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焦陵城守将已死,而那老朽的天下第一谋士也被雪教主摘下了头颅,焦陵城内此时一定人心惶惶,而此时也正是王上进攻焦陵的好机会。
据探子来报秦地援军已到焦陵两百里外,预计明日抵达,而北燕刘天罡也已经暗中派正教弟子来解魏地之困,王上应该即刻发兵,攻下焦陵,到那时,整片魏地便唾手可得……”
此时,鼻青脸肿的剑北行在嬴非君的大帐内当着诸将士的面有些怂的说道,原因是他的屁股正隐隐作痛。
他当然不是怂那个驰援魏地的李纳兰那个废物,而是怂军帐内那几个将他暴打的几个老将军,现在那些老东西还眯着老眼在瞪他,他自以为自己说的不算过分啊,怎么就换来这样一顿暴打……
在来嬴非君军帐之前还抱着王上嬴非君能替他出气的想法。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刚进门,那稳坐军中的嬴非君就大手一挥,指着刚进门的自己,淡淡的说
“赏剑将军三十军棍。”
这还不算完,嬴非君一挥手令身边的雪听雨退下,然后就让稀里糊涂的他说现在局势,摊在这么一个老板手上也是一种命运的不公……
嬴非君闻言却摇头说道
“如果现在还要攻,那要这两颗人头作甚?传我军令,全军整备,把这两颗人头用棍挑了挂在我军的最前方,让魏地的将士们都好好看看他们的兵圣主将和第一谋士。
还有,我要给你一个十分艰巨的任务,不知道剑将军可有信心完成?”
剑北行闻言立即下跪接令,十分郑重的说道
“末将愿为王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立军功的机会,有了冠绝三军的军功,在这军中老子看谁还敢动我?
“我命你率军十万去入主焦陵城,并坚守到我入城,我想去和诸位的几位老伙计打个招呼,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
嬴非君笑着对几位老将军说道,他们都是七十万西北狼的旧部,现在七十万狼骑拜嬴非君所赐分崩离析,有些野心之辈并不满足秦朝给他们的待遇,所以选择了投奔嬴非君。
而那些忠肝义胆之士,则依旧选择效忠那已经被嬴非君给玩亡了的朝廷。
本来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人心各异的将们也好,各怀鬼胎的士卒也罢,他们都看不起那些还在为那小孩朝廷卖命的傻子们,而那些忠义之士们则亦然看不起那些个投靠逆贼嬴非君造反的贼人们。
这样矛盾的两股势力让嬴非君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究竟是她的狼子野心的贼军队厉害?
还是为废物们奉旨讨贼的义军厉害?
现在秦地派来十万精锐来驰援魏地,正好让嬴非君来验证这个问题。
十万秦军,不少了,不过对她嬴非君来说还是不够看。
“诸位,今夜就与废物君子们一见雌雄!”
“诺!”
此时,夕阳近黄昏,二十万被吊足胃口的小人们已经磨亮了手中长刀,眼中熊熊燃烧的欲火,看向夕阳之畔的北方城阙,焦陵。
……
而西阳之下,十万黑水般的秦军被晚霞染的殷红,一个人稳坐在王侯级的八匹战马拉着的车撵上,冷笑着摇摇晃晃的向着前方的修罗场而去。
……
更北方边,一个高大的壮汉子扶起逃避战乱的一个老妪,看着在夕阳中一双双透着饥饿如狼的眼睛,那高大的壮汉神色有些忧郁,淡淡的对身边的一个身着紫袍的老道士说道
“分给他们一些粮食,然后安排人带他们去北海城,那里有不少荒废的良田,就那么一直荒废着太可惜了,都分给他们吧……”
“帝王圣明,贫道这就让人去办。”
那身着紫袍的老道士对这位紫薇星君转世的男人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心中不由的对这难得爱民的帝王敬佩,但却又越发看不懂这个男人,他在不久前曾无所不用其极的收拾了天国半数如狼似虎的大小部落,而今怎么对一群难民动了慈悲心?
想到这他又不由有些担忧,因为他知道,莫名其妙的爱别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他们的军粮并不是从天而降或是从大路边捡得。
而且他们这次面对的敌人,也不是能用仁心就可以打败的笨蛋……
按常理来说不管他个人如何可怜这群难民,他这位正教元老都会以大局为重,绝不会把粮食和精力浪费到这一群可有可无的难民身上,但他却又不能不服从这位帝王的意思,手中拂尘一挥,半夜半霞的天空中一枚颜色银白的烟花炸开。
而在此时,大地开始颤抖,难民们开始慌乱的四处逃亡,但那个名为刘天罡的壮汉子却眼神忧郁的看这一切,震动幅度越来越大,而那些难民们却一个个愣在了当场,只见天边北方处,一阵长风卷过黄色的大旗,一个由特殊紫色颜料写就的燕字赫赫然在目,一支骁勇善战的游牧铁骑向此地聚集,而后静静的停在刘天罡身后,这时四个身披铁甲的雄壮草原汉子在马停的一刹那便下马跑到刘天罡身边,齐齐跪下,异口同声的抄着半吊子中原话说道
“匈奴先锋四将,扎木苏荣,完颜萨哈,吉扎堪布,完颜旭辉,参见帝王!”
“传帝王令,安置难民……”
紫衣老道底气十足的说道,而刘天罡早已登上一匹战马,提缰向南边驰去。
和嬴非君一样,现在的他比任何人都向往那战场,但和狂傲的嬴非君不一样的是,他是因为想起了那袭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