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
肿成猪头的柯笑饱受医生摧残,其后多次趁其不备下狠手,搞得他嗷嗷直叫,在惠敏心底的光辉形象彻底崩盘。
“他这个伤的重吗,需不需要做进一步检查啊?”惠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实在担心的不行,只好上前询问。
“他这个都是外伤,没啥事,上完药两三天就好了,顶多就是手臂上留个疤,不用检查了!”医生小姐姐虽然药下的猛,但还是很专业的,看到惠敏心疼的样子,笑着给她吃了个定心丸。
“哦,那就好!”惠敏闻言彻底放下心来。
“可以了,回去注意不要让他碰水,少吃辣的东西......”轻车熟路处理完柯笑的伤口,医生小姐姐摘下口罩,跟惠敏仔细交代注意事项,很明显把他们当做同个屋檐下的小夫妻了。
被白衣天使支配的恐惧,柯笑实在是受够了。磨破耳朵的千叮咛万嘱咐中,利索收尾,然后拉上惠敏溜得比兔子还快,迅速逃离那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房间。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风。
“呼,终于活着出来了,憋得我难受死了!”即使北风雕刻脸颊,那也比闷在消毒水的味道中强多了。柯笑拉着惠敏的手可劲儿的耍贱,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活该,怎么不憋死你!非要等到缺胳膊少腿的才开心吗?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嘛!”
所谓外伤易愈,心伤难医。
柯笑的乐观主义心态,或者说小孩子的性格,在不该发挥的时间起到了反效果。长时间得担惊受怕让惠敏早就处于爆发的边缘,此时再也控制不住怒吼出来。
穿着棉服依旧显得单薄的身影,站在呼啸的风中怒视着他。发丝凌乱模糊了视线,秀美的脸庞上泪珠连串的滑落,愤怒中夹杂着关心的眼神,有些失望却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眷恋。
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见犹怜的凝视,禁锢了两个人的空间。那是怎样复杂的情绪,深深拨动着柯笑的每条心弦,针扎般的刺痛充斥着神经,他的心在她无法躲闪的目光中早已千疮百孔,绵绵无期的悔恨涌上心头,让他整个人都几乎窒息。
“啪”
柯笑狠狠的抡自己一个大嘴巴,丝毫不管嘴角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泛红,用力的将她抱住哽咽道,“真的对不起,都是我太冲动了,没有顾忌你的感受,我以后再也不会跟别人打架了,你相信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相信我!”
足够深情拥抱便足够用力,足够心痛才会足够在乎,反之亦然。
“你别这样,我只是好害怕,害怕你受伤,怕你不能陪我上班下班,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不能.....”
他充满悔恨的巴掌够狠,拥抱也足够用力,除了让惠敏有些惊慌失措之外,也让她第一次真正认识到,此时怀抱中的这个男生对她有多在乎,对她有多离不开。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处。
趴在肩头的深情哽咽,远胜过没有温度的惯性道歉。
恋爱难免会磕磕碰碰,既然都不是无理取闹,那么又有什么不可以沟通解决的,这点小波折算是对柯笑冲动的惩罚。
街头相拥的两个人,在哽咽声中学会互相体谅,也在取长补短中重新认识彼此,更加懂得珍惜眼前人。
时间已近上午十点,早上在前厅吃瘪的粟米总监,也通过各种渠道搞清楚前厅骚乱的来龙去脉,开始逐步追责。
职场三楼,此时正是黄金开单时刻,电话声、喊单声此起彼伏。大手一挥批了柯笑去疗伤的假,纯姐转身便以更加饱满的热情,投入到未竟的革命事业中去了。
“颜纯,先出来一下!”辉哥拍了拍纯姐,示意有事跟她说。
刚进辉哥办公室,就见粟米大佬表情严肃的坐在旁边椅子上,纯姐马上给辉哥递了个眼神,意思是啥情况。
“你们组是不是有个叫柯笑的,把他叫过来吧!”没等辉哥开口,粟米大佬就说话了,语气反正不是很好。
纯姐猛地咯噔一声,想到柯笑早上过来的惨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不过能推就推,正好柯笑也不在,先谈谈底再说,“柯笑请假去诊所了,总监找他有什么事儿吗?要不等他回来我给他转达!”
“这事我还真得说你两句,业绩是重要,但是也不能忘记加强团队思想建设嘛,就因为一点儿小摩擦,就跟公司同事大打出手,简直不把公司规章制度放在眼里嘛!被公司高层领导知道了,到时候谁来负这个责任!”
粟米大佬身为销售部总监,非常清楚纯姐下面的团队,绝对是公司业务尖兵组。各项业务指标在总公司都非常靠前,可以说为销售中心立下过汗马功劳。
再加上辉哥作为下属三大部门领导之一,在旁边站着,所以没有把话说的太重。不过还是把桌子拍的啪啪作响,表明事情的恶劣性。
领导训话了,只要不太过分,乖乖竖起耳朵听着就行。当事人不在,说再多也没用,粟米大佬也只是做做样子,随后便不再多言。
说来也是巧了,三人聊了会儿,从辉哥办公室一前一后出来,正好在走廊里碰见治疗归来的惠敏和柯笑,在纯姐暗叫糟糕中,柯笑被直接拉去接受问询了。
“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儿,赶紧给我说说!”待粟米总监带着柯笑下楼后,纯姐第一时间拉过惠敏开始了解事情经过。
三分钟后,纯姐拉着惠敏直奔粟米大佬安排的谈