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几日,谈迁都等不到建章宫的半点消息,而高句丽那里又发来催促的书信,高句丽王高钊甚至都已经自降身份,请求成为魏国的附属国了。
“谈大人,还没一点消息吗?”高月茹又心急火燎地跑来询问道。
“唉!”谈迁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几日不知道他都叹了多少口气。
“公主,臣也是无计可施了。能走的门路都走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帮咱们说话的,现在就连魏王都不肯见我了。”
“那……那我们还能怎么办?”高月茹花容失色地道,“眼下鲜卑人已经开始进攻丸都城了,王兄在信中说必要的时候,咱们可以提高价码,甚至跟魏王卑躬屈膝,高句丽成为其附属国,任凭差遣都是可以的啊。”
“可是……咱们现在连见到魏王的面的机会都没有啊。”谈迁哭丧着脸道。
闻言,高月茹咬了咬牙,说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我读过不少的汉家书籍,知道一些汉家的典故。我听说古时候,楚国有一位叫做申包胥的大臣,此人品行高尚,重信义,他和伍子胥是好朋友,当年伍子胥因父遭谗被害而出逃至吴国,其后用计助吴攻破楚国。”
“申包胥赴秦国求救,但秦哀公拿不定主意是出兵还是不出,申包胥就哭秦庭七日,求其救昭王返楚,秦哀公终被其诚意感动而出兵求楚。”
高月茹说道:“眼下的情况不是很相似吗?魏为秦,高句丽为楚,慕容鲜卑为吴,只要咱们有诚意,有决心,就一定能获取魏人的援助的。”
“这……”谈迁有些难为情地道,“公主,你说的这个申包胥哭秦庭的典故,臣也是知道的。但眼下的情况还真不能一概而论。其一者,战国时秦楚果真有唇亡齿寒之感,而高句丽和魏国则不然,无论慕容鲜卑是否灭了我高句丽,似乎魏王一点都不在乎。”
“其二者,当年申包胥哭秦庭,乃是秦哀公怜悯,又没有当场拒绝出兵救楚的事情,是故犹疑不定。但现在魏王可是对出兵救我高句丽的计划严词拒绝的啊,魏王焉能因为三言两语,而改变自己的初衷?”
“不试一试你怎么知道?”高月茹柳眉倒竖,说道,“明日一早,我就到建章宫的宫门口去跪下,请求魏王出兵救我高句丽!”
……
翌日一早,正好是上早朝的时候,高月茹果真带着谈迁跪在了建章宫的宫门前,宛如雪雕一般屹然不动!
我去,要知道现在可是大冬天的,膝盖枕着厚厚的雪花,这样跪下去可是会跪死人的!
会被冻死的!
每个经过他们身边的大臣,都带着异样的眼光去看着他们。
相国崔皓颇为不忍,于是上前劝道:“高公主,还有谈迁大人,你们还是回去吧,这天寒地冻的,跪在这儿可不好。”
高月茹的性子倔,又不认识崔皓,所以没有说话。
谈迁苦笑道:“多谢相国大人的好意。外臣已经与公主决定了,魏王若是不答应出兵救高句丽,我二人愿跪死在这里!高句丽若亡,我谈迁绝不苟活!”
这么大的决心?
这倒是让崔皓颇为诧异,没想到谈迁这么一个化外之人,竟然还如此颇具上古先贤的气节?
“相国大人,此话,还请你代我向魏王转达。”
“唉,好吧。”无奈之下,崔皓只能摇摇头,负着手走进了建章宫。
进入议政殿,崔皓就跟冉闵说起这事儿。
冉闵听到这个事情,不禁有些好笑地道:“他们这是要学着申包胥哭秦庭的事情,要哭我魏庭了吗?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
“那么诸卿,咱们就来议一议,到底该不该出兵救高句丽吧。”
呃……冉闵竟然松口了?
这一下,好多大臣都反应过来,看来依着冉闵的心思,是有意要干涉慕容鲜卑与高句丽之间的战事了。
“大王,臣还是以为,此时不应该出兵辽东!”
还是荀稷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大王,臣的理由跟上次一样。此时出兵高句丽,乃是弊大于利!高句丽乃是一块贫瘠之地,而民风剽悍,其人桀骜不驯,多有刁民,慕容鲜卑即便是吞并了高句丽,只怕难以征服,相反的,得到这块土地,恐怕燕国还要花上不少的时间去消化,这正好给了我们魏国发展的宝贵时间啊!”
王猛亦是道:“大王,臣附议。现在我魏国的变法正在如火如荼,岂能费太大的心力去出兵辽东?而且高句丽远在朝鲜半岛,我魏国鞭长莫及,出兵辽东,实在得不到什么切实利益首发
好吧,王猛不仅是一个实干家,还是一个唯物主义者。
“大王,臣附议!”
“臣附议!……”支持这种观点的人还不少。
其实,在冉闵的心里,不论是鲜卑人还是高句丽,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是到了这个紧要关头,冉闵还真想两不相帮的!
鲜卑人就不说了,高句丽就是够可恶的。后来的棒子国的所作所为,冉闵心知肚明,而在原来的历史上,高句丽更是一直与中原王朝为敌,乃至于好多中原人都埋骨在那里。
高句丽,在华夏古代史册中早有记载,不过史书上记载的字为“高句骊”,又简称高丽,民间俗称高丽棒子。
这个古代小国,与华夏古代诸多朝代,都有着极深的渊源。
不过这种渊源并不令人开心,原因在于高句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