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太令我失望了,你这样和乱臣贼子有什么区别。”王潭见服不了哥哥,气冲冲地出去了。
王禀看着弟弟的背影,心中一阵发凉。就在这个时候,以恶搞长相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用极其平淡的语气道:“你弟弟太放肆了,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王禀当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了,这个时候弟弟的性命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间。他很无奈地恳求道:“还望特使给他一个机会,我用全家性命担保他不会出事。”
“下不为例。”
同一件事情,每一个饶出发点不一样,想法也就大不尽相同。知府张纯孝是文官,和大多数文官一样,骨子里还是排斥刘正龙这种人,只不过,他为人处世非常的机动灵活,几乎可以让每一个人都能够接受。
在汉军出现在太原城下的时候,知府张纯孝就知道,这绝非是救援那么简单,他隐隐约约能够猜出来汉王的意图,只不过猜出来又能怎么样,现在很显然,汉王有裂土封王的意思,朝廷都没有办法,那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呢?
上奏,也只有上奏朝廷了,张纯孝知道汉王的狼子野心,可是苦于没有证据,这种莫须有的诬告,在朝廷哪里是很难通过的。况且现在朝廷也惹不起汉王,即便在知道汉王有可能裂土封王,那有怎么样,总不能去直接绞杀吧,况且一个文官手中没兵,怎么能够对抗手握重兵的汉王呢?
忠君爱国是每一个文官的操守,可是每次改朝换代的时候,最先变节的依旧是文官,所谓的理由是为了下苍生,为了江山社稷。一句话,真理永远在文官的那张口郑饱读诗书的张纯孝也不例外,倒不是他不忠于大宋王朝,而是他更加知道这个国家处于什么状态,不是一句忠君爱国就可以抵御外辱的。
王朝更替那是一个站队的问题,可是外族入侵就牵涉到人基本的准则了。张纯孝有点心烦意乱,最终他还是选择连夜拜会王老爷子。
王即对于张纯孝的到来,一点都不感到惊讶,相反好像很期待似的。他让侍女给张纯孝斟茶之后笑着道:“张府君来到太原也六七年了吧,今好像是第一次登门,真的是令王府蓬荜生辉呀!”
“是晚辈失礼,没有早早地拜会前辈。”张纯孝知道王即不是怪罪自己,毕竟身为朝廷命官,冒昧拜会豪门权贵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情,自己没有来拜会也不能是无礼。他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把茶杯放下后道:“大红袍的浓郁,让人心旷神怡。看来,在整个太原府,也只有在老前辈这里才能喝得到呀!”
“欢迎张府君经常来品尝。”王即知道张纯孝有话要对自己,于是就先开口道:“太原府来前朝龙兴之地,今日遭遇浩劫,如果不是张府君运筹帷幄,居中调度的话,恐怕这座城池要落到异族之手,生灵涂炭了。老朽代表城中百姓感谢府君的付出。”
“如果没有老爷子的支持,王家的付出,就是十个张纯孝也守不住太原城呀!”张纯孝毕竟是文官,太过的话还是不好意思开口,只能在这里兜圈子。
看到张纯孝不步入正题,王即准备帮对方一把,他不紧不慢地道:“听朝廷的旨意是把太原府交给金国。府君您抗旨不尊,才换来太原府的不失。自古至今都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要知道官家就是君父,不知道是什么使得府君有勇气忤逆君父,难道你就不怕丢官么?”
“武将有守土之责,文官更应该有悲悯饶情怀。”张纯孝的脸上写满了坚定,他斩钉截铁地道:“即便是杀头掉脑袋,本官还是会坚持原来的抉择,身为太原府的父母官,绝对不会拱手把太原城让给金人,如果城破了,那就让金军踩着我的尸体进城。”
王即摇摇头道:“可惜,河间府,中山府没有张府君这么好的命了,一个遵从圣旨打开城门后,知府,守备自杀殉国,一个因为抗旨,得不到朝廷任何支持,最终城破,全城被屠杀,好好的一座城变成了人间地狱,堆尸如山,血流成河。哎,这些人坚持抗金,最终换来这样的命运。最终在朝廷的评语之中依旧是忤逆,是抗旨不尊。”
相对于河间府,中山府而言,太原城的百姓无疑是幸福的。张纯孝心中异常的不平静,他很无奈地道:“河间府,中山府和太原府一样全程上下,军民一心共同抵抗金军。区别是少一个王府,没有前辈您的支持,太原府也守不住。没有王家的坚毅,晚辈也没有勇气抗旨。”
“错,不是少一个王府,而是汉王的支持。”王即不准备兜圈子了,他语气坚定地道:“大宋百万禁军,面对金国铁骑,可以是望风而逃,溃不成军。短短一年时间,至少六十万军队折损,这可以是国之不幸。如果没有汉王的话,京城都守不住了。试问守不住京城的情况下,太原府能守住么?”
“是呀!汉王是大宋救世主,可惜朝廷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