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行去!?”
谢直一愣,什么意思?
只听河阴县县令继续说道:
“谢御史要返回洛阳,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走?我河阴县上下还没有感谢呢!”
谢直听了,顿时无语了。
这还说啥?就一个字,喝!
这酒一喝上,可就没完没了了。
一来是河阴县上下被这个案子折腾了个焦头烂额,现在有了谢直接手,总算是长出一口气,放松,岂不正是一个喝酒的好理由?
二来谢直这个监察御史,不但没找事儿,还亲自给他们背书,简直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最好的结果,惊喜,又是一个喝酒的好理由。
三来,河阴县上下都有心结交谢直,明法榜首、制科甲等,河南县尉上任两个月就被天子下赦书封为监察御史,这就是大唐官场之上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啊,再加上谢二胖子这个开元二十三年的进士科状元,眼看谢家一门就要飞黄腾达,有机会结交,谁会放过?
所以……
县令请完了县尉请,县尉请完了主薄请,主薄请完了,县中所谓的名门来请,县中名门折腾完了,和河阴县儒家有关系的商户纷纷来请,他们折腾完了,谢直说这回我能走了吧?河阴仓的仓令突然蹿了出来,你瞧不起谁呢!?接着,喝!
这么说吧,自从谢直一说要走,走了十天,愣是没有踏出河阴县县城一步!
还是谢直身边的谢勇实在看不下去了,要照这么喝下去,大唐官场的新星不新星的,他不知道,他就知道,三少爷早晚得成酒精肝……
不行,得撤!
陆路咱都不走了,雇船!
从酒场直接把谢直给抬上了商船,谁拦着都不好使!
回见吧,河阴县!
杨帆!
直奔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