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来啦!”话音未落,“粉面郎君”西门雪松还不曾反应过来,冷不丁被人给踹了个跟头,“噗通”一声栽躺在地上,伸手摸了摸嘴角,只感觉有些湿漉漉、粘糊糊的,借着月色一瞧,竟然是鲜血,西门雪松抬起头来,望了眼站在跟前的人,见他身高八尺,身材魁梧,手持一柄寒光闪闪、冷气森森的宝剑直指自己,不免感到惊慌无比,“咕噜”一声从地上爬将起来,轻声咳嗽了几下,怒声喝道:“你……你究竟何人?素不相识的,你却为何要破坏本少爷的好事?”
“哼!”楚平冷冷地笑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孽障,难道你耳朵聋了么?方才没听见玉儿喊我什么吗?”
闻听这话,西门雪松浑身直打颤,连连向后退却数步,惊愕道:“难道,难道你真的是楚平?”
“不错!”楚平朗声喝道:“爷爷我正是楚平!好一个胆大妄为的贼子,枉你空有一身好本领,却迷失心智,不走正道,竟敢做下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实在是天理难容,罪不容诛!
今日,我就要替那些被你害死的无辜女子讨还公道!恶贼,纳命来罢!”话音刚落,挺剑直取西门雪松。
贼人根本不敢恋战,连忙向后纵身跃去,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枝飞镖来,“嗖”地一声,直奔楚平面门猛射过来,楚平不免大吃一惊,连忙横剑格挡住飞镖,“叮当”一声响,将飞镖打落在地上,贼人趁楚平愣神之际,来了个旱地拔葱,“嗖”地一声跃上墙头,准备逃离此地。怎料还未站稳脚跟,“呯”地一脚,被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赵朔给踢落墙头,“噗通”一声摔落到地上,吃力地爬起身来,冲着赵朔怒声喝道:“你又是何人?”
“哼!取你狗命的人!”话音未落,挺剑直取贼人性命,贼人迅速从后腰间拔出一对短刀来,“叮当”一声,刀剑相斫,火星四溅,二人立马斗在一起。楚平正欲上前助战,赵朔高声喝道:“楚兄莫动,你只管做好你的护花使者便是!这贼人,就交给我一个人好了!”
楚平点了点头,笑道:“那好!赵兄你自己可要当心点!”遂收剑回鞘。
“楚兄尽可放心好了,小弟我不会有事的!”言罢,集中全力对战贼人西门雪松,由于心中激愤,实在恼恨贼人的无耻行径,一上来便拼出了全力,真可谓是招招夺命,毫不留情,用眼瞧过去,可真是一招胜似一招,一剑快过一剑,打得贼人只是疲于应付,完全没有还手的佘地,贼人自知不是赵朔的对手,欲寻脱身之计,准备伸手从怀中掏出飞镖来,却不料被赵朔给一剑划伤了左臂,“呛啷”一声,手中短刀瞬间滑落到地上,贼人还未反应过神来,又被赵朔反手一剑划到了右胳膊,另一把刀竟也脱手而落,飞起一脚将贼人踢翻在地,吐血不止。
贼人自知不是人家的敌手,强忍疼痛,苦苦哀求,连连乞饶道:“好汉饶命!小人知道错了,求求好汉爷高抬贵手,放过小人一条生路吧!小人定当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
“住口!”赵朔迅速上前,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怒声喝道:“畜生,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的!我若饶你性命,又如何能对得起那些惨遭你毒手的姑娘的。
今日,该是你偿命的时候了,王八羔子,受死罢!”话音刚落,挥剑便砍。
楚平惊呼道:“手下留……”
言未尽,“噗哧”一声,人头落地,鲜血“噗噗”地从腔子里喷涌而出,无头之尸“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吓得水伶玉“哇呀”一声尖叫起来,连忙用手捂住双眼,楚平上前抱住她,如哄孩子般安慰她道:“好了,玉儿!咱不怕啊!不怕……”
水伶玉哆哆嗦嗦地颤声道:“楚平哥,这里好……好冷啊,咱还是赶紧回店里去罢!”
“好!走,咱这就回店里去!”拥抱住水伶玉,一齐返回兴隆客店,赵朔收剑回鞘,忍不住直摇头,笑了笑,叹道:“咳!女人就是胆小!真是没办法!”快步跟了过去。
回到店里,黄全祥夫妻二人见到三人归来,又瞧见水伶玉的身体一直在不停地打哆嗦,孙小姐不免惊疑地问道:“楚大侠,不知伶玉姑娘她,她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地,为何一直不停地发抖啊?”
楚平无奈地苦笑道:“咳!没办法!玉儿她天生胆小,根本见不得血腥的场面,方才由于我说迟了一步,也搭上赵兄手中剑实在是太快了,一下子削掉了贼人的脑袋,这不,就把玉儿给吓成这个样子了!”
“什么?”黄全祥夫妇不免惊愕地说道:“楚大侠你的意思是,你们已经把花狼给杀死了!”
“不错!”赵朔点了点头,说道:“贼人已经被我给一分为二了,从此以后,再也不能为恶,你们可以高枕无忧了!”
黄全祥夫妻二人听罢,兴奋地差点儿没蹦起来,笑道:“嗳呀!赵大侠果然好本事呀!居然这么快就替我们除掉了花狼!从此以后,我们终于可以安心地过日子啦!赵大侠,真是太谢谢你了!”
赵朔连连摆手说道:“二位不必如此客气的!再说了,你们真正应该感谢的人,其实不是我,而是伶玉姑娘,若不是她想出的好主意,若不是她甘冒风险,以身作饵把贼人给引出来,我们又怎么可能这么快除掉花狼的呢?所以说,你们还是感谢伶玉姑娘罢!”
“嗳!伶玉姑娘,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