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是相当差。”温米毫不客气的批评一句,不再端杯子,“茶就算喝了吧,叫我来想问什么。”
“你还猜不出来。”苏黎端起砂壶将茶水倒尽,然后将泡开的茶叶抖出来又重新放入多半勺,注水重新沏。茶沏上,苏黎望向温米:“再照顾一下你的生意,告诉我一下草派和候派的详细情况。”
苏黎说得没错,温米早猜到了客户要问什么,他无奈说道:“其实做你生意也挺麻烦的,每次都要把我叫过来,发个通讯我给你发份资料自己看多好。”
“见面聊能加深友谊,多好。”苏黎淡淡笑着,又端起了茶壶,“再来一杯,这次应该味道会好一些。”
“这次你先喝。”温米做个请的手势。
苏黎不勉强,给自己倒上轻轻抿一口,味道虽然依旧不怎样却也不是很苦,总之能喝吧。
“这次可以喝了。”
苏黎端起壶给温米又倒一杯,后者还是不给面,直接无视说道:“草派,就是自由区内环里那片竹林里的社团,繁草林。”
“这个我知道,我去参观过一次。”苏黎点头。
“哦,是齐墨薇同学带你去的吧,毕竟她是繁草林的社员。”说到这里,温米倒是一下起了八卦心思,反问道:“不过苏黎,你觉不觉得齐墨薇同学确实很独特啊,这几年来五校毕业生不加入候派一共只有两次,她就占了一次。”
“第一次是洪落意?”苏黎说。
“是啊,他可就更加个性了,不止是五校毕业生,七大家族这些年来他都是头一个这么玩得。他建立的这个草派,在王立学院简直就可以称为非主流,几乎在绝大部分事情上都与王立学院的主旨相背。”
温米说道:“简单点就这么说吧,王立学院的目的是为了培养王,候派那些社团是最忠实的主义贯彻者,而草派这个社团这是最叛逆的主义违背者,你去过一次应该也多少有些了解。”
苏黎点点头:“所以,草派是近两年才有得,是洪落意一手创建起来。”
“是的。”温米说道,“繁草林这个社团是洪落意在他一年级下半学期时创建,因为其独特的形势风格,当年繁草林在王立学院可是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受到候派的全面敌视。”
“当初,候派出手打压过刚成立的繁草林?”
“打压过。”
“这个结果?”
“就是这个结果。”
温米说道:“一年多前到底是个什么具体情况,调查不详细,只能知道洪落意当初建立繁草林后,因为形势风格完全与候派对立,候派五脉未念及一点同校旧情,是最早开始对草派打压的势力,也是最强的势力。”
“然后,结果就是洪落意以一己之力带领着自己建立的草派,在王立学院中占得一席之地,并在短短一年内发展为自由区内综合实力唯一可以对候派产生威胁的团体,即便候派再看不惯,也无法轻易灭掉,这才形成了现在自由区的形势。”
苏黎端杯将茶水一饮而尽,问道:“你真不喝,没之前那么苦了。”
他这么真诚的问,温米有些不好意思,终于是给面子端杯喝了一口,发觉还可以入喉后,便都喝了下去。苏黎再次给他倒上,说道:“这么说,不是灭不掉,而是候派无法做到。”
“是啊。”温米点点头,“从上次告诉你的情报中,你应该可以能分析得出来,最大的问题就是内斗。候派内部中,激进派之所以没有彻底与河途撕破脸,除了草派这个敌人外,还有便是保守派的掣肘。”
“候派内部中,激进派除了行为最激进外,实力也是三方最强,若是他们真的灭掉河途并吞并,那么接下来吞并保守派就只是时间问题,这绝对不是保守派想要的结果。”
“所以,在这三方的势力旋涡中,保守派起到的最大作用便是让这个微妙的天平保持稳定,这就直接导致候派内部中,激进派无论主张任何事情,弱战派几乎都会反对,在这样的情形下,候派根本无法做到集结全部实力灭掉草派。”
“草派嘛......”
苏黎轻声喃喃着,见他似乎在思考,温米便没有出声打扰,端杯喝茶,虽然味道不好,但当白开水喝也就没问题了,待他将一杯茶水饮尽时,苏黎也再次开口。
“候派的主旨,是让自己成为有资格为王的人,所以草派的主旨,就是让自己成为没有资格为王的人?”
“也不是这么说。”温米纠正说道,“应该是,草派的社员们,更注重人性以及自我,他们的行动是以爱好以及兴趣来出发,并且相当注重情感,并不是一心以为王作为人生目标。”
“理性与感性?”苏黎说。
“这么形容的话,草派与候派之间的敌视,确实是不可避免。”温米说。
“那洪落意呢?”
“你是指对他这个人的评价?”
苏黎摊摊手,温米说道:“能力相当强,不然也不可能让草派走到这一步。”
“其他呢?”
“其他就不是我该说得了。”温米摇头,“我是卖情报的,只会提供客观的数据,情感上的判断不在业务范围内。”
苏黎望着温米,见他的眼睛中不含一丝玩笑的意思,便不再继续往这方面问,端起茶壶再次给两个空了的杯子倒上茶水。
“这次收多少?”
温米端起茶杯,轻轻晃动一下,水波流转,他忽然问道:“我若是说这壶茶水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