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什么都给你说了?”
“我代表潘家,希望今后也能代表柴家。”刘正龙推开了柴金娇,并没有任何眷恋,他朝外走的时候,好像房间里压根就没有一个绝色倾城的大美女。
柴金娇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要哭,是为自己,还是为柴家。
这一步一旦踏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可是不踏出去,哥哥就完蛋了,柴家也完蛋了,不管怎么做,这件事情对于柴金娇来说都是一个难以城受的后果,是进是退,那一步她都不敢轻易做出来抉择。
“等我哥哥出来之后,我再回答你好么?”柴金娇不知道自己的呼喊刘正龙是否听到了,但是她喊出去的那一瞬间,心理舒服多了。
柴家的命运或许在一百多年前早就已经注定了,只不过这些所谓的前朝贵胄不死心罢啦,可是经过一百多年来的努力,最终是这样的结果,柴金娇的确不甘心,不过她毕竟是女流之辈,看问题的角度当然和柴进不一样,没有那么多幻想,更多的是接受命运的裁决。
柴金娇怎么想的,刘正龙是无暇顾及了,现在他最在意的是对面这个尖嘴猴腮,满肚子坏水的高唐州知府高廉是怎么想的,因为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和这个家伙息息相关,一步都不能错。
高廉是不想招惹刘正龙这号人物,可是他也知道即便是自己的堂兄高太尉都要忌惮这个天子门生三份,自己又怎么能够轻易招惹呢?
刘正龙放下手中的茶杯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柴进既然已经关押起来了,那就断无释放的可能,可是这件事情总要有一个交待,毕竟是前朝贵胄,有丹书铁券,如果外界有风言风语的话,那恐怕高太尉也兜不住,这点,高大人应该很清楚吧。”
“是,是,刘大人说的极是。”高廉不断地擦拭额头的冷汗,在刚开始受小舅子殷天锡鼓动抓捕柴进的时候,的确把事情想简单了,可现在这个丹书铁券成了烫手的山芋,想扔都扔不掉,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高太尉正在忙着剿匪,压根无暇顾及这件事情,朝廷也没有明确说法。
没有明确说法不代表没有说法,据说朝中的御史们已经开始弹劾此事,政事堂的相公们也在喋喋不休,毕竟这么大的事情,高太尉的面子是不值钱的。这些远不是高廉这个小小的知府可以掌控的,他把事情想简单了,更加高估了高太尉的影响力。
看到高廉心虚了,刘正龙心中就有底了,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本官和高太尉还是有一定的交情的,这次前来高唐州,就是专门解决此事。”
天子门生,这个金字招牌在京城不见得管用,可是在外面,最起码在高廉面前就非常的管用,在他看来,这个刘正龙应该是代表官家前来的,毕竟牵涉到前朝皇家贵胄,牵涉到丹书铁券,官家是应该有明确态度的。
空口说白话显然是不行的,眼前这个位高权重的年轻高官出了名的贪财好色,这点高廉是早有耳闻的,也做足了准备,这个家伙把十万贯的宝钞递过去之后,小心翼翼地说道:“柴家富可敌国,下官愿意将一半拿出来孝敬大人您。”
大家同为正六品,可是高廉却放低了姿态,柴家财富多少是个未知数,拿出来一半纯粹是个态度,只有眼下这十万贯却是实打实的,毫无水分。
“坐实了柴进勾结梁山草寇的罪名,一切都会水到渠成。至于丹书铁券,就有本官带回京吧。柴家的财富,本官看不见,也不想看。”刘正龙顺手就把十万贯的宝钞收了起来。
丹书铁券是万万不能交出去的,可是不交出去,这个烫手的山芋留在手中也毫无用途。高廉在这件事情上还是有所犹豫,他沉思许久之后说道:“坐实柴进勾结连山草寇罪名的确有点难度,现在高太尉正在攻打梁山,那些贼寇压根下不了山,又怎么回来营救柴进呢?”
每个人都知道只要是梁山贼寇前来营救柴进,那么这个罪名就算是落实了,这个铁案谁也翻不了。可是,宋江正在忙着对抗官军,怎么会愚蠢到下山救人呢?要知道高唐州戒备森严,除非是攻城,否则绝对没有解救柴进的可能性。
“你交出丹书铁券,本官给你指条明路,保证可以让宋江派人前来营救柴进,那样的话,柴家的财富尽落你手,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这个知府当还不当就没有太大意义了,你也就不用为丹书铁券这个烫手的山芋而头疼了。”
刘正龙起身便朝外走,他坚信高廉会求自己的,也就没有必要就揪住对方不放。在离开京城之前,刘正龙是询问过官家的态度的,也讲述了自己的方案,最终得到了官家的首肯,不过丹书铁券是必须要带回京的。
“刘大人,卑职为您准备了官邸,晚上送丹书铁券过去,还望大人赐教。”
高廉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反正能够吞下柴家的财富就可以了,没有必要留着丹书铁券,可是这个家伙却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一旦没有了丹书铁券,他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这是官家的旨意,高俅的面子不值钱。
拿到了丹书铁券之后,刘正龙对于高廉送过来的美女还是欣然接受了,就像那十万贯一样,自己不拿的话,高廉这个蠢货是不会放心的。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去大牢见一下柴进了,当然这件事情必须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