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弥加率领着五千骑兵冲入了山谷之中,素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那意思视乎是在说,只要自己的大军一到卢龙寨便唾手可得一般。
阙机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进入卢龙寨的这个山谷,可不是那么好走的!
狭长的地形,非常适合汉军埋伏,如果遇到上次他们父子二人的遭遇,恐怕这五千骑兵就凶多吉少了。
不出阙机所料,鲜卑五千骑兵进入谷口不久,便遭到了汉军的伏击。
两侧石崖上,汉军的箭雨疯狂的向下倾泻着,顿时让弥加率领的五千人陷入了混乱之中。
惨叫声四起,弥加肉疼的看着身边的一个个骑兵坠下战马。
最可恨的是,虽然知晓汉军就在石崖之上,可他们的弓箭根本就攻击不到。
“不要乱,不要乱,冲过去!”弥加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大喊大叫着。
需要强调的是,弥加的运气太好,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下,尽然毫发无损。
当其率领着残余的骑兵,冲到卢龙寨的关墙下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如果他的记忆力没错,以往的关墙残破不堪,与眼前挡住大军去路的关墙完全就是两码事。
“撤!”等到关墙上飞洒出一波箭雨,弥加挥舞着手中的弯刀一边不停的舞动着,一边下达了撤退的将令。
闻言的鲜卑骑兵,纷纷调转马头,快速的向后狂奔。
即便是如此,在后撤的过程中,仍然有部分骑兵中箭坠马。
当冲出谷口的时候,弥加回头望了望,刚刚的第一次冲锋,自己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汉军的箭雨,射死射伤八百余人。
但弥加却不知道,郁闷的可不仅仅是他一人。
在卢龙寨内,负责指挥的戏志才此刻的心情与弥加不相上下。
只因为刚刚鲜卑的第一lún_gōng击,那些从未上过战阵的新训练成军的弓箭手大失水准,而且箭矢消耗极大。
“军师,若这样下去,恐怕咱们的箭矢用不了几天!”徐荣向着戏志才禀报道。
“哎!早知如此,就应该留下黄忠。”戏志才长叹一声,可天下没有后悔药,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顶了。
“大王,末将无能,关墙约莫四仗,无攻城器具,未伤到汉军半毫!”刚刚返回大阵,弥加便亲自向素利请罪了。
见此,素利不但没有发火,反而将糜家称赞了一番。
卢龙寨的地形他早就知晓,此番派弥加进攻,主要目的在于试探汉军的防御。
当然了,素利也没有想到,汉军经过一个冬季的抢修,能够将卢龙寨的关墙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哈哈哈!不必自责,本王若是没有准备,怎敢攻打卢龙寨!”素利大笑着安慰道。
经过了一个冬季的准备,素利手下的那些汉人工匠,早就打造出了许多的攻城器械。
什么云梯、冲车之类应有尽有。
约么半个时辰之后,重新准备完毕的弥加又一次的率领着鲜卑骑兵向着谷口而去。
而这一次,骑兵刚刚抵达谷口的外围,便纷纷跳下战马,将早已准备好的牛皮取了出来。
这些牛皮都用水泡过,不但能够阻挡普通的箭矢,而且能够阻挡火矢。
当然了,如果被浇上猛火油,一样会被引燃。
“快快,将牛皮连在一起,保护好攻城器械!”弥加大喊大叫着,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大王早就有所准备。
将骑兵变成步卒,素利对自己的好办法十分的得意。
岂不知,他这样选择,完全是放弃了自身的长处。
当一队队举着牛皮的鲜卑人进入谷口之后,汉军的箭雨再一次的铺面而来。
只不过,这一次的箭雨造成的损伤并不大,只有极个别的倒霉蛋被流失所伤。
至于火矢,汉军将士不是没有试过,只可惜,被水泡过的牛皮,可不是那么容易引燃的。
站在关头的戏志才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想不到汉军守城、攻城之法,居然被鲜卑人学了过去。
“徐将军,传令下去,两侧山崖的弓箭手停止射击,礌石、滚木准备!”戏志才下达了将令之后,便匆匆下城而去。
不是他胆小,而是因为公孙续有令在先,绝不允许戏志才在鲜卑人进攻的时候登上城头一步。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流矢避无可避,公孙续不敢冒险,万一戏志才有个三长两短,那就得不偿失了。
短时间之内,卢龙寨内战鼓声齐鸣,而且是有节奏的响起。
雯时,弥加突然发现汉军的箭雨稀少了许多,又过了一阵,则完全停止了。
见此,弥加欣喜若狂,还是自家的大王有办法,若是换做他,根本就想不到用泡水的牛皮抵挡汉军的箭雨。
“攻城!”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关墙之下,弥加大吼一声。
此番进入,虽然只有五千人,可弥加坚信,只要能够登上城头,这卢龙寨迟早都是自己的功绩。
就在弥加开始攻城之际,素利已经得到了斥候的回报,于是大手一挥,两个万夫长率领着部下向着谷口蜂拥而去。
由于卢龙站地形的限制,素利即便是有二十万大军,每次投入战斗的也就两万于人。
但素利深信,没有任何关隘可以阻挡英勇的鲜卑勇士。
可当这两支万人队,举着牛皮进入山谷之时,迎接他们的不是箭雨,而是汉军早已准备好的礌石、滚木。
一阵轰隆隆的声响传来,虽然素利不知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