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司马懿!”
杨殊闻此,细细打量片刻,方道:“不怎么像啊!”
“怎么不像,难道还有第二人叫司马懿吗?”少年摸了摸脑袋,一脸不解。
“果真青涩!”杨殊呢喃两句,便笑着将烤鸡递了过去。
司马懿脸色微红,但还是道了声谢,接过了那只烤好的山鸡。
眼前的羞涩少年,与历史上那位鹰视狼顾的晋宣帝相比,简直不要相差太多。
“你那庄园里还有别人吗?”
想着当日司马懿疾奔出来的模样,杨殊开口问道。
司马懿摇了摇头,道:“这庄园本就是我闲暇时分出来踏青所用,平素里我都是在族中,跟随我来的只有一个老奴!”
想到此处,司马懿忽的咬紧牙根,怒道:“待我此番回去后,必定勤修武功,他日再碰上此事,也不必狼狈而逃了!”
“哦,你要练武功?”杨殊笑道。
“没错!”司马懿看了看自己的瘦胳膊细腿,一脸不满道:“往日我读诗书经传,可如今却发现,碰到这种危机关头,那些书中所学毫无用处,若非我命大,恐怕就身死当场了!”
“书中学问空谈有余,实战毫无用处!”司马懿一脸笃定之色。
所以这位晋宣帝是要弃诗书,改学任侠之道了吗?
杨殊沉吟片刻,朗声道:“你可知武道巅峰何在?”
“这?”司马懿苦思片刻,道:“书中曾言,诸如项藉之类的无上猛将,可以一敌万不落下风,便是当今天下第一武将吕布,也可单枪匹马冲杀万军从中取人首级,这武道巅峰,应是万人敌,十万人敌!”
“那项藉的下场又是如何?”杨殊问道。
“他虽自刎乌江,不过羞愧而已,若论本事,高祖可是擒不住他!”
“我告诉你,真正的武道巅峰,可不止如此!”杨殊正色道。
“那是如何?”司马懿眼中憧憬之色又重了几分,似乎在幻想自己剑出风云动,那些马贼尽被斩首的场景。
“武道巅峰者,可修习道法,缩地成寸,万里之外飞剑取人首级!”
“这已是仙人的手笔了!”司马懿便是再中二,也知道杨殊在逗他开心。
“仙路难求,我惟愿习得无上神功,卖与帝王家,他日成就一方宗师,也未尝可知!”司马懿挺起胸膛,昂首道。
“可以你的天资,便是成一战将都难,更莫谈纵横沙场的悍将了!”杨殊忽的浇了一盆冷水。
“谋者弄星辰,武将战八荒,无论哪一行哪一道皆可入巅峰,可若是路子选错了,一生平庸,无闻至死,那可就不是什么威风事了!”
“你若想行武道,就先想想你受不受得住那‘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之苦,况且你已错过了最好的筑基时段,日后纵使再勤修苦练,也难有成就!”
“反观谋者之道,取星辰之力为己用,虽无法冲锋陷阵,咆哮沙场,但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也不差啊!”
司马懿听了杨殊一席话,原本燥热的内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良久,他方才叹道:“你说的对,我家世代耕读传家,我若是去习武,父亲必不绕我!”
杨殊见此,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道:“我等你谋动天下的那一天!”
数日后,司马懿伤势全好,分别时,他忽然下马对着杨殊一拜。
“我虽不知你是何方神圣,但你教我之言,已可为我师父了,今日一拜,不为其他,仅为那解惑之恩!”
......
“夫君,你为何要跟那少年郎说那么多!”张宁这一路行来,还从未见杨殊跟别人说过这么多道理,此刻早已藏了一肚子问题。
“因为我看好他,日后他必然大有作为!”杨殊说完,在张宁马背后抽了一鞭子,两人往着长安奔腾而去。
往日的帝都洛阳,此刻早已是残桓断壁,破旧的城池,稀疏的村落,哪有半分大汉皇都的风范?
两人进城休憩了一日,第二天再西行时,路却给人挡住了。
准确来说,是一伙军士在在拦路收税。
无论是行脚商人,还是过路旅人,他们都要狠狠搜刮一番。
轮到杨殊时,他们竟将目光打量到了张宁身上。
“嘿嘿,小娘皮长得不错,陪军爷我回去睡一觉吧!”
那军士说着就要上来拉扯张宁,还未近身,便被她一剑刺死。
张宁好歹也跟随杨殊习练了一段时间剑法,再加上张角赋予的真气,这一剑之威,直将那军士脑袋削作两半。
大片黄白之物溢出,张宁再也忍将不住,一口吐了出来。
“来人啊,有反贼!”为首的伍长见士卒被杀,呼唤一声,数十个军士各个手持矛戈,围拢了过来。
其余路人见已生事端,纷纷趁乱离去。
那些军士也不管,只是慢慢朝着两人围来。
“好些了吗?”杨殊轻拍张宁后背,轻声安慰道。
“好了...呕!”话还未说完,她又瞅见那团事物,再度吐了起来。
“让你杀人那么用力!”杨殊撕下一块布巾,蒙住了张宁眼睛,将她抱到自己马上,凌空唤出淬血寒心枪,一脸冷意的看着围拢的军士。
众人围了片刻,猛地冲向杨殊,数十杆戈矛,齐齐刺向杨殊。
淬血寒心枪枪尖如电,不过眨眼间,已然刺出数十枪,枪尖未染血,那群军士各个脑门上渗出一丝鲜血,倒地而亡。
“好贼子,竟敢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