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是何家的人,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我让何家出面收拾你!”何老大话都不利索了,明显底气不足。
“何家?何老太傅还是何家大郎,抑或者何二郎?再不然,是那个被送到庵堂的王妃?何老大,今日且不管是谁指使你的,我都不会让你全须全尾离开,你且等着!”
夏思涵的声音狠戾,听的何老大浑身一颤,他到底是个乡下人,平日作威作福惯了,也不过是靠着何家吓唬人。
如今听夏思涵这么,他有些惶恐,若是何家看不上他这么点芝麻绿豆大的事,那自己可就栽了。
“那什么,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也只是想要回自己的银子而已,您是他的东家,可不能这么是非不分啊!”
何老大舔着脸的样子实在叫人恶心,夏思涵不想自降身份,只是她可得利用一下何老大,将何家推上风口浪尖。她嘴角勾起,转身去了兔笼那边,方才他们争执,不少兔子都受了惊,如今都不吃食了。
管事的在外头对着何老大怒吼道:“你现在求饶了!方才那股子狠劲儿呢,大家伙可都看见了,这是你何老大带着人闯进来的,他又没不还钱,可你趁他不识字骗他就是你的不对!”
管事的深受夏思涵的大恩,如今见刘震去报官,他自然要趁机挑起大家伙对何老大的怨气。更重要的是,有夏思涵在,他不怕何老大的报复。
夏思涵环顾一周,大致算了一下损失,心里却在想,让九的人分一部分来此看管,若是今后再出事,就他们几个人怕是镇不住。此番若不是那个人出手相助,自己就真的只能用银子砸人了。
“官爷来了!”
人群中有人眼尖看见官差过来,夏思涵闻声走了出来。
刘震引着官差过来,“东家,人来了。”
夏思涵点点头对着那官差微微颔首道:“我是这养殖场的东家。”
“到底出了何事,路上我听他有人来闹事,何人在此放肆?”
那官差虽是问话,可是眼睛却看着何老大,见他满脸土色,又看他手里拿着锄头,周围躺了一地的人,便知此人就是闹事者。
何老大首次见官,虽只是个衙役,可身穿官方制服,玄青色的衣衫象征着权势,他到底还是怕了。
不过恶霸就是恶霸,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哭丧着脸道:“官爷冤枉啊,民是来要债的,可不想他们包庇欠钱的人,还将我的人打伤了,求官爷做主啊!”
夏思涵听他这么哭诉,眯起眼眸瞥了一眼,却突然发现方才门口那名男子不见了。有点意思,是个聪明人。那官差听何老大哭诉,又看看满院子的男女,似乎,有点不太对。
这娘子可是李校尉家的,这何老大也不知道是何家哪门子的亲戚,权衡利弊,他自然是选择前者。
“你休要乱,明明是你闯进来吓到了我们笼子里的兔子,我们东家这才不让你走的,再,你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我们总共就五六个人,怎的能我们将你打伤?用什么打的,伤在何处?”刘震也瞧见那人不在,当即指着何老大质问。
何老大用手一指,“就是他,就是那个靠在门边的人……人呢,你们看见人去哪了吗?”
他冲着村民大喊,平时他就在村子里横行霸道,如今官差来了,人也不见了,他们自然当作不知道纷纷摇头。何老大气急,还想再问,却被官差拦住揪住他的衣领不放。
“你这子恶人先告状,欠钱还钱,你要钱就是,闯到人家院子做什么?”
“官爷误会,都是误会,那子没银子还我,这里有字据,我……哎?字据呢?”
何老大怔住了,双手在身上到处摸索着,脸色惨白。夏思涵心中偷笑,不过她倒是好奇,此事也是那人所为吗?那官差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这何老大是不是在耍自己呢?
“行了,你子是不是故意找事?我看你什么都别了,蓄意滋事,跟我回衙门!”
他揪着何老大的衣领就要走,夏思涵的声音传来,让他们停住了脚步。
“官爷留步。”
官差回头看着她,夏思涵不急不慢道:“虽此人寻衅滋事,可他素日里仗着何家为非作歹,此次更是造成我这养殖场损失惨重,我这里有人证,让他们跟您一同回去,免得路上被这奸人给跑了。”
夏思涵的话提醒了官差,他觉得也是,于是拱手道:“那就麻烦了,愿意做证的人跟我走,你们这些人也起来跟我一同去,若是敢逃走,哼!”
后面的话他没完,只是一个冷哼,就让地上的人吓得不敢做声了。而夏思涵则让刘震带上一些村民亲自前往,那几个先拿银子的后生主动跟着,是人证,其实就是押送,最重要的是不让他们跟何家联系。同时,夏思涵在刘震耳边轻语,又往他手里塞了几张银票,刘震立马明白过来,连连点头。
“东家放心,此事交给我好了。”
夏思涵自然放心,待他们走后他,她四下看看,并未见到那个受赡男子。她只好先去跟管事的交代一些事,这才准备回去。
马车车夫见到夏思涵的时候一脸为难,夏思涵知道他来回跑十分辛苦,当即给了车夫二十两,让他再辛苦一趟,送自己回去。车夫当然求之不得,收了银子高兴不已。
夏思涵掀开帘子刚要进去便呆住了,不过还是面不改色坐了进去。身旁的男子斜靠在马车一边,捂着肩膀的伤口喘息着。方才帮她教训那些人,他用尽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