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义从的战力自不用说,因此作为最后一道防线,自然是要消灭冲出来的鲜卑骑兵。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公孙续还是率领着赵云、张飞二人加入了白马义从之中。
望着刚刚冲出的鲜卑骑兵,公孙续的嘴角微微的上扬,按照刚刚已经商量好的应对之策,大吼一声道:“放箭!”
随着公孙续的一声令下,三千余人的箭雨呼啸而出,紧紧是几个呼吸,第一批冲出长廊的百十名鲜卑骑兵便一命呜呼。
此刻的长廊内,已然成为了一片火海,即便是如此,郭嘉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当然了,公孙续是下过死命令的,这些送来的火油必须全部用光。
山顶之上,羽林骑将士们顶着刺骨的寒风,疯狂的执行着将令。
一坛坛火油被抛出,一支支火矢被射下。
山下的那一片长廊,已然成为了火海,至于其中的惨状,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快快,谷口就在前方。”阙机焦急的大喊着。
身后的火势越来越大,要不是答应了素利将成律归安全带回,他早就带着沙末汗从这里冲出去了。
“父王,火势太大,后面的人都……”片刻以后,满脸乌黑的沙末汗出现在了阙机的身前,话语间带着一丝恐惧。
阙机没有说什么,只是策马上前拍了拍沙末汗的肩膀,而后示意他跟好自己。
与汉人作战,阙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像这样的的火攻,是以往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从目前的局面看,汉军是铁了心要留住他们这五千骑兵!
猛然间,阙机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谷口,隐隐觉得他们似乎就是一群羊,正被狼群赶入早已设下的圈套之中。
这样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直到阙机率领残存的三千于人,抵达了长廊的出口处。
当下应入眼帘的,不是茫茫的大草原,而是严阵以待的白马义从。
一杆黑字红底的汉字大旗,迎风摆动着。
在其不远处,还有一杆非常熟悉的帅旗,上面书有公孙二字。
“公孙瓒?不,这绝不是公孙瓒的方式。”阙机心中如此想到。
常年与白马义从作战,阙机对于公孙瓒的脾气了如指掌。
若是公孙瓒在此,早就率领白马义从冲杀而来。
那个高傲的家伙,向来不屑于使用计谋与鲜卑人作战!
“子龙、翼德,那两个鲜卑将领,抓活的!”就在阙机愣神的时候,公孙续已经将他和他儿子沙末汗,锁定在了视野之中。
顺着公孙续铁枪所指的方向望去,张飞、赵云二人相互交流了一个眼神,而后便一口同声的应诺。
至于成律归,此刻已经被熏得满脸乌黑,头发焦黄,那等狼狈的样子,被公孙续自动的忽略不计了。
“严叔!”下一刻,公孙续向着一旁的严纲喊了一句。
心领神会的严纲当下策马上前:“义之所至,生死相随!”
刚刚起了个头,身后的三千白马义从同时高喊道:“苍天为证,白马为鉴!”
语毕,白马义从呼啸而出,就连赵云和张飞亦是率领着自己的卫队冲了出去。
唯独留下公孙续带领着五百羽林骑,在后面压阵。
说是压阵,说白了就是为了补漏,万一有一处被鲜卑人突破,公孙续便会毫不犹豫的填补上去。
对阙机来说,白马义从已经是老对手了。不过这样的老对手,阙机打心眼里还是不希望遇到的。
双方刚刚交手,这些死里逃生的鲜卑骑兵便又一次的被压制了。
尤其一个身着黑甲,和一个身着银甲的杀神!
二人一路前冲,如入无人之境,从他们的路线上不难看出,这两个家伙都是冲着阙机而去的。
这个时候,阙机的心里清楚,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方才有冲出去的希望。
于是便大喊一声,率领着身边的卫队冲了出去。
赵云与张飞二人率领的亲卫队,就像两把锋利的尖刀一样,硬生生的在鲜卑骑兵中杀出两条血路来。
如此一幕,看的严纲惊讶之余,心中对公孙续的认识,又多了几分。
毫不夸张的说,自己的主公公孙瓒,与少将军公孙续比起来,二人之间的差距除了战略谋划之外,便是手下将领了。
在公孙瓒的手下,严纲已经是属于武艺超群的人物了,可与公孙续手下的两位将领的武艺比起来,完全就是上不得台面的。
就在严纲心中安生感慨之余,赵云、张飞二人,先后杀到了沙末汗与阙机的眼前。
“噹!”一招过后,阙机被张飞势大力沉的一矛硬生生的从战马上抡了下去。
至于沙末汗,亦是被赵云的银枪抵住咽喉,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紧紧是一个回合,鲜卑骑兵的两员主将便被制服了。
“想活命的,扔掉手中兵刃,下马受降!”张飞那大嗓门猛的大吼一声,让还在抵抗的鲜卑骑兵纷纷侧头望来。
只是阙机口中吐着鲜血,被那员黑甲战将用兵刃抵着胸口。
而沙末汗,虽然没有被击落下马,可他咽喉处的银枪,让其不敢再有半分的异动。
“鲜卑的勇士们,决不能放下手中的兵刃!”就在这个时候,蓬头垢面的成律归挺身而出。
这句话喊得倒是气魄十足,可这种局面下,和找死有什么两样。
这不,成律归的话音刚落,张飞放弃了阙机,策马一个前冲,一矛便将成律归捅了个对穿,而后单手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