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证据,红花会的人明白过来,这个道长并没有骗人。
而且自己这方还真被清廷骗了,中了金蟑脱壳之计,众人思之,均呆立无语。
书僮心砚是小孩儿,没有多大顾忌,他赶紧上前扶起了骆冰,再掐着人中让她醒了过来。
骆冰刚醒就一声悲鸣,要往马车残骸扑去。
心砚搂着不放手,给她解释了一番,骆冰这才不再挣扎,看向白无常手中还提着的人头,缓缓舒出一口气来。
她心里庆幸着不是自己的丈夫,可马上又皱起了眉头,想着这次劳师动众却功亏一篑,四哥是死是活?如果活着不知还要受多少的折磨、多少的苦,感同身受之下,她泪如雨下。
骆冰扬起头,哽咽着对陈家洛说道:“总舵主,我四哥他……”
“四嫂放心,四哥应该被张召重那贼子带着走了别一条道,他暂且是安全的。”陈家洛安慰着她。
骆冰听后,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垂泪喃喃道:“四哥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
这时,赵半山骂骂咧咧拖来了一个瘦小的镖师,往陈家洛身前一扔,叫道:“总舵主,这有个走狗还活着,有什么话可以问他。”
黑无常用刀尖指住他右眼,喝道:“文爷在哪里?你不说,先废了这只招子!”
童兆和已被打得奄奄一息,勉强提气恨恨地说道:“张大人早押着文……文爷走得远啦。他让我们正常赶路,还叫人坐在车里假扮文爷。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要不我们也落不了好。各位大侠就饶过我吧!”
他甩锅张召重,也为自己开脱求饶。
陈家洛不置可否,转身对黑白无常说道:“五哥、六哥,最怕张召重这奸贼带了四哥不知去向。由武威东归中原,乌鞘岭是必经要道,请你俩连夜赶在前头,扼守要道。要是真拦不住,也好查知他们走哪一条路,大伙儿好从后追赶。”
黑白无常点头称是,接令而去。
在红花会众人商量应对办法时,装完x后的李江已经跑到了霍青桐和阎世章相斗之处。
他知道无尘远远地监视着自己,懒得去理,要看就看吧。
因为他现在很忙,忙着在指点霍青桐杀敌。
“对对,和他拉开距离,你剑长,要发挥优势。”
“好,刺他左腰子,哦,挡住了,小心,他要用轮砸你肩膀。”
“不错,这一剑削得好,给他划了个口子,你内力还是太弱,不然乘机崩飞他轮子,然后中宫直进,他就死了。”
……
阎世章身处其中,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头痛如裂,往往每次出招都会被先行叫破,弄得自己缩手宿脚,郁闷的想要吐血。他真恨不得甩开霍青桐,先扑上去撕了那臭道士的嘴。
霍青桐已和阎世章斗了几十招,双颊微红,光洁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也觉得李江很烦,在自己的三分剑法之下,本来对方就不是对手,李江老是在旁提醒,反而打乱了她的节奏,不但没加速拿下,还好几次差点中招。
所幸她内功已有火候,虽有疲惫,但神定气足,脚步身法丝亳不乱。
在李江的叨叨下又走了几个回合,她蓦地里剑法一变,天山派绝技“海市蜃楼”使将出来,剑招虚虚实实,似真实幻,似幻实真。
轮光剑影中白刃闪动,阎世章右腕中剑,失声惊叫,右轮飞上半空,李江立刻鼓掌叫好。
霍青桐终于忍不住了,微微气喘地偏过头,白了李江一眼。
李江毫无自觉,兀自说道:“你早使出这招不就完了吗?手上还是要果决一点,不要想藏着掖着的,招式可以下来多练,临敌时必须一击致命。否则就会夜长……”
“你说完了吗?我还要找他要经书呢。”霍青桐没好气的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
“呵呵,忠言逆耳利于行,我给你港,这……”
霍青桐转身走向了阎世章,甩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切,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李江吃瘪停下了嘴。
霍青桐走到正捂着手腕的阎世章身前丈许处,说道:“你输了,按照约定把经书给我。”
阎世章脸上一片惨然,苦笑着说道:“我是输了,经书给你!”反手去解背上红布包袱。
李江精神一振,知道他要出妖蛾子了,从空间中滑出了几个铜板暗暗捏在手中。
霍青桐喜上眉梢,还剑入鞘,然后毫无提防地伸出双手,要去接这部他们族人奉为圣物的《可兰经》。
阎世章脸色一沉,突然喝道:“拿去!”说着便右手一扬,突然三把飞锥向她当胸疾飞而来。
这一下变起仓促,霍青桐难以避让,仰面一个“铁板桥”,全身笔直向后弯倒,三把飞锥堪堪在她脸上掠过。阎世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是三把连珠掷出,这时霍青桐面朝天空,已来不及反应。
“贼子敢尔!”霍青桐只听得一声怒喝,紧接着“叮叮叮”三声响起,三柄飞锥均已被铜钱打落,跌在脚边。
她看到后立刻惊出一身冷汗,明白若非有人相救,三把飞锥已尽数打中自己要害。
她连忙挺腰起身,匆忙中好似看到一个蓝影闪过,她拔剑在手,紧紧盯向了阎世章方向。
原来刚才闪过的人影正是李江,此刻他也拔出了宝剑,削着阎世章。
这是真削,倚天剑何其之利,阎世章的五行轮一剑之下就被削为两半,他又用另一只来挡,两剑之下变为四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