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公子滟发现了年年的眼神,没好气地说道。
“没什么。”年年摇头,
“别以为我猜不出来。”公子滟说,“你这是不知道苏泽的才华,他说三天内能画出一张更好的,那就一定能做到。”
“这么厉害?”年年扭头,看着不好意思挠头的苏泽,问道。
“也没有多厉害,”苏泽的脸有点红,似乎是被夸奖得有点害羞,“只要让我多观察观察你就行了,如果能让我摸摸就更好了。”
“摸、摸摸?”年年瞪着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能摸,”公子滟懒洋洋地搭腔,“有人会剁你手,两把刀一起剁。”
“哦。”苏泽有点失望,没再坚持。
“啥情况?”年年突然想起了苏泽的成名领域,小心翼翼地悄声问公子滟。
“别误会,这孩子没有坏心思。”公子滟安抚道,“他是想了解一下你的骨架结构,毕竟这个东西在游戏里基本上是固定不变的。”
“了解这个做什么?”年年问苏泽。
“为了画得更像啊,而且这样的话,我就能画出更多的你了。”
“更多的我?”年年一头雾水。
“人说画皮难画骨,但是苏泽就能画皮又画骨,”提供解释的依然是公子滟,他低头看着自己的画,“他不仅能画出五年后的你,还能画出五十年后的你,年老的你,年幼的你,圆润丰满的你,骨瘦如柴的你,保证每一个都是你,每一个都如他亲眼所见般真实。”
“这就是苏泽的独家天赋,任何人都学不来的啊。”公子滟感叹。
他曾经让苏泽为他画过千面图,用时十天,千人千面,千人都是他,千面却各不相同,拿到成品的他就好像正在看着宇宙间无数平行世界中的自己,尽管其中有些已经没有了“人”的形态,他依然认得出,那就是自己。
“年年,”公子滟突然出声提议,“让苏泽给你画千面图吧,让你感受一下生命的无限可能,最起码让你能够亲眼见见自己的一生,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从出生到死亡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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