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下,周长绪不知所措的说道。
“你?周长绪?”
那背负银枪的道士,神色疑惑,也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了那不知所措的周长绪,对那年轻的将领问道。
周长绪下意识的呆呆的点了点头,而此时焦陵城下……
嬴非君已带七千龙虎重骑去截杀废物临西王李纳兰去了,而本应该下令攻城的剑北行这时却出师未捷身先瘫……
最关键的是,雪听雨此时还不不知道跑那去了,按照赢非君的命令来说,现在应该由眼前策马矗立城下的吴二百发号施令。
但是,他回头一看身后的一帮翘首以盼的身披戎装的粗糙大老爷们,却欲言又止。
拿不定主意的吴二百浑身有些不自在,但看着那些满脸都是胡茬或刀疤的将领却又不敢发问。
于是左顾右盼想找一个能替自己出个主意的人,环顾一周,终于把目光放到了就在自己身边的一名清绣的小卒身上,吴二百小声对身边的那年轻小卒说道:
“喂,这位兄台,你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吗?”
那小卒一愣,但随即一笑说道:
“回将军,您现在只需要高呼一声杀字,然后我等自会将焦陵城为王上献上。”
“哦?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吴二百闻言后,心中对这年轻小卒甚是佩服,小小年纪没想到居然有此胆气,比起自己可强太多了。
而那小卒收敛起笑容说道:
“裘清风。”
他并没有报上自己的何营何队,只单单的说了一个名字。
吴二百点点头,表示记下了,随后清了清嗓子,运足了自己的内力。
只听得昏暗的夜色中,一个杀字回荡在数十万大军间,数条绵延数里的火龙开始大地上舞动,此时阵前一个个巨大的战鼓被擂起。
各营将领开始指挥各营队伍调整,战鼓声伴着数万人整齐的脚步声,浩浩荡荡的回荡在这天地之间。
……
一时间,惊得焦陵城满城百姓,人心一紧。
这时,主将营帐中,所有人还是把目光看向了那“主将”周长绪。
在那银枪道士的出现下,这帐中的大权显然落入了周长绪手中,而这时所以有人也都等着周长绪做出表态。
这时,那背负银枪的道士,对那周长绪深鞠一躬,说道:
“周主将,此时应该是攻是守?”
周长绪见此时自己大权在握,也不矫情,看着这位天降的救星说道:
“道长可能在在数十万大军中救我焦陵城?”
那背负银枪道士淡定自若的点点头,说道:
“能。”
那道士说罢,满帐将士齐齐下跪,以周老将军首,说道:
“望道长救我焦陵!”
“望道长救我焦陵!”
周长绪也下跪说道。
那背负银枪的道士见状并没有去扶他们,而是转身出帐。
城门外的战鼓声此时已经震彻整个焦陵城,近二十万大军,开始调动。
此刻吴二百看着眼前阵形的变化,心中万千感叹,在江湖中怎能见这场面?
八千弓弩手上前,挡在吴二百前,勾上火箭,欲势待发。
一个将领来到吴二百面前,说道:
“请将军下令!”
吴二百这时装模作样的一挥手,表示令弓弩手放箭。
那将领诺了一声,策马来至阵前,大喊道:
“放箭!”
刹那间,一场盛大的赤红色箭雨划过夜空。
落于寂静的焦陵城中,一片火火海开始升腾。
城内百姓开始哀嚎,开始向焦陵城的各处城门奔逃,把守城门的将士看着城内燃起的火海和哀嚎遍地的百姓,顶着山大的压力命人死守城门,绝不允许一个人出城,因为他们谁都担负不起不战而败的名头,而且大开城门并不能让百姓们逃出生天,却能让贼军入城大开杀戮。
“死守城门!谁他妈放走一个,立斩不饶!”
各城头将领对着自己的兵歇斯底里的大喊说道。
“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去!我们百姓的性命也不能白死!你们不敢出去和贼军拼命我们去!打开城门!让我们出去!让我们出去跟贼军玩命!”
百姓中一个高大的壮汉子,爬到一处人流高处,振臂高呼说道。
“跟贼军玩命!跟贼军玩命!跟贼军玩命!”
满腔热血的青壮汉子们闻言后,热血上头,大有造反的意思。
在这个是人都懂点道义的世道上,当瓮中鳖的窝囊事对广大的热血青年来说都是难以启齿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自己在这战之后还能有一条小命好好活着,但是,被贼人侵占屠戮的耻辱却令他们还不如死在那二十万大军的屠刀下来的痛快……
更何况他们这些百姓每天都在温鼎学宫各种学风的洗脑下,在自己内心中定下宁死不当亡国奴的崇高的精神,此时在大批的青壮年的带头下,一支可笑的义军猛然在焦陵城内形成。
而此时,那身负银枪的道士,恍然负手立于城头,漫天火雨照亮他的白色道袍,只见他闭目负手,呼吸间一道刺骨的寒风卷过这漫天的箭雨。
霎时间,一片巨大的寒雾裹住那漫天箭雨,原本被箭雨点燃起一片火海的焦陵城在一瞬间暗淡了下来,全城四处逃命的百姓都冷静了下来,而那些振臂高呼的青壮汉子们的一腔热血也在瞬间就凉了下来。
而这一切的原因,则是真他娘的冷。
空气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