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教主大人,你觉得那人是该死该活?”
赢非君在远处的处楼阁上看着,远处的那场闹剧,对身边的雪听雨说道。
“依正教看,该死。但依我看,该活。”
雪听雨毫不在乎的说道。
“为何?”
赢非君问道。
“他的生死不由别的,只凭两教教义,我邪教就是会让人生不如死,故而我会不择手段的让他活着,而那正教……说来惭愧,我这个邪教教主至今还搞不懂正教教义。”
雪听雨看着远处的景象,缓缓说道。
“哦?为什么?”
赢非君不解问道。
“王上可知何为自然?”
雪听雨一脸无奈的苦笑着说道。
“不懂那玄之又玄的东西,你还是明说吧。”
赢非君摇摇头说道。
“正教的教义是顺应自然,而那自然是什么?”
雪听雨煞是苦恼的说道。
“自然?……自己?……”
嬴非似懂非懂的说道。
……
“杀他既是渡他,小友,杀人的剑就在你手中,渡了他吧,免得他再受人间疾苦。”
那老道士悠哉悠哉的说道,对那一条可有可无的人命毫不关心,仿佛就是在说杀了条猪狗般。
说着,那个颓废的人竟壮着胆子往吴二百身前走去,吴二百久久愣神的时候,下意识中充满了危机感,手中长剑的剑芒不由的指向了那人脖颈间。
“福生无量天尊~死于吾剑可免受世间万苦。”
那老道士轻吟说道。
就在那吴二百手中长剑即将贯穿那人咽喉的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刀将那人猛然拍倒在地,又顺势挑开了那柄无心之剑,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令吴二百心神猛然一收。
“师兄!快收剑,杀了那人就是杀了你的心!”
珠明儿对吴二百急切的大喊道。
吴二百心神猛然一收,将手里长剑的劲力一卸,紧绷着的全身瞬间酥软,恍惚间宛如成了废半武功的废人。
……
“我都看不下去了,那小子都成那个样子了,你确定不去帮他出口恶气,教训教训那个臭老道士?”
赢非君皱着眉头,对还在静观其变的雪听雨说道。
“这对那小子也算是种磨练,那老牛鼻子仅三言两语就把他说成那样,如果他真的和那老牛鼻子厮杀起来,所表现出的实力恐怕比我预想的都要低,而且,那小子现在看起来很菜,但是动起真格来还是有些斤两的,我不妨再等等,让那老牛鼻子动手后再说。”
雪听雨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珠明儿挡下吴二百的一幕,也不由的故作淡定说道。
“他等的就是你,依我看,趁吴二百那小子吃尽苦头后再上,还不如趁现在局面稳定的时候收拾了他。”
赢非君说道。
“不,再等等,再等等。”
雪听雨似乎还在等着什么,眯着眼睛紧紧盯着那吴二百说道。
……
“你们不是正教吗?!我们邪教杀人放火都是需要名份的!你们正教怎么能如此的杀人不眨眼!不管他们想不想死,你杀人总是不对的!”
珠明儿十分天真的说道。
老道士与老乞丐听过那珠明儿的言论后,相视一笑,随即,那老乞丐出手来到那被珠明儿一刀拍飞的人前,对那人轻声念叨了两句后,便伸出他那一双满是污渍的双手将那人脑袋狠狠的拧了下了,骨骼断裂的声音听得众人头皮发麻,但当那老乞丐将那人的脑袋拿起展现给众人时,众人又转恐唯惊,只见那人脑袋双目紧闭,死前是一副安详的模样,看起来完全和那阴森森的骨骼拧断声连系不上。
“小丫头,生者的苦难,岂能是你们这些整天活在自己臆想之中的邪教人士所能明白的?”
那老乞丐捧起手中的头颅,缓缓说道。
“那你是想说这天下人就都该死吗?!”
珠明儿完全不吃那老乞丐和老道士那一套,于是嘲讽说道。
“小丫头,那么老乞丐我反问你一句,天下谁人可长生?”
那老乞丐一句天下谁人可长生将珠明儿怼的哑口无言,又气又急。
但那珠明儿可不是什么会说话的人,见没怼过那老乞丐,当即恼羞成怒,也不说话了,提着刀过去就想砍了老乞丐和那老道士。
只见刀光剑影,珠明儿将手中长刀挥将过去,势如拔山倒海,也不知道是想劈那老道士还是那老乞丐中的谁,而老道士见势眼神中竟有了一丝惊讶,随即背后长剑出鞘,一道寒光之下,抵住了那道势拔山海的一刀,那老道士说道:
“小丫头,谁教你的刀?你师父可是一个叫梅行画的老太太?”
“我懒得和你们废话。”
珠明儿抽刀再出,一柄长刀耍的虎虎生威,而那老道士则苍然一笑,手中长剑起落间,招起式落,顷刻间便与那珠明儿打斗了起来。
“没想到那冠绝冰封江湖的刀王梅行画居然投奔了邪教,真是天意弄人,想当年她手起刀落间杀了多少邪教弟子,没想到现在却将自己搭了进去,还教出了一个正宗的邪教弟子,真是可笑。”
那老乞丐看着那刀锋凛冽的少女,突然回想起昔日几人纵马江湖的孤傲时代,那时候的江湖仿佛只有他们几个人,而他们几个人,仿佛就是整个江湖。
那时,诸侯割据,一人动戈便是上万人的厮杀,百姓在战火的缝隙中挣扎求生,大地被乱七八糟的鲜血染红,日月在战争中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