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刘阏陋头一拳砸到桌案上,愤愤不平地道,“我对冉闵早就不满了!过去咱们在石虎的治下,至少还能肆无忌惮地放牧,逐水草而居,甚至于一些耕作的汉民都要给咱们缴税,咱们可以圈占他们的土地作为草地放牧。可是冉闵一执政,这就什么都变了,咱们的地盘渐渐萎缩,圈地的牧民被惩罚,汉人都反过来骑在咱们匈奴人的头上拉屎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刘悉忽祈舔了舔唇角道:“就是就是。前两年,咱们有一个弟兄不过凌辱了一个汉女,这在以前没带回来烹了算好的,可是官府竟然抓了咱铁弗部的这个弟兄关牢里了!现在还没放出来呢!”
“还有更过分的。去年有一个咱铁弗部的弟兄不过是抢了一个汉家的婴儿吃掉,后来居然被抓到官府活剐了三百刀呢!当时要不是爹你拦着,我早就点起兵马反他娘的!”
“谁说不是呢?”帐篷里面其他铁弗部的人纷纷附和。
“咱铁弗部也不是泥捏的。这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可是王猛变法,在咱们铁弗部里面搞什么改革,让咱们部族里的子弟去学习汉家礼仪,识汉字,说汉语,整得不人不鬼的,依我看他这是要汉化咱们匈奴人啊!长此以往,咱们铁弗部岂不是都被同化了?”
“不错!咱们要反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