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骑兵终于临近,杨殊寻了契机,猛地连踏十余步,在空中回转七八下,直冲胡骑而去。
毗邻马头,他忽的一矛刺入地下,借着反弹之力,在空中接连飞跃四五下,踩到胡骑头顶上,往外奔去。
那将官一惊,没有预料到杨殊的轻功竟高明到了如此地步,原本僵硬的手腕,也渐渐松懈下来。
匈奴骑兵中为首的百夫长见杨殊如此戏弄他们,当即大怒,一拍马背,跃到空中朝他追去。
杨殊也不着急,只是在胡骑之中游走,消耗着时间。
两刻钟过去,那百夫长终于意识到了杨殊的意图,当即散开队伍,与另外几名百夫长对视一眼,朝着杨殊围捕而来。
其余人马,则是在另一名百夫长的率领下,向着车队围去。
形势很快就又陷入了危急。
好在这群匈奴骑兵没有强攻,只是单纯地想要俘虏这车人马,否则光是几轮骑射,这些人就要折损殆尽。
杨殊见那几人追来,当即变幻身形,一脚踹下最外围的骑士,夺了他的战马,往远处奔去。
逃了不到一里路,那几个百夫长就没有再追来,杨殊刚刚送了口气,便见远处数百步卒,在一员大将的率领下,整齐地向前奔来。
杨殊只看了一眼,便知这支人马精锐。
这数百人的队伍,不仅领头的将军身着铠甲,其余士卒,也是一应身着甲胄,各个狼行虎步,军威鼎盛。
他们行至近前,见杨殊一人一马奔来,领兵将军当即喝问道:“你是何人,怎会拥有战马?”
杨殊见那将军身后一面“高”字帅旗,心中一动,道:“阁下可是高顺将军?”
那人微微点头,道:“正是高某,可你还未回答本将的问题。”
杨殊闻此,当即正色道:“我乃是迁徙的百姓,被匈奴人冲散,如今数百胡骑将一列马车包围,我轻功不错,方才逃了出来!”
高顺来不及盘问杨殊,便问道:“那领头的将官可是姓刘?”
杨殊点了点头,高顺便一扬马鞭,喝道:“你在前面带路!”
他本就放心不下那老丈,如今有了高顺这队援军,当即调转马头,往原路奔去。
高顺见此,打马跟在杨殊之后,那数百士卒,虽是步行,可丝毫没有半点落后,依旧军容齐整地跟在其后。
高顺领兵赶到之时,那车马周围的士卒已然死伤殆尽,只剩下那将官和两个老卒死撑,那老丈也是缩在车马下,不敢露出头脚。
“陷阵营,得我军令,杀!”高顺一声怒喝,一马当先地提枪直行,杀入匈奴骑兵之中。
他身后的步卒,闻得军令,各个也是高声疾呼,持着兵刃冲杀而来。
杨殊也捡了一杆长矛,调转马势,随军杀去。
那群匈奴骑兵本已大功告成,忽然见着高顺这群援兵,只好放弃围攻,调转马头回去迎敌。
两军对垒,只是一波攻势,便高下立判。
陷阵营到底是虎狼之师,这些士卒起码各个都是二流高手,而且凝结军阵时,有一股军中的杀伐之道牵引在前,一个照面便将匈奴骑兵杀得落花流水。
那几个匈奴百夫长,还未迎上高顺攻势,便被一枪挑杀。
“这么狠的吗?”杨殊瞅见高顺神威,一脸错愕道。
一个高顺就能随意挑杀一流高手,那要是赵云吕布之流,岂不是真的万军从中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
来不及多想,他一矛刺杀一员匈奴骑兵,已然冲开口子,跃向那辆车马。
马车附近全是士兵的尸体,那刘姓将官,见杨殊过来,躬身一礼道:“多谢小兄弟带回援军!”
然后回转身姿道:“小姐,在下不辱使命!”
言毕,整个人重重倒下,杨殊将他抱起时,已无半点生机。
那小姐闻此,微微探出头来,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容,她眉间轻皱,叹道:“将军走好!”
杨殊此时方才窥到她的全貌,虽不施粉黛,举手投足间却有一股寻常女子没有的惊艳。
这种感觉,他还未在任何女子身上见过。
半个时辰后,高顺已然将所有的匈奴骑兵斩杀殆尽,仅留下三四骑逃出生天。
“蔡小姐,我等救护来迟,恕罪!”高顺到车马前躬身抱拳行礼道。
“此事不怪高将军!”车中女子淡声道:“若非将军来此,我等皆要作匈奴人的刀下亡魂!”
高顺闻此,摇了摇头,道:“到底还是我等的失职,蔡中郎已在前方十里处等候,还望小姐前去!”
“劳烦将军了!”
陷阵营里很快就分出一百来人,将马车附近的死尸清理干净,又换了匹新的战马拉车,方才护着车队离去。
杨殊则是一把搀起老者道:“老丈,你没事吧?”
老者轻笑一声,回道:“多亏了郎君救助,否则我这把老骨头,今日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两人言语间,高顺走到杨殊身后,朗声道:“此番多亏了你引路!”
杨殊回望过去,只是笑道:“将军骁勇善战,我岂敢居功?”
高顺闻此,上下打量了杨殊一番,道:“我观你一身武艺非凡,可愿投军,入我陷阵营?”
杨殊摇头婉拒道:“在下家中尚有余人,不敢从戎!”
高顺也不恼怒,只是整军上马,临行前道:“日后若有麻烦,长安西营内,可去找我,不是作奸犯科之事,我能帮的必帮!”
见着军马离去,杨殊身旁的老丈感慨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