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室里,此时已经换成了卢克在开车,安娜坐在副驾驶里,抱着枪靠在门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卢克微微转头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像是很随意的开口问道:“对了,你为什么会让萨玛在和你汇合之前,去拿你的背包?呵...就好像知道会这样似的。”
在后排的座椅上,除了原本伊鲁从营地匆忙收拾起来的东西,某獾偷偷看过的背包也赫然在列。
“……”
安娜转过头看着卢克,眼神冷了下来。
“你怀疑我?”
“喔,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好奇,随便问问!”卢克急忙摆摆手,笑着摇头。
安娜转过头去,再次看着车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是让她把我扔进藏身洞里的炸药拿来,准备做成手雷扔过去,谁知道她连同背包一起拿来了。”
车里再次沉默下来,两人各自想着心事。不过就在绕过一处山口,眼看前面出现公路的时候,远远的,能看到有警灯闪烁在黑夜里。
卢克一脚刹车踩了下去,皮卡车停在了原地。
“警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卢克一脸惊讶。
不知为何,安娜却皱了皱眉。
“应该是山上那伙人报了警!这都是他们计划好的!”安娜若有所思道:“只是,他们为什么对我们的行动这么了解?”
“或许是巧合吧……”
卢克扭头看着安娜,启发似的说道:“你想想我们白天遇到的那伙人,如果不是被我们拦截,那眼下这一切,就都成了针对他们的安排了。”
安娜冷哼了一声:“事实是,现在针对的就是我们,调头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耗费了太多体力的缘故,这一夜,王平睡的格外的沉。梦里似乎又回到了三队,和大家一起执行任务。而且和安娜之间还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就在一次看星星的时候,安娜靠在了自己的肩头。
可惜,就在王平转身凑过去想偷偷亲上一口的时候,安娜的脸突然变成了一只灰毛兔子,还狠狠的在自己的脸上踹了一脚。
“靠!”
睡在副驾驶座椅上的某獾睁开眼睛,把从小吊床上翻下来砸在自己脸上的狼崽子推到一边,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擦了擦眼角的眼屎,看了一眼已经天光大亮的车外,叹了口气,转身去后座把那个命途多舛的旅行套装又翻了出来,然后挠着屁股拉开车门跳了出去。
早上的空气有些寒冷,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之后,某獾的脑子一阵清明,鼻子里那股狼小四身上的奶味消散一空。
此时篝火已经熄灭,余烬被微风一吹,激荡起一片灰尘。
某獾一路绕过昨晚bbq的位置,来到溪边,把旅行套装里的儿童牙刷掏了出来,挤了点牙膏在上面,然后沾着溪水刷起牙来。
河面上不时有碎冰茬从上游流下来,撞在河里的石头上,发出脆响。
清戾的鸣叫声又在天空响起。王平歪过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一大一小两只金雕在天上盘旋,不知道发现什么,渐渐远去。
牙刷在嘴里发出“唰唰”的声音,某獾的脑子里又想起昨天发生过的事情。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还有昨天被抓走的,到底是不是雕王?”
鬼知道偷猎者是怎么判断的,难道抓住之后还用尺子量一下?反正就王平自己看来,这些金雕除了体型差距特别大的,其他看起来都一个样子,根本分不出有啥区别。
“哈啦啦啦~~呸!”
刷完了牙,某獾又撅着屁股在溪边漱了漱口,这才起身抹了抹嘴巴,转身经过篝火旁边的架子的时候,把自己那件已经干了的卫衣捞了下来,一起带回到车里。
顾老三照例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某獾站在车顶吸了两轮“紫气”,又把狼小四提溜出来解决了一下“个狼卫生”,喂了一波牛奶,某人才打着哈欠,挠着脑袋从帐篷里钻出来。
有时候王平都觉得顾老三运气是真好,连大自然都照顾他。不然就以这货的警惕性,任由篝火那么烧着,连个守夜的都没,不被夜晚出没的猛兽吃了,也得被吹到帐篷上的火星子点燃帐篷给烧死。
而且说来也是怪了,都说高原上野兽横行,不是遇熊就是见狼。可某人最危险的一次和野生动物的近距离接触,只是被野牦牛追了一会儿而已。唯一见到的成年狼,还是已经死掉的。
思来想去,王平也只能归结为,人一旦傻到一定程度,就连老天都不好意思欺负。不像自己,可是被欺负惨了。
牧马人再次上路,沿着昨天王平指的路线穿过山口,向西北方向的山谷中开了进去。昨天让沙尘暴那么一吹,顾老三也觉得,穿越戈壁滩的路线不靠谱。
昨天毕竟还有个山坳可以避风,这万一要是走到一半了再遇上沙尘暴,到时候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绕过赤童山西麓山脚又走了大概5公里之后,沙尘暴肆虐的痕迹逐渐消减,一条大河从赤童山北面的方向绕了过来,流经山谷。宽近50米的河面,把山谷分南北隔成了两部分。
不过因为水流较浅,有不少地方甚至会因为河床太高而导致分流,对于底盘近25公分高的牧马人来说,这点障碍等同于不存在。遇到那种河床平坦的地方,某人甚至会嚣张的在河水里开。
在河岸边山谷中的树林里,此时正是姹紫嫣红的季节,不时的会出现一些小动物的身影。某獾就看见一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