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的评叹圈点是一回事,行业内外如潮的评论又是一回事。
有人说,这场话剧很有现实意义,但也有人说,基调有点悲观,尤其话剧里表现出来的一些细节,价值观有待商榷。
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面,引起关注度越大,受到的争议也就越多。
作为其中的主要人物,媒体当然是铆足了劲要采访郁知意这个剧本的创造者。
郁知意答应了接受采访,于是新年的第一天,别的演员,忙着参加各种活动,一并推辞了许多活动的郁知意,反而在学校的表演大厅,接受了媒体的独家采访。
“郁小姐,对于观众提及的剧中的三观问题,您是怎么看待的?”
面对媒体,郁知意变得越来越从容,已经不见了当年面对话筒的窘迫感。
只是,她还是一样的话少。
神色略显清冷又带着点与年龄不相符的从容和淡定,郁知意道,“影视剧的功能,并不是教化,而是反应人性,一部影视作品、一场话剧表演,不应该只有一个基调,那不叫表演,那叫动作和语言的堆砌。”
她的回答,显然在记者的意料之外,话题渐渐向纵深发展。
提及一些对影视剧的看法,当下观众对影视剧的关注点,以及评判的标准,镜头面前的女孩,面色从容和平静,娓娓道来,不急不缓。
郁知意说,“我希望有一天,一部影视作品,一场话剧表演,给人以思考,看得见的,是故事背后反映的人性与世界,人与人,人与自己,人与世界之间的关系,而不是评判它本身携带的价值观,因为它本不是宣传,人有前面,不能一味扬美抑丑。”
她说,“希望更多的人,关注点落在作品本身,而不是演员或者创作者的身上。”
假期之内,霍纪寒自然陪同郁知意外出出席一切活动,郁知意在接受采访,他便在旁边看她采访。
没有观众的空旷而表演大厅,背后是一排排红色的椅子,郁知意便坐在前排的椅子上,双腿交叠,前面架着两台摄像头。
空旷的对比,如华宴散尽,只留她一人。
颇有一种苍凉之感。
这场采访进行了两个小时,所幸记者是不是娱乐向的,而是文化向的,越是到了后面,交谈反而越加从容流畅,隐约有停不下来的趋势。
因为她的身份比较特殊,既是话剧演员,又是影视剧演员,采访后期,涉及这个方面的话题也多了一些。
从话剧创作说到了表演,又从表演说到了影视剧场,当然,也说起了舞台话剧表演和影视剧表演的不同。
当晚,这一则采访视频翻出来之后,郁知意又成为了话题的中心。
岁末年初,刚好就是影视行业各类颁奖活动举行的时候,郁知意个人对于表演的看法,无意与当下的某些颁奖结果上,对于一些演员的评判有了强烈的对比。
她在采访中有一段关于舞台表现的回答,提及了演技的问题,自然谈到了曾经被人吹捧的“炸裂是演技”和“教科书般的演技”。
郁知意的看法却很直接,演技没有什么炸裂式和教科书式,因为每场戏,每一次拍摄,都是不一样的,只有节奏才是衡量表演的尺子,语言、动作、呼吸……镜头,调动身体器官和场景的和谐运用,都是节奏。
当晚,这段视频,很轻松地吊打了一众跟被粉丝吹捧的她差不多年纪的女演员。
营销号的刻意引导,一些网友的支持,各种对比,忍受不了越来越敷衍的影视剧评奖的观众,将郁知意的这句话当成了圭臬一般。
争议自然很大,有人说她拿矫,也有人说她对待表演很认真。
这世上的人不完全是她的粉丝,自然有别的人来攻击她,不过,这一切,郁知意都没有放在心上。
新年的第一个晚上,她和霍纪寒在家煮火锅吃。
当然,客人是不请自来的霍世泽和时梵。
两人竟然也不客气,进了门之后,就随意在郁知意的家里走动了。
霍世泽来的次数不少,连爱斯基都跟他熟了。
一人一狗玩了好一会儿,霍世泽说,“等我去了欧洲,也买一只狗来养,就……就买萨摩耶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他转头问时梵。
时梵还是第一次来霍纪寒和郁知意家,倒没什么新奇的,闻言依旧温和地笑了笑,“依你。”
霍世泽将爱斯基半抱起来:“不然你给我生一个儿子吧,我养你儿子好了。”
正在厨房里准备金针菇的霍纪寒不咸不淡地提醒一句,“爱斯基生不出别的种类的狗。”
霍世泽翻了个白眼。
郁知意将霍纪寒洗好的菜端出来,问霍世泽,“你们去了欧洲,还会回来么?”
霍世泽从时梵的手里接过半个石榴,一粒一粒往嘴巴里丢,一边说:“会啊,等你们结婚,自然会回来。”
郁知意:“……”
还是时梵比较靠谱,主动解释:“国内没什么工作,基本不会回来了,不过明年盛世定档,我会回来跟组做一部分宣传。”
郁知意点头。
将菜放好之后,门铃也响了。
陆邵珩和莫语这一对,姗姗来迟。
新年飘了点雪花,两人进来的时候,肩头还落了点雪。
莫语这段时间一直忙碌于自己的工作,她正式入职新明,做了经纪人,现在手下带着几个小鲜肉,据说陆医生为此吃了不少飞醋。
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