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段被三波不同的人欺负。

一念及此,他不禁笑了起来,回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就在这时,金三富等赶来,许是狂奔的原因,金三富看起来多少有些虚弱,豆大的汗珠从额上垂落,在油光透亮的面颊上拖出了几道长长的水线。

可他仅仅喘了一口气,立刻说道:“寺庙在哪?”

许墨指了指前方,道:“就在里面。”

面前是一条通达寺庙门口的小路,早已被烟尘与碎石淹没,许墨等人随着这条小路向前,没走几步,前方忽然有钟声响起!

许墨不禁皱了皱眉,对聂青青说道:“我们来时见到有钟吗?”

聂青青看了一眼柳青芙,从她的眼睛里捕捉到了同样的疑惑。

“没有,我肯定。”她说,异常坚定。

“那这钟声从何而来?”许墨喃喃道。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人大叫起来:“这是催命的钟声,是丧钟!”许墨回头一看,大叫的是一名叫蔡京的月夜宗弟子。

月夜宗的弟子善使判官笔,这蔡京也有一对金铸的判官笔,他一边大叫着,一边从腰间拔出这对判官笔,刺向身边的斩元。

斩元没有动,也没有拔刀,他根本就不需要他提前做任何动作,就在笔尖即将点中他咽喉的同时,刀光一闪,笔头滚落,同时滚落的还有一颗鲜血淋淋的人头。

血箭一般的从蔡京脖颈的断口出标出。

许墨皱了皱眉,道:“发生什么事了?”

斩元道:“他被控制了。”

许墨沉声道:“可他没有睡着,怎么会被控制?”

金三富顿时面如死灰:“是这钟声在搞怪,你们看——”他伸出右手,颤抖的食指指向前方。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人身牛首的身影从古寺的残垣断壁中走出,他手里拿着一只钟,很小的一只钟,大约只有三尺长,镀金已剥落大半,露出内里的铜绿。

不用金三富再解释,所有人都明白他们遇见了什么。

——梦魇,这就是传说中的梦魇,但传说中,它可没有手里的那只钟,那这只钟又是什么东西?

许墨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一只半人半兽的怪物,一口诡异的钟,一道微笑的虚线,从嘴角上往延长一直到眼角的位置,消失无蹤,一对眼睛挤成了一道缝,狭窄的缝,从这缝隙里透露出一种令人惊惧的光,就像一只冰冷的触手,缓慢的靠近许墨的心房。

还未渗透进心里,寒气便开始撩拨着心脏。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所有人都有与他一样。

“你想干什么?”他警惕的说,软剑握在手上,准备随时发起攻击,即便他感觉自己手软腿软,但坐以待毙却不是他的作风。

剑在手,他重新有了力量,但这力量能维持多久,他不知道,也没人能知道。

静默无声中,那条笑的虚线忽然发现了变化,弧线变得更大,两边向上,中心向下,彷彿变成了圆形的一半。

忽然,梦魇拉响了钟。

许墨听过很多种钟声,他听过青竹宗急促的丧钟之声,听过寺庙里安静祥和的钟声,听过云州城楼上代表着喜庆的钟声,但绝没有听过这种钟声。

声音并不大,却像在耳畔炸开的zhà yào一般,震的耳朵嗡嗡作响,时而如怨妇哀泣,时而如战士高歌,接着一种莫名的眩晕感袭来,他几乎就要站立不稳。

不行!我不能倒下,倒下就醒不过来了!他对自己说,然后疲倦和眩晕犹如海潮一般,冲击着他的大脑。

他开始犹如缺氧一般,而这种表象是极其危险的。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金三富的惊呼声:“这是落魂钟!是异宝落魂钟!赶快凝神静气,抱元守一,不要被落了魂魄!”

什么?异宝?

妖兽怎能驱使异宝?

许墨不明白,也不愿意相信这一点,然而事实却发现在他面前,明明白白,容不得任何虚掩与质疑。

那强烈的眩晕感感不是梦中的虚妄,更不是楼中楼阁,而是实实在在的、足以引起武者晕厥的东西,一时间,恐惧爬进了他的心房,犹如一支毒藤蔓,缠绕着他的心脏。

他按照金三富所说的,凝神静气,抱元守一。

可已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的防线,又怎能轻易重新加固,眩晕感的就像决堤的洪水,奔腾而来,一波连着一波,永无止尽。

死亡如此之近,许墨心慌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人不害怕死——当他回头望去时,所有人都摇摇晃晃。

应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小白的声音忽然响起:“要抑制音波攻击,只能同样使用音波攻击,尝试能否抵消落魂钟的音波。”

这一声音如果为在黑暗中艰难前行的许墨的找到了明灯,他双眼一亮,立刻有了主意。

凝神静气之后,许墨全力运转易经五拳,直到力量积蓄到了顶点,嘴唇一张,龙吟之声喷薄而出而。

那钟声夹杂的风声而来,就像风声中夹杂着无数的怪声,犹如战鼓雷鸣,虎啸猿啼,又如怨妇哀泣,战士低吟,杂声交作,荡人心魄;而许墨所发出的龙吟,就如这刺破靡靡之音的一根尖细的针,金三富等人感觉就像饥渴之人,忽然看见了一泓清泉躺过,精神为之一震。

龙吟声如海啸一般传到梦魇耳中,它微一皱眉,那条笑的弧线变得扁平,手腕的节奏一变,钟声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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