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廷中规矩严苛,虽然管不到皇帝,但却把别人管住,一板一眼的,短时间还有些许征服感,长久了就厌烦了。
“嘿,春香楼的小娘子活好的很,老鸨调教的不错,声音又好听,跟鸟儿唱歌似的,我本停歇了,谁知又起了!”
“那天庙会有个耍手艺的小娘子端是漂亮,嘿,双腿有力……”
“郎君,这里喧闹的很!要不去雅间吧!”张虎子想必是习惯了,但田忠却听不得这种污秽之语,说道。
“不碍事的,咱们听听!”李嘉摇摇头,这种荤话算个甚,后世比这天和地呢!
却说,这边有一桌,有个汉子袒胸露、乳,模样颇丑,但看着憨实,他吃了一杯酒,说道:“听说了吗?前不久,南海县的周判官,审了一个难案,着实了不得!”
南海县是广州两县之一。
“怎么说?”有凑趣地问道。
“嘿嘿,话说,南海县有个商人,天天去往楚国做生意,积攒下来好大一笔钱财,年岁大了,就拿回南海置办田产,全交由比自己小很多的胞弟一手打理,谁料半个月归来,满心以为可以安度晚年,不料他的弟弟竟然全然不认此事,所有的田地契约,也都是写的胞弟的名字。”
“呸,端不是人了”
“狗杂种!”
“婊子养的,阿耶想剁了他!”
听客们虽然帮不上忙,但却是嘴上王者,忙不迭地骂将起来,可谓是义愤填膺,颇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之感。
一旁的茶博士也是听得忘神,停下了嘴中的故事,反而认真听了起来,腹中积累素材,日后去了别家,也能道出新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