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血登上高台,目光向下投去,高台下是这一次通过玲珑盛会甄选而出的队伍,一共八支,个个都是各门各派的精英。
他心中冷笑,暗道:“也不知道这一去之后,能回来的究竟有几个。”
司空血不是不知道玲珑宝塔的危险,他相信每个宗门的长老和宗门都很清楚的明白这一点,但同时他们也明白风险与机遇并存这种事情。
显然,当机遇大大超过风险时,所有人都愿意铤而走险,就连他也不例外。
他的目光四游,先是在云州三大宗门的弟子脸上游走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莲花身上,莲花依旧是老样子,面颊僵硬的就像一具殭尸,没人认为有什么不对,大家都已经习惯他这副模样,即便再特别,也不足为奇了。
他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现在我们就有要进入玲珑宝塔的範围了,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在这道门口背后,就是通往玲珑宝塔的道路,我和聂长老只能陪你们走到这里,接下来的路,要靠你们自己去摸索!”
没有回应,宗门的核心弟子自然不会相信普通人一样,疯狂的鼓掌,但在司空血说完,他们的眼神里却所说着渴望的光芒。
这种渴望是让人心惊,甚至是让人恐惧的。
聂青青下意识向许墨身边靠了靠,低声道:“这些人难道不知道危险吗?”
许墨微微一笑,说道:“不是不知道危险,而是太清楚危险了,清楚到能够看穿危险背后的巨大利益。”
金三富接话道:“李兄说的没错,能出现在这里的人,没有傻子,他们太清楚危险背后的巨大利益,只要利益远远超过想象,他们就甘愿冒险。”
许墨看了金三富一眼,轻声道:“你呢?金家的公子,你想要什么,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为何还要来冒险呢?”
金家虽然只是云州的一个世家,但只是因为金家人的修炼素质普遍不高,并不代表着金家没有实力,事实上,如果金三富想要什么,无论是异宝还是丹药,都唾手可得,他根本不必进玲珑宝塔冒险。
金三富听了许墨话,愣了一愣,接着笑着看了身侧不远的韦红琼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呢?或许是我利慾熏心吧。”
许墨笑了,说道:“我看金三富你可不是利慾熏心,而是色迷心窍了。”
金三富没有说话,只是憨厚了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就听他说道:“你呢?你为什么进宝塔?”
许墨没料到金三富会反问,同样愣了一愣,然后缓缓道:“受人所託而已。”
金三富没有再问,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有些事情不必点明,也不能点明,大家心中知道便好。
这时,司空血的演说也来到了高潮:“现在就又聂长老为大家开启通过玲珑宝塔的大门吧!”
司空血后退半步,对身旁的聂妄心做了个请的手势,许墨注意到,在做这个手势之时,司空血的眼中闪过一道凶狠的目光,不过一闪即末,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聂妄心身上。
聂妄心依旧是那副受伤后的老样子,皮肤惨白无光,枯槁的就像失去了水分的树皮,身材消瘦的彷彿会被一阵风吹倒,头髮鬍鬚都已发白,墨镜遮面,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他颤巍巍的走向青铜大门,走的很慢,彷彿随时都可能倒下一般,司空血不得不在他身旁虚扶着,以防他倒下。
看到这一幕,许墨心中冷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聂青青说道:“青青,你爹爹可真会装。”
聂青青白了许墨一眼,回道:“不得不装。”说话的同时用下巴点向司空血的方向。
许墨骤然明白聂妄心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为了打消司空血的疑虑,如果司空血知道他已经恢复了实力,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与其做一个处在危险的武者,不如做一个安全的普通人,在最关键的时刻,发动致命一击;许墨点点头,歎道:“你爹爹果真老谋深算,连司空血都被他骗了。”
聂青青笑道:“这还不是靠你,我想司空血也没想到,你能治好爹爹的伤势吧。”
两人说话的时候,就见聂妄心抬手示意让司空血站开,司空血也没有意见,立刻站开几步远,聂妄心从腰间摸出一直白玉玉佩,抛向空中,然后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玉佩竟然漂浮在空中。
许墨和聂青青对视一眼,具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以他们的眼力,很清楚的知道这玉佩身上并没有萦绕任何真气,也就是说,玉佩完全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漂浮在空中。
要知道玉佩可是死物,死物也许会拥有一定的力量,但却需要武者的真气牵引,才能爆发出力量,但玉佩却没有任何牵引。
许墨低声道:“果然是开启玲珑宝塔的钥匙,确实有奇妙之处。”
知晓内情的聂青青不禁点了点头。
聂妄心开始结印,两手在空中虚画。手印是一种奇妙的技法,这并不需要耗费真气,只要运行的股轨迹正确,就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大多数人将其定义为自然之力,所以司空血见聂妄心施展这股力时也不惊讶,在他看来,聂妄心虽然失去了力量,但手印的手法却没有丢下。
就见聂妄心身前出现了一道五角星的标志,五个角上分别闪烁着不同的光。
金三富低声说道:“这是天芒五行阵,五角的光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