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岁正用右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左手手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受伤的年年。
在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秒,年年觉得她看到了那个人叫出了一个名字。
是在叫她?但是怎么感觉……口型不太像呢……
子墨看着跌入枯林后昏睡的年年,提到嗓子眼的心也下落回了胸腔,刚好此时是岁的乐声也停了,他纵身一跃落至三尺水的身后。
三尺水依然在对着枯林里的年年挥剑,但是双脚却像是生了根,一步也没有踏进枯林的范围。
子墨看着三尺水这般提线木偶一样的举动,略一皱眉,一刀劈向了他的肩头。
似是被惊醒的三尺水连忙转身递出一剑,与子墨这慢吞吞的一刀对了个正着,却被刀上陡然传来的大力一压,剑锋险些划伤了自己的脖子。
短暂停顿了几秒的乐声又起,这次的这首端的是激昂厚重,甚至有几分如利剑一般的锋锐。
子墨只觉得刚被自己压回去的剑锋又弹了回来,更是反过来压制住了自己的刀。
儒家这帮人搅屎棍的绰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子墨嘀咕了一句,他的额头已经见汗,心里更是没底。
本来他的生命就岌岌可危,而且他也不想真的出手杀了眼前的三尺水,现在真的是进退两难啊。
“年年?”
正在做思想斗争的子墨突然听到了第三个人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十分耳熟,正是他这两日每天都能听到的声音。
子墨略一偏头,就看到了一身白色长袍的西米尔落在了年年的身侧,正在低头查看她的情况。
“我说,先管管这边!这里的生命还鲜活着呢!”子墨大喊道,撤回了手里的刀,一闪躲开了迎面而来的一剑。
“过来,我们走!”西米尔一把抱起年年走进瘴气迷雾,回头示意子墨跟上。
子墨一个侧步踏进了枯林,果然安然无事,此时他才注意到自己身周正泛着一层淡淡的白光,将他和雾气隔绝开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三尺水再次对着雾气一下又一下地劈砍,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扭曲,似是在挣扎。
看起来还不算太废物,子墨想着,几步追上了西米尔,与他一起消失在了浓重的红色雾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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