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唐渠帅对我们那么好,谁要是敢站出来说唐渠帅的坏话,老子第一个饶不了他!”
“对!唐渠帅根本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可不能瞎编乱造啊!”
“就是!就是!我看谁敢乱说!打不死他!”
百姓们开始群情激愤,生怕有人站出来说唐琦的一句坏话,太子和武定国两个人看着这一切,倒是意料之中。
“看来,唐琦在你们心中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人,我是太子,也是你们的太子,古人说,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既然大家伙都认为唐琦不该死,那好,我尊重大家的意思,赦免唐琦!并且接纳唐琦麾下所有白莲教将士的投降!”
太子的话刚刚一落下,百姓们就爆发了热烈的欢呼声,仿佛他们才是救下唐渠帅的第一功臣。他们鼓掌,放声叫好,欢呼雀跃。就好像赢得了重大胜利一般,开心极了。
太子亲自走到唐琦跟前,为他解开身上背负着的荆条,并且给他披上了一件衣服。对他说:
“从今以后,你就编入黄鞋军吧,你身上的罪,先给你留着,等你立了战功,再跟你抵消掉。”
“多谢太子不杀之恩,从今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唐琦绝处逢生,感动不已,当即跪下叩头感谢太子恩典。
武定国看着这一切,心里默默地吐了一句槽:
“演戏,真是个累人的活唉……”
这次特殊的受降,造成的影响是极为深远的。尤其是太子的出面,使得更多的白莲教徒相信,只要自己没有作奸犯科,没有沾满鲜血,那么他们还有改邪归正的机会。哪怕那些已经沾满鲜血的人,也开始收敛自己,不敢再随便祸害百姓,生怕百姓给他来个秋后算账。本来可以一刀痛快的死去,却因为自己犯的罪太多了,来个千刀万剐,那样子就有得难受了。
人心开始出现了动摇,很多防守在阵地上的白莲教徒,都开始讨论,自己若是被俘之后,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这种情况对于军心的打击,是十分沉重的,刘晨阳对此,没有什么好办法。
“教主,这是官军们的攻心计,我们必须得扭转这种情况才行,再这么下去,恐怕咱们的将士们都会军心涣散的!”
舒宇翔跑进来,着急的向刘晨阳汇报这个情况,而刘晨阳正在和蒋兴东讨论这个事情。不过,看他们两个人的面色,都愁云惨淡,似乎也没什么好办法。
其实,这就是一种舆lùn_gōng势,面对这样的攻势,最好的办法就是打一场胜仗。自然就会让那些有投降心思的人闭嘴了。可是,当下白莲教东线连吃了几场败仗,实力已经大不如前,如何获得一次大胜,这是个摆在面前的现实问题。
白莲教底子薄,根基浅的毛病暴露出来了。白莲教的这些教徒们,大多数都是一群亡命之徒,投机分子。白莲教如日中天的时候,他们一个个表现得紧密团结在教主周围一样,可是到了连吃败仗的时候,他们就开始为自己找后路,开始考虑要脱离白莲教。这就是农民起义军最开始的通病,只能打顺风仗,遇到逆风仗就坚持不下去。
不过,现在的鲁国公到突然不着急了,他让两个攻击拳头先就地修整。为的就是让这次舆论在白莲教内部充分的发酵,使得他们自己把自己弄得千疮百孔,到时候,大军出击,就能摧枯拉朽一般,彻底击垮白莲教的势力!
不过,刘晨阳也不是没有办法,他最后还是听从了来自蒋兴东的建议,让他这个教主亲自到前线去稳定人心。而且他手下的大将,要找信得过的人,也深入到士兵们中间,来稳定大家的心思。这样的办法,不失为一个应急措施,底层当兵的看到教主都来到他们身边了,那么投降的心思,自然就会掩盖下去,好好的做好防守。
不过,倒是让武定国意外的是,言家人那边对于这次的纳降,并没有发表多大的意见。武定国在给言月的信中,详细的说明了唐琦的情况,并且强调是太子大哥的决定,把黑锅甩给太子,就是怕言月因为这件事跟他闹不愉快。不过,言月和言星的回信却很明确的说,他们很支持这样的做法,而且,唐琦的确没参与对黔国公的围攻,那么就不算他们言家的仇人。所以,他们对这次的纳降,表示赞成。
而且言星还十分陈恳的给太子谏言,以前是他太意气用事,扬言不会放过一个白莲教。但是这样的做法,反倒是给朝廷增添了不少麻烦,使得白莲教人人自危,铁了心反抗。这次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太子这种怀柔的手段是正确的,能够有效的瓦解白莲教徒们的抵抗意志,胜过百万大军!
“瞧瞧,到底是黔国公的儿子,这大局观,啧啧啧,真有他爹的风范,这个言星是真的成熟了啊!”
太子拿着言星上陈的奏疏,朝着武定国感慨道。武定国抿了一口茶,乐了。
“哈哈,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小舅子,这还是我调教的好,你怎么不夸夸我?”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你当初为了娶言月,还和言星打了一架,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到现在,你额头上的淤青还没消呢!你调教他?呵呵,他打得你满地找牙还差不多!”
武定国被太子怼了一脸,十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喂喂喂!打人不打脸,骂人不当面啊,你这当面揭短,犯得着嘛!感情我被揍了,你这个当大哥的不打算给我找回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