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前,牧马人沿着七扭八拐的旷野高地,堪堪开到了崴嵬山南麓的山脚下。再往北,就要爬坡经过雪线。顾朗当即停车扎营,打算休息一晚再走。
此时,某人正挥舞着工兵铲,在一片砾石坡上整理出一块平地来搭帐篷,而王平却在车里教训着小狼崽。
经过三天时间,小家伙那蒙着隔膜的眼睛就已经睁开,这反倒是让某獾吃不准它到底是不是下冰雹的那晚才出生的了。按道理说,犬科动物出生是没这么快就睁眼的。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反正这货能活过来,本身就已经违反常理了,再违反一次也无所谓。某獾真正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牧马人的副驾驶上,小家伙正支着两条细小的前腿坐着,琥珀色的眼珠看着身前的一坨便便,狼脸无辜。
王平就站在它旁边,小爪子指着便便,呲着牙做凶狠状。
“你特么要是再拉在座位上,老子就……就炖了你!”
其实怎么训练小动物不要随地大小便,他也不太懂。不过倒是听顾老三讲过,大黑刚到姥姥家的时候,也曾在客厅里做过同样的事。结果姥姥硬是把它拉到那坨便便旁边,给它讲个两个小时的道理。从那以后,大黑就没再犯过一次这种错误。
甚至别说是客厅,在王平的印象里,他压根就没见过那狗子在自家上过厕所。
“讲道理这种事,哥也不擅长呀…”抓了抓下巴,王平有些惆怅,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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