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龙看出来了燕青的紧张,他安慰道:“你想多了,赵允奇是皇亲国戚,擅自查他本身就是绝对禁止的。时迁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查出来什么,说不定早就暴露了,这种情况下留下来只能是祸害。本官欣赏的是有勇有谋,忠肝义胆的铮铮铁汉,对鸡鸣狗盗本来就不感兴趣,一个没有用的小偷留在世上只是祸害,还不如一了百了。”
“属下明白。”燕青在这个时候只能执行命令,心中暗自为时迁祈祷,希望这个家伙能够拿出点真本事,而不是只会偷鸡摸狗。
等燕青走后,柳如烟说道:“夫君,你这样做会不会伤了手下人的心,没有用就要处理掉,是不是手段太残忍了?”
“非也,夫人说错了,对于这些草寇来说,没有严格的纪律约束,早晚都会出事。燕青是个人才,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身上还有很重的草莽气息,如果不能够将其拉到正道上来,早晚都会出大事。我这样做,燕青或许今天心里难受,可用不了多久,就会感谢我的良苦用心。”说到这里,刘正龙停顿了一下说道:“时迁还不是我手下,有能力留在我身边就要拿出真本事证明自己,如果没有真本事,留在世上也算祸害老百姓,还不如提前铲除。”
“那如果燕青不明白您的良苦用心呢?”
“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刘正龙紧紧地把柳如眉搂在怀里后说道:“我的手下都必须百分百忠诚,否则,我宁可将其毁掉。成大事,就必须有一颗坚硬的心,你不会明白的,你只需要记住一句话就好,能力可以锻炼,忠诚却是必须百分百,否则留下来只是祸害。宋江对手下不能说不好,都是兄弟相称,可最终大部分还是选择了背叛。晁盖对手下侵入手足,可是他被暗算,连个人出来说句公道话都没有。忠诚,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好了,不说了,该出发了。”
柳如烟在这个时候,想到的却是其他的问题,阎婆惜,潘巧云,潘金莲,这些的确都是不忠诚,这种女人对于男人来说都是无形的伤害。看来,今后自己要把刘府上下的女眷看紧了,谁不忠诚就直接除掉,避免贻害无穷。
低调,这段时间,徐弘低调的可怕,早就闭门谢客了,可是今天刘正龙这个家伙的到来却异常的高调,以至于高调到整个开封县路人皆知。就连皇城司都派出了暗桩来查看,这两人知县一个高调,一个低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然低调,但是徐弘却对刘正龙保持了足够的敬畏,亲自率领妻子,儿子打开中门迎接。这仪式压根不是平级之间的接待方式,而是迎接上官。
大宋有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官员被罢黜之后,级别还在,只要是稍微一运作就可以在其他地方继续为官。因此前任和现任之间是平级,不存在谁比谁高一等的问题。
徐弘以平级的礼接迎接刘正龙再合适不过,可刘正龙是秦岭郡公,徐弘以迎接上级的礼节迎接也无可厚非。
刘正龙对于徐弘的态度很满意,他笑着说道:“徐兄客气了,让刘某受宠若惊。”
“刘公爷大驾光临,下官怎么能不隆重一点,公爷里面请。”
随着刘正龙进入官宅,大门再度缓缓关闭,恢复了昔日的冷清。
分宾主落座之后,徐弘命令侍女上茶,他略带歉意地说道:“本来应该早就把官宅给公爷腾出来的,可是现在吏部的调令一直没有下来,下官不知道应该去何处任职,也就暂时没有办法安家,所以才鸠占鹊巢这么长时间,还望公爷多多海涵。”
“这就在我这个吏部郎中办事拖沓了。”刘正龙虽然是吏部郎中,实际上一天都没有去过吏部,只不过是和对方客气了一下而已。当然了也在暗示自己实际上来开封县只是过度一下而已,实际上要远远高过徐弘这个正牌的知县。
官场的客套话太多了,这两个狡猾的狐狸客气了半天,谁都不愿意直奔主题,最后还是徐弘坚持不住了,毕竟他是主人,刘正龙是客人,耗下去显然不合适。
徐弘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我之所有没有从官宅搬出去,倒不是因为和刘大人过不去,主要是太师不让我搬出去。”
“哦,怎么这么小的一件事情也牵涉到了蔡太师,是不是有点言过其实了?”刘正龙知道徐弘是蔡京的门生,也知道这个老狐狸会把蔡京抬出来,可是那官宅来说事,这吃相实在是太难看了,这个就让他十分的不爽。
老奸巨猾的徐弘看出来了刘正龙的不爽,于是就急忙解释道:“太师的意思是,您来到开封之前,我就应该搬离官宅,可是那样的话我就只能离开开封,那就没有办法给刘大人助力了,为了刘大人能够在开封县站稳脚跟,驱逐县丞李明山,我只能勉为其难的鸠占鹊巢了,还望刘大人体恤一二。”
“那你的意思,本官还要感谢你不成?”刘正龙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他冷冷地说道:“本官是秦岭郡公,正四品的河北路转运使,吏部郎中,知开封县事,有必要和一个正七品的县丞较劲么,我犯得着驱逐李明山么?”
看样子,年轻人还是年轻人沉不住气,这就是徐弘对刘正龙的评价,眼见对方误会了,这个老狐狸急忙解释道:“小小的李明山的确算不了什么,本官一个小手指头就能捏死他,驱逐他何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