是桃花盛开时节,东海上的一处海岛,早已花香四溢。
岛上自是花团锦簇,被海浪的拍打得奇形怪状的礁石,也似乎在这春日里,共争奇艳!
时至正午,一大一小两个少年赤足行在沙滩上,大的年不过十二,小的更只有七八岁,两人并肩行走,有说有笑。
“大哥,你的剑法学的如何了?”那七八岁的少年,开口问道。
年岁稍大的少年闻此,摇了摇头,只是叹道:“爹爹每日就让我在海浪中抵御潮水之力,半月前还把我绑在礁石上,让我在涨潮时练剑!”
“哈哈,大哥,谁让你要跟着爹爹练功,娘每天就教我些轻松的功法,还给我做好吃的!”七八岁的少年一脸笑意,神情中尽是得色。
“爹爹武功绝世,跟着娘练功能有什么出息?”年长少年闻此,面露不屑。
两人正要争执间,陡然听到远处海崖边有萧声传来,这萧声呜呜咽咽,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是外公!”年幼少年显然比年长少年聪颖许多,稍闻萧声,他便明白了大概,率先向前奔去。
“等等我啊!”年长少年反应过来,旋即跟上。
两人年纪虽幼,但对这岛屿极为熟悉,在岛内山间穿梭来去,毫不费力,很快就到了那处海崖边。
崖边正是一个青衣人在吹奏玉箫,见两人过来,他止住萧声,回望过来。
“外公!”七八岁的少年率先跑去,围在青衣人身前蹦跳不已。
“慎儿,今日功课这么快就学完了?”青衣人见了这七八岁的少年,轻抚他的额头,一脸笑意。
“娘教的东西就那么点,早就学完了,我还看了好几本阵法呢?”少年似是邀功道。
“果然不愧我黄药师的外孙!”青衣人轻抚胡须,淡笑道。
远处那年岁稍长的少年也是来此,对着黄药师恭敬地行了一礼,道:“拜见外公!”
黄药师见此,心中微叹了口气,眼前这两个少年,正是杨殊与黄蓉所生下之子,长子杨谨,生性沉闷,不喜言语,历来总是跟着杨殊学艺。
年岁稍幼的那个是次子杨慎,从小就聪颖机智,无论是武学还是杂学,都是一点就通,显然承袭了黄蓉的机灵。
“谨儿今日也挺早的啊!”眼前这长孙虽然沉默寡言,天资也不及弟弟,但是沉得住气,勤勉非凡,日后也定有成就。
三人言语几句,往着岛内走去。
岛内一处屋舍之中,黄蓉正一脸担忧地对着杨殊道:“殊哥哥,谨儿这么小你就让他在潮水里练剑,可别弄坏了身子!”
“不打紧的,我有分寸,倒是慎儿,每天跟着你打鱼晒网,以后怕不是草包一个!”
“慎儿如此聪颖,怎会是草包?”黄蓉冷哼一声,有些不悦。
“本就是啊,你天资也是极佳,什么东西都是一点就通,可这十多年来,你功力虽有精进,可还是比不上五绝!”杨殊轻笑一声,反驳道。
“殊哥哥天下第一,蓉儿跟在你身旁便可,还练甚么功夫?”
十多年来,黄蓉已生下两个孩子,可心性还是那般调皮!
但在杨殊心里,或许这个略带调皮的少妇,要比神雕之中那个处处为襄阳军情,丐帮事物操心的大忙人要好得多。
自上次华山论剑杨殊夺得第一后,两人就回到了桃花岛,期间倒是发生了不少事。
当日在绍兴山阴巧遇的那个少年,如今机缘巧合之下,已成了大宋皇帝,也就是那位宋理宗。
宋宁宗所生的八个子嗣尽都夭折,无奈只能命丞相史弥远寻觅品行上佳的宗室继承沂王王位,后来宁宗驾崩后,史弥远伙同杨皇后传假遗诏,废除太子,立了理宗。
不过在他即位之初,杨殊便助他除去了史弥远,那位奸相打的算盘,也彻底落空,为杨殊作了嫁衣裳罢了。
这十多年来,自理宗亲政之日起,倒也不改初心,潜心处理着政务,南宋国力蒸蒸日上。
就算偶尔心中有着怠慢朝政的举动,杨殊也能用九阴真经中的移魂大法,给他再灌输一遍明君的意念。
十多年来,理宗潜意识心里只怕已经把自己看作了中兴之主,对享乐之事,倒是全不关心了!
而于襄阳投军的杨康,十多年来转战东西,历经大小战争不下数百次,早已从一介小将,成为独挡一面的大将军。
郭靖没碰见黄蓉,倒是回了蒙古,做了他的金刀驸马,随成吉思汗东征西讨数年,倒也建立了不小功劳。
不过自成吉思汗死后,蒙古内部矛盾愈发激烈,窝阔台即位后,拖雷手握军权,二者明争暗斗不少。
而南宋这边杨康镇守襄阳,孟拱镇守四川,王坚镇守淮南,历年来边境倒是稳如泰山,金兵但有来犯,都落不了好处。
至于奸相贾似道,还未出场,便被杨殊扼杀在萌芽中。
依靠着陆冠英的太湖势力,杨殊近十年来倒是培养出一个杀手组织起来,朝中但有奸臣,第二日便死于非命,查也查不出踪迹来。
金国国力倒是愈发衰落,蒙古崛起似乎成了必然,一切尽都在等待一个时机。
一切都如杨殊所预想那般发展,这些年来,他索性与黄蓉回到了桃花岛上,每日里在潮水中练剑,重剑之法已然大成。
“爹,娘,我们回来了!”身影未现,远处便听到杨慎的声音。
“是慎儿他们回来了!”黄蓉一挑眉头,没再搭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