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潘峰就不愿意再说什么了,他笑着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找个花魁放松一下。”
有意思,朱孝孙,这种人反而有挑战,刘正龙说道:“我可不想被你妹子抓住跪搓板,你说下朱孝孙有什么缺点吧,我想通过这个人来结交李进,进而让杜充为你挪窝。”
“朱孝孙,贪财好色,狂妄自大,这不是想要这个天韵楼的韵湘姑娘么,只不过价码太高了,背景又是李家,他无从下手么?”
女人,又是女人,有意思,刘正龙笑着说道:“这一吧,你安排一下,明天帮我约一下,我来见一下这个韵湘姑娘。”
今天第一天进城,要是留宿天韵楼的话,那家里那两只母老虎,梁红雨,花弄影还不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咬呀!刘正龙可不想犯那么幼稚的错误,不过他还是临走前花一百贯从老鸨口中口中了解了韵湘姑娘的情况。
第二天,刘正龙做足了功课才来见韵湘的,不管怎么说对这种才艺双馨的花魁,还是要花点心思的,要不然很难让这个女孩子和自己合作的,那绝对不是钱可以解决问题的。
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一套唐朝画圣吴道子的画,一套官窑陶瓷,还有五百两黄金,这就是刘正龙大手笔,就是要一上来就吸引住韵湘小姐的注意力,要不然很难有效果的。
果不其然,韵湘思前想后,最终推掉了所有客人,亲自给刘正龙这个客人表演茶艺,弹奏古筝。
第一眼,刘正龙的目光就被韵湘这个天韵楼的花魁吸引住了,这个家伙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这个美女,好像三魂七魄被勾走似的,压根就不像是流连花丛的浪子,而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
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柔柔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但见她肤色奇白,鼻子较常女为高,那含有含有千层秋波,万种风情的大眼睛好像在诉说心中秘密似的。
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刘公子,您看什么呢?是不是奴家脸上有什么灰似的。”韵湘主动站起来,把门关好之后笑盈盈地说道:“刘公子,听说您擅长写诗填词,不知道能不能为小女子赋诗一首呢?”
刘正龙是假借了刘正齐的名字,毕竟刘家二公子这个名头,比着三路防御使的名头要好得多,也把自己标榜成饱读生读圣贤书的贵公子。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韵湘一边展示茶艺,一边笑盈盈地说道:“刘公子,盗用别人的诗句可就没有意思了,刘公子,你难得就不愿意为奴家赋诗一首么?”
“姑娘见笑了,我不太擅长类似的诗句,请见谅。”刘正龙不是不擅长,而是压根不会,记忆之中也没有更合适的诗句,只能顺手拈来几句,没有想到还不能蒙混过关。
韵湘倒是不觉得为奇,眼前这位刘家二公子在备战科举,不在这方面下功夫,也是很正常的,于是就说道:“你随便作一首送给我总可以吧。”
“好吧,我说你写。”刘正龙只会瘦金体,他不想让人知道,要知道全天下只有三个人会写瘦金体,当然也只有三个人敢写瘦金体,第一个是当今天子,第二个经常模仿官家笔迹伪传诏书的梁师成,而他刘正龙就是第三个,一般人盲目写是大不敬是要杀头的。
“奴家求之不得。”
刘正龙思索了许久之后开口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好一个人生若只初如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刘公子,您可是心沉似海,做您的女人一定很幸福。”
说到这里,韵湘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对初次见面的男人说这种话呢?为了掩饰内心的尴尬,她笑盈盈地说道:“刘公子,奴家为您谱曲。”
从中午一直到晚上,再到深夜,刘正龙都没有离开过,这对男女聊了太多,太多的内容了,以至于老鸨都怀疑了,不仅派人秘密监听,还派人通知了东主李俊冲。
李俊冲压根就没有想到过类似的事情发生,于是就派人去暗杀韵湘,绝对不能留这个刘公子过夜。
四更天的时候,刘正龙才离去,他前脚走,李俊冲后脚就进来了。
“韵湘,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怎么能让一个客人在房间待这么长时间呢?”
李俊冲说的是西夏语,很显然韵湘是可以听懂的,她冷冷地说道:“那个男人压根不是什么刘家二公子,是秦凤路,永兴军路,熙河路三路防御使刘正龙,不把他留下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