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冤昭雪?”
卢绽有些惊讶得笑了出来,随即马上转头望向了身后刚才说话的那名社员:“继云,这个造不成什么实质影响,沉冤昭雪倒不至于。”
高继云马上低头:“社长说得是。”
“不过,道理却是一样的。”卢绽又接着说道,目光重新转回苏黎身上,“虽然是些网上谣言,但对苏黎同学来说总归很不公平,大家同为五校毕业的,我也有些看不下去,能澄清自己确实是件好事,继云你的办法倒是说来听听。”
“很简单啊。”高继云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社长你忘了,我们这次参赛十人中,陶沿的异能正好可以帮上忙,所以......”
“帮忙?”罗友文出声打断了高继云的话,“这位学弟,你说得话我可有些听不懂,若光的人,什么时候需要你们帮过忙?”
在候派中,若光一脉因一直处于弱势,罗友文被高峰与松雨的几位领导人隐隐压一头,可即便如此,向高继云这样的一年级生,也依旧没有资格、也不够格罗友文的面前猖狂。
在罗友文有些森冷的目光注视一下,高继云瞬间失了所有气势,竟一下答不上话来,而众目睽睽下卢绽自然不会让自己的人丢脸,马上接过了话:“罗社长,这话就不对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在学校里都是被称为候派,虽然有些矛盾,但毕竟还是有着共同的立场,互相帮助有何不妥。”
罗友文冷笑道:“那又如何,我若光的人,你们出面就能证明清白了?”
“我们当然不能,不过在场所有同学们可以证明。”说到这里,卢绽停顿了一下,目光扫几眼屋顶的几处角落,他忽然面带笑容朗声道:“现在,正在进行校园平台全网直播,我们这里发生的一切,现在以及之后会被学校里的每一名同学看见,在他们的注视下,苏黎同学怎能证明不了清白?”
卢绽带着笑意的郎亮嗓音,通过随身电脑的扬声器,传播到一处席区每个人的耳中,在第一排的座位上,两名青年目光望着眼前的投影屏幕,神色专注。
此处,为候派保守派,即月阳与业竹两脉势力所占观众席,所有在座成员都社员,坐在最前排座位的俩人,毫无疑问自然是两脉的领导人。
“卢绽这手段玩得还真是好。”行路社长,安林近扶一下带着的棕色眼睛,说道:“这全平台直播一搞,河途可就不好应对了。”
“是啊,这么一来,罗友文无论怎么选,都是被压下一头来。”即便坐着也显露出魁梧身材的理礼阁社长齐冉,目光依旧停留在投影屏幕上,“全网直播,又是以这样一个理由提出,若是罗友文拒绝,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谣传也成真了;而若是答应,河途社员借自己仇敌之手才证明自己清白,这一幕也足以让河途丢人了。”
“所以才说卢绽这个人心机太重,一名新生都要费这么多心思,至于吗?”
“我们也差不多,不然当初就不会提议擂台赛这个解决办法了。只是可惜,那个苏黎竟然因为任务受伤无法上台。”
“这倒的确可惜,不过说到任务,可是有些意思了。”安林近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苏黎,可是和草派那位一起受的伤。”
“这事我知道。”齐冉偏头看向他:“你觉得那件事会对今天有影响?”
“嗯,还真说不准。”安林近笑着点头。
“那就更是一场好戏了,应该不会有大事,我们保守派就安心看戏吧。”说完,齐冉的目光重新回到投影屏幕上。
河途选手席区。
此刻,河途众人,除却苏黎,无一人不脸色乍变,就连两位社都出现了些轻微的变化。显然,他们二人虽诸多防备,在语言上一直想要将这个事压下去,但终究还是没有预料到卢绽会来这么一手。
正如保守派两位所言,所有发生一切实时在校园全网平台上直播,这就是卢绽精心策划的一个坑,只要掉进去,几乎无法出来一个坑。现在,河途就在这个坑中,在接受与不接受都不是想要选择的情况下,卢绽占据了最大的优势。
罗友文目光微冷,沉静的目光望着卢绽,脑中飞速思考着应对之策,然而好不容易才将形势引诱着最有利地步,卢绽又怎会给他机会。
“罗社长,距离比赛开始时间已经很近了,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拖下去,愿不愿意你倒是给我个准话。”说完,卢绽目光微转落向苏黎,“或者,是苏黎学弟亲自回答。”
“我若是说不愿意,卢社长准备如何?”罗友文比苏黎先开了口,语气森冷。
“瞧这话说得,我能如何。”卢绽脸上挂着非常温和的笑容,对脸色冰冷的罗友文说道:“苏黎同学是若光的人,罗社长不愿意,我自然不能逾越,礼貌自然要讲。”
这一次,河途的大部分社员们脸上立刻都露出怒色,他们都听懂了这话里的隐意,卢绽是在说,他并不是不能,而是自己出于礼貌所以才讲规矩,这才是真正的藐视河途。
相比起他们,罗友文的脸上倒是没有多少怒气浮现,因为他知道此刻更重要的是先将眼前事解决掉,至于小小言语上的占便宜,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问题难在这件事到底怎么解决。
而在罗友文闭口思考之际,作为本次主角的苏黎却是轻笑出声了:“既然如此,那就请卢社长带着社员们回去准备比赛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落向苏黎,卢绽亦然,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